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大爆炸

第五百八十九章 面對領導般的錯覺

第五百八十九章面對領導般的錯覺

第五百八十九章面對領導般的錯覺

科斯莫的話一下子點醒了白歌。

信息開放就像是個閘門,也不知道為什么,一旦絕對信息允許生命得到,那么這世界就會冒出收容物來

但白歌的情況特殊,他所在的世界沒有開放信息,可是他的腦洞卻讓他個人如同開放信息一般。

這就猶如擠牙膏似得,瞬時性地出現絕對信息,于是瞬時性地出現收容物。

兩者一一對應,讓白歌直以為收容物是腦洞的副作用。

其實不止于此,只要一個世界絕對信息級的特性出現,那么收容物就會隨之衍生。

換成沒有腦洞的地方,也是一樣。

白歌想通此節,不禁對高次元的情況產生好奇,那從古至今都在產生收容物的世界,又該是什么模樣?

反觀科斯莫卻神色凝重,這是個大事,他前腳還自信滿滿地說藍白社內部團結緊密,結果現在證實,低次元有收容物。

“不可能是社里的人做的,莫非是某個收容物導致的?收容物千奇百怪,未必沒有可能。”

他完全想不到白歌的腦洞,又不愿懷疑自己的組織,只能認為是某個未知的收容物導致的。

實際上也沒猜錯,把腦洞說成是收容物,也未必不可,只是腦洞不符合所有收容物的誕生前提而已。

至于有人把高次元的收容物帶到白歌這個次元,那就更不可能了。

若是如此,科斯莫一個小小的社員,孤立無援,哪里可能對付的了與自己對應次元的收容物?次元保護也不會生效才是。

科斯莫認真道:“收容物不可輕用,事關重大,你現在交出收容物,配合我回去調查,襲擊我的事可以作罷。”

“放心,我自有方法保護你在高次元生存,甚至于還能想辦法幫你成為高次元生物,享受全新世界的空氣。”

“如若不從……”

白歌面色古怪地接了一句道:“如若不從……強制收容?”

“……嗯?”科斯莫錯愕,沒想到自己會被搶白。

停頓一番后,冷峻道:“你知道就好。”

“……”白歌實在忍不住失笑了。

他啞然失笑,并非笑科斯莫,而是笑自己。

白歌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藍白社找上門來要收容他。

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自嘲。

雖然兩個藍白社有些不一樣,但從科斯莫此刻的表現來看,至少對待收容物的態度是一樣的。

其在發現這不是什么低次元鬧事,而是一場收容事件后,態度立刻就變了,優先以調查清楚收容物情況,控制收容物為主。

對白歌的命反而不是非要不可,是其次考慮的事情。

白歌甚至在想,如果他這個時候真的配合,也許可以茍活。對方說可以讓他這個低次元生物在高次元存活,應該不是虛話。

可是,白歌不可能信任對方,亦不可能把性命交托于對方。

“真有意思,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根本沒得談。”白歌毫不猶豫道。

科斯莫皺眉道:“低次元生物不可能反抗高次元的,就算這里衍生了收容物也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件收容物,但如果能越得過次元保護,我早就死了。事實證明……”

他話還沒說完,白歌就打斷道:“事實證明,你根本不是一名收容人員。”

“呃……啊?”科斯莫一怔。

白歌說道:“一切以控制收容物為核心目標,縱然承擔巨大代價,縱然放過收容物持有者,也在所不惜。這一點態度,你是表現出來了,可惜僅此而已,你并不明白口頭上率先提出配合調查的真意。”

雖然兩個組織不一樣,但不代表白歌不能先聲奪人,搶占主動權。

“允許收容物持有者配合調查,這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事實上收容物持有者永遠不會信任前來收容的外人,更幾乎不會將收容物拱手奉上。”

“收容永遠要靠實力說話,當然,開場說允許對方配合,并非客套話,而是一種心理壓力。正如同兵法有云:圍三闕一。”

“這是一種虛留生路的策略,在收容伊始階段,大多數情況都不可能有人愿意配合收容,唯有在收容部隊展露了驚人的實力,堵死了持有者所有反抗余地的情況下,持有者才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投降配合這條路,繼而喪失最后孤注一擲,殊死反抗的勇氣。”

“收容事件最忌大規模失控效應。如果目標收容物具有這樣的能力,并不顧一切地觸發了,最后即便成功收容了,此次行動也是相對失敗的。”

“因此,給對方在一開始預留生路,正是為了將對方付出巨大代價,觸發大規模效應的可能,降到最低。這種話,若在最后說,就晚了,唯有一開始說才有效,因為一開始雙方還沒有付諸暴力,收容部隊的第一句話,會被對方本能地當做真實目的。”

白歌一番話說得科斯莫瞠目結舌,一愣一愣的。

而這還沒完,只見白歌氣勢逼人道:“但不管怎么說,除非對方一開始就選擇配合,否則最終都需要暴力解決問題。收容行動,不是利益交換,不是談判溝通。其本質就是強者認為危險品不應該掌握在弱者手中,弱者持有收容物是給予強者最大的不安全感、不穩定感以及失控隱患。”

“說得好聽點,就是一個秩序機關為了安全而執行的‘禁槍令’,對收容物采取的武裝收繳。”

“收容組織就是最大的暴力仲裁機關,對外可以包裝,但對內……訓練你的人不可能不告訴你收容的真諦!”

“如果你真是收容人員,就應該知道收容行動從來都是慘烈地戰斗,依靠實力說話。”

“由此可見,你根本就一次收容行動也沒有參與過,否則不會如此天真。”

說著,白歌劍指科斯莫。

“收容物就在我這,你盡管來拿!”

科斯莫被這一頓搶白,聽得都快蒙圈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確實不是收容人員,只是某個收容物的監管人員而已。

什么要求對方配合之云,他只是道聽途說,覺得自己遭遇在野收容物了,便模仿收容部隊的常規說辭。

心里想著若是能以種種好處,游說白歌放棄抵抗,獨立完成收容,則是大功一件。

他也沒有想騙白歌,心里甚至想了好幾個證明自己一定能保下白歌性命的方法。以組織之強大,白歌的命是可有可無的。

怎料白歌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把他訓得狗血淋頭。

更可恥的是,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一一對應他對那些收容人員的了解,貌似還真的是這樣,大多數都是武力收容的,只是很多持有者最后真選擇了投降,而給了他一種錯覺:太蠢了,早投降不完了嗎?

可事實真的會有人把最依賴的東西拱手奉上嗎?而他剛才想讓白歌放棄抵抗的行為,也正對應白歌所說:別把手段當做目的。

沒受過收容人員特訓,沒真的去參與收容行動的他,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其中的彎彎道道。

此刻被白歌一語道破,竟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我們社這么流氓,那我就放心了。

可這感覺,有點可恥。

“是是是……誒?你怎么比我還熟悉……”恍惚間,科斯莫感覺自己不是在收容別人,而是被教官訓話一般。

更甚至,白歌說話中氣十足,仿佛對此類事情的本質了如指掌,話語之間充斥著自信與霸道。

強行給了科斯莫一種見了社里的領導的錯覺。

白歌的氣度,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才是被收容的那個,正在面對藍白社的咄咄逼人。

“不對啊,我才是藍白社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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