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只老鱉很大,被周圍的人看到,引起了圍觀.有一個來看病的老人,居然出價五萬,說要買這只老鱉給老伴燉湯喝.
這位老伯姓孔,據說子女都是富商,他來這里已經有十多天了,出手闊綽,沒少購買釣上來的野生魚.他自己閑時,也會垂釣,只是時間不多,用錢購買的次數多于自己釣魚的次數.
正是由于類似的病人,高價收購垂釣者的魚,這才讓垂釣中心很快出名.一些釣魚愛好者,專門從城里趕來,求的就是機遇.不然要是普通的釣魚地點,整個云荒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為什么人家偏偏到你這個小村莊釣魚?
"哇,一只老鱉居然值五萬,一輛小汽車都有了.年輕人,趕緊賣給這位老板呀,這機會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
"就是,這七八斤重的老鱉雖然稀奇,但也不是沒有,這老伯給的價格真高,一斤合五六千塊了,比銀子都貴."
一些人議論紛紛,羨慕嫉妒恨的心思,都有那么一些。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不過卻是記住了,在這里釣魚不吃虧,一天才五十塊,如果釣上來一條大魚,比城市里的白領一個月的工資還高。
李青云有些為難,倒是不缺這個錢,不過這老鱉是楚陽先釣到的,賣不賣得看他的意思。
楚陽一聽,頓時樂道:“咱們來準備中午的下酒菜,又不是做生意,給再多的錢咱也不賣。中午,咱們哥幾個正差一個主菜呢。”
得,李青云也聽出來了,這貨也是一個不缺錢的主,三五萬根本不在乎。于是謝絕孔姓老人。說是下次再釣到,一定便宜賣給他。
那老人只是惋惜,倒也沒有再說什么。
李青云釣足了中午吃的魚,便收拾魚具。離開垂釣中心。到家時。他父母已包了不少韭菜餃子。既然孫國忠這個最大的生意合作伙伴想要吃,那就讓他吃個夠。
中午的菜肴是釣上來的魚和田里的蔬菜做成的土菜。李青云又從小空間里取出一壇五斤裝的小五糧燒,開壇之后,滿屋子飄香。
楚陽一個勁的說,望仙峰破道觀酒窖里的酒放了幾十年。應該也是極品好酒,只是那里毒蛇太多,折損的戰士也太多,沒人想沾染晦氣,所以就算是酒鬼,也只能在旁邊聞聞酒香,沒人敢下去挖酒喝。
孫國忠雖然也喜歡酒。但他更喜歡韭菜。炒的有一份雞蛋韭菜,幾乎全被他吃掉了,連油炸麻辣蝦都沒動。不過老鱉湯上來時,他頓時動容。笑著招呼道:“這可是五萬塊的大餐,可不要錯過,來,大家一起動勺子,嘗嘗鱉湯的味道。”
李青云的父親也在桌上陪客人,聽說這只老鱉值五萬,滿臉不解,嘴中說道:“怎么可能,雖然是野生的大老鱉,在城里能賣一兩千就不錯了,怎么賣也賣不五萬吧?”
李青云就把剛才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聽說是外來的病人家屬,頓時釋然。李隨訪還笑著說道:“要說這些病人家屬,可真有錢,他們找我父親看病,一個個都說好藥隨便開,只要能治好,錢不是問題。給他們開一百多塊錢一副的中藥,他們還嫌便宜,最后我父親生氣了,同樣的藥,直接把價格提高十倍,他們卻眉開眼笑的說,李神醫終于舍得用好藥了,不過才一千多塊一副藥,有沒有更好更貴的?”
這都快成為本村里流傳的小笑話了,李青云也聽說過,不過沒有這么夸張,只是極個別的土豪,腦子有病,才會這么做。當然,站在病人的角度上,也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主要是想送錢,想讓李春秋用心幫他們治病,只要能治好病,他們確實不在乎這點錢。
多賺來的錢,李春秋又補貼給本地的貧困病人,如果不是怕不收錢傳出去不太好,完全可以免費,收這些窮困病人的十幾塊錢,也沒有多大意思。
幾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多,這才盡興。這份老鱉湯,李青云喝下去小半盆,味道真鮮美,不比在溶洞里喝到的娃娃魚湯差。
外面下了一陣子暴雨,此時已經停歇。孫國忠帶著兩紙箱韭菜,心滿意足的回市分公司開會。楚陽也要回山里辦事,據說地底溶洞的事情,得到了地質專家的重視,近期就會派專家隊伍前來實地考察。
李青云把他們送走,才休息一會,就接到姐姐打來的電話。電話里,姐姐帶著哭腔,說是和丈夫吵架了,想帶寶寶回家住幾天,問他可有時間,去城里接她。不過不讓李青云告訴父母,怕父母知道后心里難過。
雖然知道夫妻間吵架是正常的,但是驀然聽到姐姐虛弱無助的哭腔,李青云仍是一陣惱怒。姐夫一家人以城里人自居,待自己家人不是那回事,但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還算不錯,這些年去他們家不多,就是怕姐姐在里面為難,怕他們因為這些鎖事吵架。
“別慌,我馬上就到,”李青云從沙發上爬起來,喝了一杯空間泉水精華,感覺到體內的能量的沸騰,汗水涌出一層,帶著濃濃的酒氣。
快速沖了一個澡,身上的酒味幾乎消失了。父母又去地里忙活了,李青云也剛好不用交待去哪里,開著長角號,直奔姐姐家而去。
姐姐家住在城中心,原縣政府家屬院對面,那里有一片兩三層的建筑群,屬于九十年代的老建筑,或兩層或三層,都帶小院。以前不值錢,根據職務大小,隨便交點錢就可以拿到鑰匙。現在房價飛漲,聽說這樣的小院已炒到百萬元的天價。
而在縣城邊緣的新建小區,價格倒也符合當地的經濟情況,每平方兩千多塊,小一點的房子,二十萬左右一套,不像城中間那么夸張,動輒上百萬。
不過這價格,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起,除了在城里有工作的人,一般的農村人,還是喜歡在自己家宅基地上蓋房子。
李青云剛把車子停在院子門口,就聽到院子里面又傳來一陣吵罵聲。一個老婦女的聲音,嗓門極亮,正嚷嚷道:“……你說你沒幫襯娘家,騙誰呢?我又不是沒聽說,你娘家兄弟剛蓋了一棟二層的小樓房,現在的建筑材料這么貴,不得二三萬?就憑他剛畢業兩年,你父母又是種地的,哪能蓋得起?哼,這女人家啊,要是嫁到婆家還不知道哪里是家,那就是缺心眼子!你也不想想,你平時吃住穿用的是誰的錢?你又沒工作,要不是建東開一家酒樓,你們平時喝西北風啊?”
這老女人聲音又尖又急促,嘟嚕嘟嚕,像鞭炮一樣,根本不給人插話的機會。
“媽,你別說了,青荷平時也挺節省的,這陣子生意不好,又不是她亂花錢導致的。再說,毛毛平時花錢也很厲害,玩具都要進口的,前天剛買了一個兒童電動小汽車,就花了兩千多塊……”羅建東的聲音,弱弱的從院子里傳來,不過才說兩句,就被那個老婦女打斷。
“哼,生意再差,這個月也不能只上交給我五千多塊吧?當初我把這個酒樓交給你打理的時候,咱就說好了,每月賺的錢咱們五五分,我和你爸還要存養老錢的。這個小院給你們住,酒樓給你們開,你們不能連我們的養老錢都扣下來吧?我白養你們這么大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夠了!”李青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蘊含的怒火一點也不少,她氣惱的說道,“我自從嫁到你們家,就沒管過錢,平時吃用,都是給建東要。我小弟上大學時,差一點學費,是向建東借的,我媽來還錢的時候,也是親手交到建東手里的。現在你們吵來吵去,不就是嫌我花你家錢了嗎?那行,我走,我帶著寶寶走,你們再找一個不花錢的兒媳婦吧。”
說著,就聽她的聲音離大門口越來越近,李青云還沒推開門,就被姐姐從里面拉開了。
“姐,我來接你了。”李青云板著臉,瞪了院子里站著不動的兩個人,用心想說難聽的,但是又忍下了。至于動手,就更不理智了,打的時候痛快,人家夫妻兩個可過了?
李青荷見到弟弟出現,眼圈一紅,又啪嗒啪嗒的掉眼淚,接著兒子毛毛,說道:“走,我們回家,這里不把我當人看,那我也不稀罕這個家,這些年過的委委屈屈我圖個啥?平時連多回娘家一次都不敢,這日子我過夠了。”
“媽媽不哭,我再也不亂花錢了……那個小汽車我不要了,咱們退給商場吧……”毛毛也跟著掉眼淚,家里人的吵鬧,把他嚇壞了。
李青云見姐姐只帶著毛毛,別的什么都沒帶,連衣服都沒拿一件,就上了他的車。
這時候,站在院子里的老婦女叉著腰,跳起來罵道:“走了正好,什么教養啊,婆婆說她幾句就受不了,擠巴擠巴的擠眼淚,跟我裝可憐,還鼓動我兒子和我吵,剛從鄉下來幾天啊,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
“閉嘴!特么的再罵一句,老子就把你們的破酒樓拆掉!”李青云本來只想接姐姐離開就算了,讓他們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緩緩就過去了。可是聽這老婦女罵得難聽,頓時沒忍住,一腳踢在大門上,那紅漆鐵皮大門頓時癟了一大塊,也把那婦女嚇得一哆嗦,閉上了嘴巴。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