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把這東西送了出來,真可謂是大手筆。
“五哥,這太貴重了。”彭鈺道。
彭沖擺了擺手,“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它。”
彭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和五哥你客氣了。”
彭沖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順風,我會讓謝老他們,送你們離開昆山郡,離開昆山郡之后,我便愛莫能助了。”
彭鈺沒有多說,幾個兄弟里,也就老五彭沖和他關系好些。
此刻的他,心中還是多少有幾分感動的。
不管彭沖是真情還是假意。
說走就走,一行人登上飛舟,直接離開昆吾城,往王都的方向而去。
此去王都邢陽,有三日的腳程。
需要路過青田郡、紅霞郡兩個郡府。
這兩個郡府,尚無封王就藩,但兩個郡府的太守,都是親二王子一黨的外官。
所以,為免節外生枝,一行人并沒有打算逗留,準備直接前往邢陽。
謝老三人在飛舟離開昆山郡界之后,便告辭離去。
甲板上,李旭將彭沖給的那顆本源珠從彭鈺手中要了過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
仔細一番查看,確認沒有異常之后,李旭這才將珠子重新還到了彭鈺的手上。
“李師會不會太小心了?”彭鈺將珠子收起,問道。
李旭搖了搖頭,“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萬一五殿下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這珠子要是在飛舟上炸開,咱們這些人,恐怕沒一個人能夠跑掉。”
“嗯。”
彭鈺也不糾結,“此去邢陽王都,須得三日,大家都好生休養,以防中途發生意外……”
“郭兄。”
眾人遣散過后,陳牧羽叫住了郭楠。
郭楠回頭,往陳牧羽看來。
“楊兄,何事?”郭楠臉上寫著幾分茫然。
陳牧羽搖了搖頭,“這兩日,郭兄在群芳閣,玩得可還盡興么?”
郭楠的嘴角浮現出笑容,“楊兄不在,我豈能盡興?只可惜,沒有親眼看到楊兄大殺四方,驚世一戰。”
陳牧羽擺了擺手,直接說道,“郭兄在群芳閣,可有見到過什么特別的人?”
郭楠一臉的疑惑,“特別的人?楊兄你的意思是,特別漂亮的人?呵呵,那群芳閣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體柔如水,嘖嘖……”
陳牧羽滿臉的黑線,“郭兄,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誰?”郭楠更是茫然。
看他的表情,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陳牧羽盯著他看了好久。
突然笑了,“算了,當我沒問吧,可惜了,郭兄現在的情況,我也幫不了你……”
一句話,說的莫名其妙。
郭楠更是一臉莫名其妙,“楊兄,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言。”
陳牧羽淡然的笑了笑,“楊明是我的晚輩,不過,與我之間,有一些矛盾,那日在群芳閣,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那兒的,所以,抱歉。”
郭楠聞言,眉頭一皺。
“我有點聽不懂楊兄你在說什么。”郭楠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罷!”
陳牧羽搖了搖頭,他只需要系統一掃描,郭楠的信息就已經被他扒了個清清楚楚。
所以,郭楠已經被楊明奴役的這一事實,是郭楠無論如何都無法狡辯的。
“他沒把你帶走,想必是有他的計劃吧,不管他的計劃是什么,我希望,不要和我沾邊,不然的話,郭兄,我不會客氣的!”陳牧羽淡淡的說道。
郭楠一滯,似乎是想說點什么。
陳牧羽道,“我不知道他對你的控制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你是否有自主意識,有些因果我也不想介入,不過,如果以后有機會,有能力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解脫。”
郭楠一陣沉默。
這馭奴神訣,也不知道有多么的強大,是否和陳牧羽的系統一樣,是從靈魂層次的讓對方服從。
亦或者說,只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如詛咒類的法則限制,讓對方不得不屈從。
如果是后者的話,郭楠現在,心中應該是有不甘的,只是懾于馭奴神訣,他無法說出口來。
但現在,追尋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不管怎樣,郭楠現在是受了難,這段日子,兩人勉強也能算是朋友,陳牧羽如果有能力的話,肯定還是愿意去解救他。
話說完,陳牧羽直接轉身想回船艙。
“陳兄……”
這時候,郭楠卻開口叫住了陳牧羽。
這一稱呼,卻是觸動了陳牧羽,以前,郭楠稱他可是楊兄,而現在,卻叫他陳兄。
毫無疑問,郭楠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
而等告知他這一底細的,也唯有楊明了。
所以,這更佐證了郭楠已經被楊明奴役的事實。
陳牧羽回頭,淡然的看著他。
郭楠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稱呼卻是又改了回來,“楊兄,不管怎樣,咱們是一起歷經生死的朋友,我是不會有傷害你的行為的,當然,以楊兄你現在的戰力,我也根本奈何不了你。”
陳牧羽以為他會說什么,沒想到郭楠說的是這個。
當下搖了搖頭,郭楠說的也沒錯,現在的陳牧羽,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管楊明是什么目的,一個郭楠,在他面前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來的。
郭楠說道,“他也去了王都。”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陳牧羽微微一滯。
他說的他,自然便是楊明。
楊明去了王都?
倒也不難理解,因為他說過,他來三十三域,目的是為了彭氏王庭的那棵龍元寶樹。
確切的說,是龍元寶樹中的所謂機緣,逍遙道心。
郭楠接著說道,“他說,這次的任務很艱難,危險程度很高,不管你對他有何等成見,他還是希望你能出手,有你幫助的話,成功的概率會大上很多。”
“呵呵。”
聽到這話,陳牧羽都有些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