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停好車的時候,發現趙延壽和一名氣質不俗的中年男子正在不遠處等他。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好嘛,急到這程度了,價錢肯定開不低。
“李青云,總算把你盼來了,這是我師兄宋致遠,省保健局的專家。”一看到李青云下車,趙延壽就急著跑過來,為他介紹。
李青云心說,幸好早有準備,把手里的一個方便袋隨意的一揚,說道:“知道你們的目標,我也吊你們胃口,自己拿去看。”
“什么?你就把百年野山參放在方便袋里?”趙延壽極為驚詫,剛接過袋子,就被旁邊的師兄搶了過去。
“讓我看看……李先生,你這真是百年人參嗎?怎么長得……咦?須子好長,挖得好完整。”宋致遠說著,把人參放到鼻子處聞了聞,臉上露出一絲陶醉的表情。
“好純正的香味啊。沒破一點皮,就能流露出這樣的香味,野參錯不了。斷定年份,需要從蘆、紋、皮、體、須,這五個方面判斷,這也是常說的‘五形’。”
“蘆即根莖,也稱地下莖,即主根頂端細長部分,俗稱“蘆頭”。每年秋季地上部脫落,在根莖上留下一個莖痕,俗稱“蘆碗”,其數量隨參齡增加而增加,也是鑒別參齡長短的主要標志,由于生長環境和自然災害等影響,分為好多種情況,并非人們常說的一個蘆碗一年的說法,但一般說來,蘆長、蘆碗多而緊密,總是不錯的。”
說到這里,宋致遠眉頭微皺,指著這根人參的蘆頭說道:“你的這根野參蘆頭不多,大約只有幾十個。和百年參有細微的差距。當然,不能單以蘆頭來判斷,還要綜合其它四點。”
李青云有點緊張,他是知道這棵人參真正年份的人。聽宋致遠如此在行。三言兩語。就把這棵人參說得頭頭是道,似乎每一根須子都是一種特征。生怕他鑒定到最后。說這是一顆十年份的普通種植參。
幸好,宋致遠對人參再熟悉,也只能根據現有的知識判斷。
他指著人參上的肩紋笑道:“你們看這人參主體的上半部分,這些橫紋非常緊密。也非常深,一條條緊密連貫,錯落有致,這說明這根人參的年份極長,甚至超過我以前所見的百年參。所以說,鑒定野生人參,不能從某一特征。武斷的下結論。”
“而且這根人參的表皮呈金黃色,似錦鍛一樣,這就是常說的錦皮特征,皮肉堅實。皮質細膩,百里挑一的好皮相。”
論“體”的時候,宋致遠說這根參是“疙瘩體”,品相不太好。
但“須”的特征又極好,說這支野山參,根上生長的須根細長,柔韌性強,有彈性、其上綴有小米粒狀的小疙瘩稱為“珍珠點”。
一番評點之后,宋致遠總結道:“野山參的質量以生長年久、蘆長、碗密、帶圓蘆、體豐滿、紋深而密、螺旋狀、棗核艼、帶珍珠疙瘩、須根堅韌不易斷,五形俱佳者為極品野山參,但并非所有的野山參五形都明顯,由于各種自然環境的影響,一支看上去只擁有五形當中的幾個形的,也可能是一支好的野山參。”
李青云這根花盆里種出來的人參,被他評為“三形上佳,質感一流。”,年份在百年左右,香味醇厚,可列為一極野山參的行列,算不上極品。
李青云舉起大拇指,極為佩服的說道:“高,真是高人啊。想不到一支人參,也有這么多學問。今天算是漲了知識,開了眼界。”
宋致遠微微得意,不過仍自謙的笑道:“一般啦,我也是跟著師父多學幾年,由于師父一直給中樞部門的首長做保健醫生,我見到百年野參的機率比較高。見的多,自然能分辨好壞真假。”
李青云笑道:“既然宋醫生是專家,那咱也不嬌情,你說這根野山參值多少錢吧?價格合適了咱就賣。”
“這個……由于野山參價格極貴,需要稱重之后,再做估價。一般根據人參的干濕比例,一般相差四倍。也就是說,一棵鮮人參重300克,曬干之后,只能有70多克。”
“像你這根野山參,如果鮮重有三百克左右,參加拍賣,或許能賣到兩百萬左右。但是,如果你急著出手,我可以以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收購。畢竟拍賣會,需要很多手續和稅費,到手的價錢和我開的差不了多少。”宋致遠有幾分遲疑的說道。
可能壓價有點低,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卻見李青云大手一揮,極為爽快的說道:“既然你是趙延壽的師兄,那都不是外人,趙醫生也幫過我不少忙的,就按你開的價賣掉。人參你拿著,錢打在我的卡上就行了。”
趙延壽覺得自己極有面子,而宋致遠卻像做夢一樣,沒想到這么貴重的物品交易,居然這么簡單,這么兒戲?一句話的事,就把人參交給自己了?
如果不是旁邊有人,他都想揪幾根須子嘗嘗,想再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人參還是白蘿卜?再或者是桔梗?
李青云說完,似乎早有準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賬號和戶名。
把紙條交給宋致遠之后,就去了病房五樓,給舅媽熬藥去了。
等李青云走后,宋致遠才嘆了一口氣:“你這朋友可真大氣,一百多萬的東西,說放我這里,就放這里了。還是你的面子好使啊!走走,趕緊到你辦公室,我稱一稱這支參的重量。”
兩人來到辦公室,仔細一稱,有三百多克,宋致遠樂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勁的贊嘆:“好參,好參啊。曬干之后,至少能有90克。我是舍不得拿去賣的,留著自己配藥用,定能治好很多疑難雜癥。神醫的名頭,全靠這支百年人參了。”
趙延壽笑道:“要說神醫,青龍鎮就有一個。對了,就是賣你人參的李青云的爺爺,以前我只知道他的醫術厲害,但最近才覺得神奇,稱為神醫,當之無愧。”
“噢?怎么回事?”
宋致遠隨口問了一句,正把李青云的賬號和戶名發給自己醫藥公司里的會計,讓她快點打款,支付百年人參的貨款。
趙延壽說道:“他爺爺三副藥,治好了一個子宮癌的病人。今天李青云就是來熬藥的,其實這副藥沒吃前,病人的情況已經有極大的好轉。要是做檢查,估計已查不出病”
“什么?三副藥治好一個癌癥病人?不可能!快帶我去看看病人,以及他開出的藥方。如果沒有藥方,查看他們熬藥的藥渣也行。”宋致遠一聽,就跳起來,往外面跑。
“沒用的,藥方我們沒記住,因為藥太多,五十多種,我們沒記下來。藥渣也不行,每次都會被他清理干凈,我們又不能明要索要這種秘方……”
趙延壽和宋致遠跑到特護2室的時候,他們發現魯主任正在看李青云熬藥。魯主任的狀態有些不對,臉色發青,面頰消瘦,似乎有點中毒的癥狀。
李青云正在和魯主任說道:“……你以身試藥,精神可嘉。不過,我爺爺也說了,怕你們知道這個方子,給每個病人都用,所以才不想泄漏秘方。亂用藥是不行的,會傷害到病人。中醫是一方治一人,而不是一方治一病。你是專家,你應該比我知道的多。”
魯主任聲音沙啞的說道:“我后悔當初只顧著質疑李神醫用藥有違常理,居然沒有記下那個神奇方子,我后悔啊。這幾天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想,又熬了幾次藥,想要找出熟悉的味道,希望能還原出那個方子。你看看,你舅媽已經沒事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簡直和正常人一樣了,如果我還懷疑這個方子無效,那就是自欺欺人了。既然有用,我為什么不研究一下?不多給幾個病人試用?”
李青云見勸不通,只好說道:“那你隨意了,你好好的聞藥味吧,能聞出來多少就記多少。反正藥渣我還會帶走。這是最后一副藥,你要把握好機會喲。”
趙醫生和他師兄也進來,先是觀察阮冬梅的情況,又看了她的病歷,前后不過六七天,身體差距這么大,只能用神跡來形容。
“真是神醫啊。有機會,定去拜訪。”宋致遠說著,又勸解魯主任幾句,效果不大。于是又給李青云說話,告訴他錢已經讓會計打過去,讓他注意查收。
錢很快就到賬了,藥也已經熬好,李青云把藥湯交給表妹保管,他清理完藥渣,離開醫院。
沒辦法,為了保持爺爺的神秘性,這個似是而非的藥方確實無法流傳出去。很多人都見過這個秘方,卻沒人記得,這才是傳奇。
剛才在熬藥的時候,表妹告訴他,最近幾天有很多人來這里打聽“三副藥治好癌癥的事”,雖然她們一家子不想多說,魯主任卻像多嘴的鸚鵡一樣,他告訴每一個來打聽的人,確實有這回事,是青龍鎮李神醫的手段,如果有什么疑問,可以去青龍鎮的春秋醫館咨詢。
“唉,要辛苦爺爺一陣子了。不過,靈泉管夠,老爺子應該沒話說了吧?”李青云在心中感慨一聲,當天下午就去市里,準備明天去黃書記家里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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