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不小心?”陳牧羽微微皺眉,仿佛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混蛋你……”
姚琛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陳牧羽道,“小子,你敢陰我?”
馬三通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去安撫,把姚琛給按回了椅子上。
說好不打架不罵人的,怎么這三言兩語的功夫,就鬧成這樣了呢?
“三位,咱們有話好好說,約在一起就是為了談事的,何必那么大的火氣了,都給我個面子……”
馬三通也是沒轍了,都是大爺,他只能勸。
“哼!”
姚琛重重的冷哼一聲,恨不得一巴掌把陳牧羽拍在這兒。
陳牧羽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對戴俊逸道,“戴先生,姚家好歹也是一個傳承多年的世家大族,想必家族子弟的修養都是極高的,你看你旁邊這位的德性,有半點世家子弟的修養么,你說他是姚家的人,很難讓人信服呀!”
姚琛聽到這話,更是鬼火直冒,這家伙真的是一句臟話都沒有,但偏偏每一句都懟在自己的心坎上,真是氣死個人。
戴俊逸是知道陳牧羽的厲害的,見姚琛又要暴走,連忙遞過去眼色。
姚琛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塊小玉佩,啪的一聲拍在茶桌上,“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姚家特有的令牌,只有我們姚家的人才有……”
“你說是姚家的令牌,它就是了么?我看就一普通令牌嘛,沒什么特別的!”陳牧羽連連搖頭。
“這么大的字,你不認識么?”姚琛指著令牌上的那個姚字,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陳牧羽搖頭,“字是認識,可你們怎么證明它是姚家的令牌?畢竟,像這種玩意兒,在文玩街上,十塊錢一個我能給你買一堆回來……”
姚琛郁悶得想吐血,“小子,你是非要跟我抬杠是吧?”
“我只是陳述事實!”陳牧羽攤了攤手。
姚琛真有點咬牙切齒。
戴俊逸道,“陳先生,你的懷疑,我可以理解,我可以用我們戴家的信譽做擔保,這位姚琛世侄,雖然只是姚家旁系,但的確是姚家第三十世孫,是現在姚家和外界的唯一聯系人……”
戴俊逸介紹的時候,姚琛又恢復了那一副拽拽的模樣,仿佛他這個身份真的很牛掰。
“旁系?”
陳牧羽眉頭皺了起來。
“不錯,旁系!”戴俊逸點了點頭。
“一個旁系,我跟你說這么多干嘛,浪費我的口水!”
陳牧羽嫌棄的看了姚琛一眼,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什么情況?
幾個人都愣住了,這么干脆的就走了?
姚琛更是想吐血,自己居然被人給鄙視了?他居然敢看不起自己?
陳牧羽還真不是做做樣子,特么還真的是說走就走。
戴俊逸和馬三通反應過來,連忙追下樓,在茶館門口把陳牧羽給拉住。
“老哥,這事不關你的事,你別跟著摻和!”陳牧羽先支開了馬三通。
接著不爽的對著戴俊逸道,“戴先生,你找這么一個旁系的外門子弟來敷衍我,實在是有點浪費我的時間……”
戴俊逸道,“陳先生,姚琛世侄雖然只是旁系,但現在姚家避世,能和姚家聯系上的,也就只有他了……”
這會兒,戴俊逸反而是誠懇了些。
“只有他?”
陳牧羽挑了挑眉。
這會兒姚琛也從樓上下來,怒氣沖沖,仿佛是受了什么奇恥大辱,上來就要和陳牧羽干架,馬三通連忙上去攔著。
“陳先生,我用戴家的名譽保證,絕對不會說半句假話。”戴俊逸道。
“行吧!”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戴俊逸的肩膀,“我現在有點事,不太方便,今天晚上,你帶他來葫蘆山莊,我們好好聊一聊!”
“好!”
一聽還有的聊,戴俊逸連連點頭,但隨即又有點擔心,“只是,謝前輩他們……”
這貨,還惦記著謝晉魁的耳光呢。
“放心,他們早走了!”
陳牧羽丟下一句話,十分瀟灑的轉身走了。
“有本事別走……”
姚琛還在那兒放狠話,但也就是色厲內荏的叫囂而已,他知道他不是陳牧羽的對手,完全就是因為面子上掛不住。
陳牧羽壓根就沒搭理。
白天打人,又是大庭廣眾的,的確是有點不太方便。
晚上,葫蘆山莊。
剛到葫蘆山下,前邊兒路邊的樹下站著個人。
陳牧羽有點錯愕,“前輩,你怎么在這兒?”
是古箏。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青山,黃小琪放了暑假,難得有時間,古箏這段時間都在教黃小琪練功。
在這兒碰到她,的確是有些意外。
“我還沒問你呢,這么晚了,你跑這兒來干什么?”古箏回問道。
陳牧羽干笑一聲,走得近了些,“約了朋友,有點事要談談!”
古箏笑了,“姓戴的什么時候成了你的朋友了?”
“呃……”
陳牧羽一滯,“前輩知道我來這兒的目的?”
這可就邪了門兒,她是怎么知道的?
這時候,樹蔭后面又走出來一個人。
馬三通。
陳牧羽瞬間就明白了。
馬三通腆著笑臉走了過來,“是我告訴古會長的,這戴家姚家非同凡響,我是怕出點什么岔子,不好收場,所以通知了古會長……”
“老哥,你這可就有點多管閑事了!”陳牧羽額頭上布滿了黑線。
馬三通訕然,“兄弟莫怪,我這也是為了工作,畢竟,你們誰出點事,我都擔待不起呀!”
“你也別怪小馬!”
古箏開口了,“姚戴兩家和我都是舊識,聽說上午你和他們鬧得不愉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是覺得白天不方便動手,所以約了晚上,想要動粗是吧?我可不能看著你胡來!”
這個馬三通,真是個大嘴巴呀。
“前輩,你在說笑了,我就是很單純的和他們聊會兒天,怎么可能動粗?”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可是文明人,能以理服人,絕對不會動手……”
古箏滿臉不信,“那,可否允許我旁聽?”
“這……”
陳牧羽干笑了一聲,看這架勢,不答應似乎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