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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李青云爬起來就跑,準備去告訴爺爺自己這邊發生的事,讓爺爺心里有個準備。因為把事情聯系起來,就能推測出,有人向對自家人出手,先是對自己下毒,又是制造醫療事故。
自己要是中毒死了,這在當地農村來說,就算是絕后了,家中肯定會大亂。而爺爺李春秋出了醫療事故,肯定會被警察叫去調查,不管判不判刑,總要離開村子的。
跑到竹樓酒店的時候,大門口已經圍了一圈子人,說什么的都有。李青云懶得聽,直接分開人群鉆進去,村長李天來和爺爺李春秋都在。
當時治療后,就把趙寡婦抬到一樓的空客房,暫時有服務員照顧她。她只是普通的摔斷腿,又沒有其它傷,為了梳理她的身體機能,李青云還偷偷的給她加入一點點空間靈泉。
尸體沒人亂動,房間擺設也是絲毫未動,除了服務員進來,現在只有村長和李春秋在。李青云也只是站在門口,看爺爺給趙寡婦做簡單的尸檢。
李春秋表情凝重,在趙寡婦身上幾個關鍵部位檢查一下。趙寡婦死的很安詳,如果不是沒有了呼吸,就像睡著了一樣。
而她摔斷的左腿不是致命傷,就算不上夾板不處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腿部腫脹、潰爛,甚至最后截肢,也不會丟掉性命。那她突然死去,肯定有很多疑點。
“沒有任何外傷,看來只能等官差過來尸檢了。”李春秋搖頭。緊鎖眉頭,有些無力的說道。
他行醫一輩子小心,沒出過任何醫療事故,老了老了,居然在治療最簡單的骨傷時,病人奇怪的死掉了。
而且,杝的武功境界剛剛突破,進入傳說中的化境,對醫療診斷也有椅套的幫助,在。在這樣的條件下。病人還是離奇的死去,對他的打擊也很大。
“爺爺,查到原因沒有?”李青云在門口焦急的問題。
“沒有,看外觀。似乎是正常死亡。但是。昨天我給她號脈時。她的生命力還是很強的,按照脈像,再活個七八年不成問題。”李春秋回答道。
“爺爺。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別墅發生的離奇事,李青云不想讓外人知道,只能說悄悄話。
村長李天來覺得自己礙事,就主動出去,說讓他們在這里說話,順便給圍觀的村民講講情況,不讓他們亂傳。如果不是怕現場被破壞掉,就讓大伙都來看看趙寡婦的尸體,別說是李神醫治壞的,腿上有傷,只是包扎一下,吃了一點鎮痛的藥,怎么可能是治死的呢?
李青云見旁邊沒人了,就小聲對爺爺說道:“家里出點事,有奇怪的香味,你仔細聞一聞這個房間,也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能讓人進入深度睡眠,醒來后又沒有副作用。我別墅里的幾個客人,昏睡之后,又平安的醒來了,而趙寡婦顯然沒有這個運氣。所以說,她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是被別人害死的?”李春秋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剛才他一直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找用藥的原因,找包扎的原因,從來沒想過趙寡婦是被人殺死的。
聽到李青云的提醒,他立即在房間里細嗅幾下,說道:“這個香味我也能感覺到,本以為是你們竹樓酒店的熏香味道,哪曾想是一種迷藥。讓我想想,能夠進入深度睡眠,起來后卻沒有任何副作用,像正常熟睡一樣……嗯?難不成是傳自天竺的七度安香神?這個我也只是聽說,并不曾感受過。”
“如果是那些番僧干的,以他們的身手,想要殺一個老婦人,用不著使用珍貴的七度安神香,那么嫁禍于我的說法就成立了。使用七度安神香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殺人于無形,受害者不會反抗,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這樣我就百嘴莫辯了。不過殺人,總會留下一點點痕跡的……”
說完,李春秋的手在趙寡婦的額頭輕輕掃過,手掌并沒有碰到她的額頭皮膚,卻見她額頭處的皮膚出現一層細細的紅斑,只有拇指印大小,顏色極輕。
李青云見狀驚叫:“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腦袋上為什么有這層淡淡的紅斑?不過這傷連破皮都沒有,怎么會致命?”
“不是普通的肉身攻擊。你應該往別處想,那晚在山頂,你小子不是見識過靈體攻擊嗎?”李春秋小聲回答道。
李青云郁悶道:“我對這一塊也是一知半解,哪里知道用靈體殺人,卻不傷害肉身的方法?我那天反擊,是因為那番僧笨蛋,把靈體送到我面前,任我擺布。好好的活人,靈體在肉身當中,怎么好下手?”
“我是武者,我也不太懂玄術。不過既然找到下手的地方,通過解剖,或許能夠找到點線索。不然你爺爺我這輩子,要在監獄里度過了。”李春秋知道不是自己醫死了人,居然變得異常輕松,語氣中,居然開起了小玩笑。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有件事還沒和你說呢,我臥室里泡的藥酒,被人下了毒。毒性非常強,喂激喝了兩滴子,剛到嘴里,立即就抽搐死掉。我們的家人受到了威脅,生命威脅你知道不?”李青云嚴肅的說道。
“什么?在你的藥酒里下劇毒?”李春秋這才變了臉色,眼中閃現一絲殺機,“我本想鞏固一下境界,等過了春節,山上化了冰雪,再去山里走一趟,和爛陀寺的高僧們聊一聊。既然他們沒完沒了的下暗手,那就別怪我心狠。年輕的時候,我李春秋是個獵人,我想殺的獵物,沒有殺不掉的。”
“那家里人怎么辦?”李青云擔憂的問道。
“他們不是想支開我嗎?那我就進看守所呆幾天。家里,不是還有你嗎?”李春秋話中蘊含很多意思。
“我?就我一個人。應付得了嗎?”李青云有些心虛,因為他不知道潛在的敵人是誰,又有怎樣的手段。他雖然借助小空間,能實現一些神通手段,但真正的江湖世界,他并不了解。
李春秋說道:“你可以的!你能從摩珂洽伽那里救我,就能救咱們一家人。而且,你不是一個人,在這種要命的時候,你外公應該出手了。他的功夫。比你想象的高。”
“我……我會考慮的。”李青云不想讓外公一家子牽扯進來。這些番僧已經沒底線了,又是下毒,又是陷害,李青云也不會留情。見到這個下毒的人。直接扔進小空間。殺無赦。
這時候,悟道觀傳人易懷安卻從竹樓酒店外面走進來,只是咳聲很響。步伐蹣跚。李春秋一聽,頓時走出門,扣住他的手問道:“怎么受了傷?”
李青云只是看易懷安臉色不好,還沒看出來他受傷。
“我追兇手去了,這種香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出事那天,我們十幾個師兄弟,都在昏睡中被人取了性命……”易懷安咬牙切齒,聲音低沉,說話時,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不要說話,不要動怒。福娃,有玉……有療傷的藥嗎?”李春秋比較關心老朋友的傳承大弟子,不想讓老友的大弟子在自己眼前受損。
“有的,隨身帶著呢。”李青云從口袋里一掏,就是一個小瓷瓶,里面裝有空間泉水精華,加了一點草藥汁,有冰片薄荷的味道,對人無害,還能混淆泉水精華的味道。
易懷安接過去,喝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不再說話,閉睡調養片刻,這才睜開眼,贊嘆道:“好奇特的療傷藥,喝完之后,似乎連消耗的真氣都補充回來了。”
“警察快到了,易師伯,說說怎么回事吧。”李青云以這邊的輩分稱呼他。
易懷安說道:“天快亮時,我聞到這股異香,突然驚醒,就尋著香味往樓下找。見一個短頭發的壯漢從這間屋里出來,我感覺不對,往里面瞅了一眼,就感覺到傷者沒有心跳了。同時讓我想起當年的來門慘案,當時想也沒想,就去追趕那個短發壯漢。他沿著河岸往南奔跑,我在后面追,可是沒想到,對方還有一人埋伏在雪中,我一時不查,挨了一掌,不過他們也不好過,兩人的武功不太高,在我的追趕下,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暗傷。”
“你的兩個隨從呢?他們知道你的行蹤嗎?發現兇手時,你的隨從看到了嗎?”李青云似乎想到了跳出困局的方法,焦急的問道。
“看到了,不過我追趕的時候,速度太快,他們沒跟上。他們兩個尋不到我,要么回來了,要么正在路上尋我。”易懷安肯定的說道。
“太好了!這樣……等警察來了,你要為我爺爺做證,不然他會很麻煩,因為他現在仍沒有行醫資格證。非法行醫呀……”李青云這時候倒有興趣打趣爺爺幾句了。
李春秋黑著一張臉,氣乎乎的抬頭看天,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鎮上的民警已經到了,不過一聽說和李神醫有關,勉強算是醫療事故,他們就站在門口,在普通群眾當中尋問昨夜的事,也不過去煩李春秋,因為他們知道,縣里的警察很快就到。
也有膽大的村民到趙寡婦的門口看看,見她硬實死的安詳,身上又沒有別的傷,就說可能是自然死亡,不關李春秋的事。
當然,這也是受過李春秋恩惠的村民說法,至于大家愿意信哪種,還是需要等警察得出結論之后。
縣里的警察終于在十點多的時候,到達現場。帶除的是一名刑警副隊長,姓魯,因為出了人命,必須要調查清楚。
魯隊長帶人來了之后,拍了幾張照片,問了幾個村民,就要把李春秋帶走,說他是非法行醫,致人死亡。并說易懷安的證詞不可信,什么深山里的番僧,使用了迷香害人,小說看多了吧,這種騙人的證詞最好少說,再堅持就連他一塊帶走。
然后不由分說,就把李春秋帶走了,而趙寡婦的尸體也隨車帶走,說是要進行尸檢。趙寡婦家里沒有人了,但她娘家還有一個親戚,因為住在山里,目前還沒辦法通知到。
李青云當然不同意,攔在車前不讓警察走,大聲說道:“有證人看到的兇手,你怎么不理睬?沒有確定我爺爺的罪名,你就給他戴手銬?你們這是哪門子執法道理?”
易懷安的兩個隨從也回來了,三人同樣堅持,說自己看到了兇手,和李春秋的醫術無關。
魯隊長見村民越聚越多,頓時大怒,掏出手槍指著李青云,厲聲訓斥道:“你小子給我滾開!你這是公然抗法懂不懂?別說沒人證明是不是有別人害死了趙寡婦,單是你爺爺非法行醫,沒有行醫資格證這一點,我就能逮捕他!給他戴上手銬,這是正常執法過程,你不懂就吵咧咧,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