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天時間,拔完了這一大片地的瓜秧子,種菜之前,也咨詢過大華商貿的意見,對方讓李青云種的種類多些一些,盡可能的讓品種豐富,才能更好的拉攏高端顧客。
不過潛臺詞沒說,照他們那意思,不管他種出什么蔬菜,都會按合同高價收購,在成本價的基礎之上,享受大華商貿炒價后的分成。
于是李青云專門到種子公司,買來大量的種子,泡在小空間的靈泉里兩天。在這兩天中,工人已在地里施了土肥,用機械耕犁一遍,隨時都可以播種。
大多青菜,都是直接播種,所以不需要泡發芽。而有的蔬菜,卻是需要先育苗,等菜苗長大一些,再一棵一棵的栽種。
李云聰這幾天沒干正事,想去泡許靖守的表妹,可惜人家根本不理睬他,正事沒干上,破事倒打聽出來一堆。說許靖守這幾天過得很慘,秦瑤的母親來了,整天數落他,讓他趕緊把別墅蓋起來,別讓女兒在這里受苦,也別讓他在這里丟人,比不上秦瑤的前男友。
然后在別墅動工的時候,還要把剛剛開墾出來的一點點好地,種上時令蔬菜。先不說開墾出來的荒地質量,就說面積吧,也只有二十畝左右,在開荒的時候,落進去無數草種子,如果種上時令青菜,不知道會有多少草,搶奪蔬菜的養分。
許靖守不會種菜,但他不傻。也會qǐng交農業專家。于是從市農校請來一位老師,給他指點一些經濟效益較高的蔬菜種植方案。許靖守照辦,讓工人買來種子、肥料,開始匆匆忙忙的種植,像和時間賽跑一樣。
李云聰就笑著對李青云說,說是趕時間種植,讓效益最大化,可是怎么看怎么像和你較勁。不說別的,你種的什么蔬菜,他們就種什么蔬菜。菠菜、茼蒿、苦菊、娃娃菜、生菜、香菜、小青菜……
“想和我比。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本事他的菜也以十塊起價,我就佩服他。至于和大華商貿的分成,我就不說了。免得太打擊到他的積極性。”李青云笑道。
“冬天的蔬菜。如果氣候不好。有些菜也能賣到十塊,特別是春節那會……嘿嘿,你可別把牛皮吹破了。”李云聰打趣道。
“如果普通的蔬菜能賣到十塊。我的菜就敢提到一百塊。”李青云信心百倍的說道。
兩人坐在別墅門口,正在聊天,卻見李春秋繃著臉,帶著一個耳垂極大的老和尚,慢吞吞的走過來。兩人扭著頭,各kànkàn的風景,誰也不搭理誰。
李青云一看到這個和尚,頓時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這人光nǎodài,留著長胡須,胡須雪白,垂在胸前。皮膚古銅色,臉上居然沒有多少皺紋,也看不出多他有多大歲數,只覺得他很高很壯實。
和尚的眼睛不大,卻給人一種精亮感,像能看穿人的內心,平靜的眼神下,蘊含無盡的力量,不怒自威。
“大耳朵,你別磨磨唧唧的,看完趕緊給我離開,別耽誤我孫子做生意。你們這些番僧,在山里把nǎodài搞壞了吧,一出來就惹事生非,如果我不念舊情,早就一巴掌一個,把他們抽死扔河里喂王八了。”李春秋的聲音很大,顯得很不耐煩,遠遠的,就聽到他的喝斥聲。
那老和尚也不生氣,字正腔圓的打了一個佛號,依然不緊不緩的四下查看,一直走到李青云跟前,瞅了他手里的康熙大字典一眼,突然說道:“小施主的愛好真特殊,居然抱著一本大字典,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何故?”
李青云一撇嘴,也沒站起來,很fènnù的喝斥道:“你管得著嗎?就算我抱本《龍虎豹》,拿一疊《花花公子》,你又能怎么著?去去去,別來我的農場,看到你們我就煩。什么出家人,一點慈悲心都沒有,上次有兩個中年和尚,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的白馬打傷了,還掐著我的肚子威脅爺爺。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兩個混蛋就是你徒弟,我爺爺都說了。”
“對了,你叫什么大耳朵和尚是吧,我那匹馬治傷花了一萬多塊,你順便幫你徒弟付了吧。”李青云說著,舉起了手,就要索要賠償。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摩珂洽伽,不是大耳朵和尚,所以,施主肯定認錯人了。”老和尚的聲音有一股特殊的韻律,說起話來,很悅耳,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很無賴,死不認賬,一句你認錯了,就把所有問題都繞過去了。
“哼哼,一只腿都邁進棺材了,臉皮還是那么厚。不過這么厚的臉皮,當年靈虛道長只是取笑你幾句,你怎么就發了狠,滅了他的道統?”李春秋冷笑道。
摩珂洽伽打了一個佛號,神色肅穆的說道:“阿彌陀佛,你們對貧僧的誤會太深了,不說也罷。只是我那幾名徒兒死得不明不白,shízài讓人揪心,如果不找出這隱藏在人間的惡魔,我們爛陀寺必不安心。貧僧哪天坐化,心中也會有記掛,涅槃不究竟,會毀我萬世修行根基。”
李春秋再次冷哼,對他這種神神道道的佛家法門,很是不屑。
而李青云同樣傻傻愣愣,好像聽不明白一樣,任大耳朵和尚說完之后,在他別墅小院里轉悠幾圈。好像沒看出什么,大耳朵和尚又沿著院墻走了一圈,同樣眉頭緊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這個農場不小,要不要到山上再看一圈?”李春秋不耐煩的催促道。
“不用了,我看到這個別墅小院,心中已經有計較。可憐啊,我那幾個徒兒,竟是全都死在這里。年輕人,你好狠的心腸啊!”摩珂洽伽說著,最后一句話竟然吼出奇怪的韻律,空氣中傳來嗡嗡的共震聲,襲向李青云。
李青云被他這道聲音震得nǎodài一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嚇意識的就要回憶殺掉幾個番僧的經過。可是,體內突然有靈氣撫過,慌亂的內心頓時平靜下來,nǎodài也驀然清醒,想到了大耳朵番僧話中的漏洞。
什么他那幾個徒弟都死在這里,胡扯!除了剛開始那幾個,被蟒蛇殺死在院中,后來的兩個和尚死在小空間里。就算這老和尚有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也不可能查探出死在小空間里的兩名弟子。
綜合起來,只有一個問題,就是這個老和尚在唬人,甚至用攝人的手段,想要從李青云的反應中,看出一些端倪。
“大耳朵和尚你瘋了吧?你胡說什么呀?”李青云表示很震驚,張大了嘴巴,喝斥一聲之后,又對zìjǐ的爺爺說,“爺爺,這個大耳朵番僧是什么意思?什么徒弟死在這里?到底死在哪里?說出來怪嚇人的,要是出了人命,我要立即報案,我剛蓋好的房子,要是鬧出命案,還怎么住人?”
李春秋表情未變,冷冷的說道:“你說對了,他本來就是個瘋子!nǎodài有問題很多年了,也沒把整個爛陀寺的人殺光,真是個奇跡。剛才都用上獅子吼的功夫了,要是我不在這里,他對你用刑,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沉默許久,一直觀察事情發展的李云聰突然跳起來罵道:“日他先人板板,這就是獅子吼?太爛了!電視上都是怎么演的咧?獅子吼一出來,至少也震倒幾百墻吧?這和尚是假的吧?算命不行,武功也稀松平常,真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么活的。哈,居然說這里鬧出過人命,就這么掃幾眼,就能確定?”
“阿彌陀佛,既然你們不承認,那就算了。”摩珂洽伽瞇著眼睛,仔細觀察李青云和李云聰的表情反應,居然沒看出什么。李青云的表情是震驚中帶一絲委曲,好像因被人冤枉而產生的慣用反應。而李云聰的表情卻是鄙夷加厭惡,好像恨不得撲上去抽他幾個耳光一樣,因為他說的話不吉利。
“我承認你妹呀,你們這些破和尚整天來找事就算了,在我門上亂按手印,還偷了一棵百年人參,還打傷了我的馬……我日你先人板板,要不是看你是我爺爺帶來的客人,我抽板凳就砸死你。”李青云像氣壞了的年輕人,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砸在大和尚的腳下。
而摩珂洽伽沒有動,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只是眼神中有一絲困惑,感覺這樣的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幾名弟子。而且,從他的大徒弟昆格桑的轉述中,對李青云的形容和他觀察到一樣,就是一個被家人寵壞的青年,也沒學過真功夫,好像練過幾招很普通的擒拿術,但不經用,一打就被擒,和真正的練家子沒法比。
李春秋在一旁說道:“福娃,你不用急,等我忙完這一陣子,會到爛陀寺溜達一圈,他們盜你一根百年人參,我就盜他半個藏經閣。”
摩珂洽伽一聽,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緊張,這是真緊張,他對別人的威脅或許不在乎,但對李春秋的威脅,他一向認真對待。
“阿彌陀佛,李施主,咱們借一步說話,那個百年人參的事就不要提了,老衲那里還有一些頂級雪蓮和藏紅花以及冬蟲夏草,我們出家人四大皆空,放在那里生蟲也是浪費,不如送給你,福澤苦厄的貧困病人,你看如何?”摩珂洽伽說完,居然拉著李春秋走遠了,對李青云這個別墅和農場,再也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見他們走遠了,李青云才在心里嘀咕一句:“小爺我把殺人現場清理了幾十遍,最近又下了兩場雨,這樣你掃一眼還能看出問題,小爺就……就把你也gàn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