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反穿越的新人
第五百七十二章反穿越的新人
白歌放棄成為太一,根本是毫不猶豫的。
這種邏輯大道,他不喜歡。
而且成不成為太一,對他來說都一樣,單純成就太一也得不到無限能量。
太一并不能掌控通用特性,并不能掌控白歌,并不能掌控收容物,也沒有任何一個模型,能衍化逆熵體系這么個東西。
超統一模型,包含了那么多可能,卻依舊是有限的,依舊是不能包含任何一個絕對信息產物。
也就是說,像白歌這樣,像收容物那樣的東西,是太一也完全不能理解,不能覆蓋,不能改變的。
如果白歌沒有別的手段,那么在宇宙即將枯竭時成為太一,這個太一會怎樣為了活下去改變宇宙呢?
以己身代宇宙,宇宙死寂,意味著太一死寂。
在超統一模型中的無數宇宙模板中,沒有可以逆熵的模板。
熵增、時間不可逆、存在即有限。三大鐵則是超統一模板的基礎,所有自洽模板都沒有違背它們。
所以太一所謂的新生宇宙,若想不很快死去,只有找出一種低能級的宇宙模板。
10的3628800次方個宇宙模板,包含了太多種宇宙。
其中就有……成本非常低的。
哪怕某人成就太一時,宇宙可用能源只有一克氫,那也總有個模板能以這一克氫質能開局,誕生出宏觀宇宙,且依舊可以是四維的。
那新生的宏觀宇宙里,會有全新的度量衡,將一克氫當做一個龐大的數值,作為宇宙質能總量。
然后會有超低能級的種種能量形式,被當做‘高能級’。
里面的生命,也會更加的低能級,那些生命能看到一個豐富多彩,宏觀浩瀚的宇宙。
他們在表面上,可以與現在貌似沒有任何區別。
是的,這就是降格。
也是不考慮絕對信息干涉的情況下,宇宙死亡后,輪回新生的唯一方式。
熵的存在,讓宇宙即便有了太一,以超統一模型讓宇宙看起來很年輕,但實際上也不可能是過去的能級了。
位格必然地降低,只是除了太一本人以外,里面的生命誰也不知道而已。
正如同一萬塊錢,用的只剩下一塊,這時太一誕生了。他可以利用這剩下的一塊錢,把宇宙低能級化,使其看起來還是一萬塊錢。
只不過這是把一塊金幣變成了一萬個銀幣。
當銀幣也只剩下一塊時,太一又將這銀幣變成一萬個銅幣。
位格不斷降低,宇宙反復輪回。這是單純的太一,理論上的長生延續模式。
這一點,當白歌掌握超統一模型后,就知道了。
是以,他對太一毫無興趣。
他沒有對這個宇宙做出認知覆蓋,萬物重塑的工作,也不需要。
當他的藍白境足以推演超統一模型時,就已經是太一心境了,不止如此,還是太一1。
他不用將宇宙的狀態改變,直接把它劃歸到藍白界里,然后將鈴鐺的系統和龐大到無以復加的數據庫,從腦洞里放出來,載入到大宇宙中。
由鈴鐺成為是太一,又不只是太一的東西。
當然,主宇宙生靈以及藍白社全體成員,包括漩渦一號,乃至灰球、易等所有白歌遇見過的存在,都將在思想上幸免于難。
白歌是真的把他們當成‘人’來看,自是不希望以后和誰說話,都等于和鈴鐺說話。
和妹妹交流,也等于在和鈴鐺交流,繼而間接等于和自己交流……
那場面,想想就抑郁,白歌可不想要。
腦洞化不需要全腦洞化,他要的是改變宇宙所屬權,屏蔽報錯,而非掌控這里。
漩渦知道白歌放棄成為太一后,自然是滿心歡喜。
這意味著,白歌抵抗住了太一的誘·惑,渴望繼續超越,有著更高的追求。
不過,他并沒有高興多久。
只見白歌突然消失,緊接著一種無上的壓力出現。
仿佛,有什么東西籠罩了整個宇宙。
能體會到這一切的,只有高維生物,也只有他們有資格體會到這超越四維,卻又不是五維的莫名震撼。
“那是什么?”
本來沒有顏色可言的量子海洋,突然可以明確的在光譜的藍色與白色上觀測到。
下一刻,在藍白光譜下,可觀測的量子海洋,那隱藏的疊加態再一次開放。
超統一模型那復雜到無可描述的姿態,每一秒都在沖擊著他們的思想。
“好像比之前更復雜了?”
“誒?高維物質世界正在被覆蓋!”
冷不丁,他們察覺到了高維物質世界被某種意志覆蓋了,成為某個東西的一部分。
這種覆蓋他們知道,正是漩渦之前所擔心的那種。
“難道又想當太一?不……不對。”漩渦知道,這種掠奪歸屬的方法,是他們感覺不到的,如果感覺到了,意味著他們本身沒有再被覆蓋的列表里,被繞過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沒人能理解白歌現在的所作所為。
不過很快,一雙藍白之眼就呈現在高維世界。
其龐大無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漩渦他們,仿佛能看到那雙眼睛的背后,是另一個世界。
“嗡!”
驟然間,他們就接受到了,仿佛是宇宙,又仿佛是白歌的意志。
“高維生物可飛升藍白界。”
科學圣人們瞠目結舌,他們能感覺到另一種更高的層面,能察覺到他們并非不可進步,還可以繼續升華。
五維沒有了,太一又達不到,一直被卡在當前層次的他們,竟然又有了上升空間。
而這冷不丁突然出現的道路,是白歌所創。
且條件非常明確:統一四十二億種宇宙模型。
做到了,就可以飛升藍白界。
“他給我們開辟了太一以外的另一條路?”
“藍白界又是什么?”
漩渦等人心中有太多的困惑,好在,沒過多久,白歌又出現了。
眾人圍上去,卻聽到白歌說道:“不必多問,藍白界是我的管理層世界,做做樣子而已,你們可去可不去。”
說著,他打發了科學圣人們這群咸魚。
場上只留下了漩渦和一號,他說道:“我的行為,自然是為了不為人所掌控,但我不能說自己的操作目的,你們懂就懂,不懂我不會解釋。”
一號了然道:“是怕被監視嗎?”
白歌沒說話,而漩渦卻自己想到了:“原來如此,逆熵這種事情是完全超出高次元管控的,一旦這種報錯太多,宇宙就會被自動刪除……你通過這種方法,就是為了讓高次元接不到宇宙的報錯?”
與此同時,一號也說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把宇宙藏在自己之下,而你則夾在了宇宙和高次元監控手段的中間?”
白歌有點驚訝,但很快意識到,他已經把高次元的情況告訴了漩渦和一號,作為活了四百億年的存在,白歌能想到的事,漩渦他們也能想到。
只是還是因為情報不足,有所偏差。
屏蔽高次元報錯,自然是腦洞的功勞,宇宙歸屬于腦洞,就可以擺脫逆熵百分之三十,就被自動刪除的命運。
屬于腦洞的事,他怎么處置,都不關別人的事。
不過白歌不想解釋腦洞的問題。
見漩渦在稀里糊涂的思索,白歌暗中問鈴鐺道:“能預計出來嗎?你把全宇宙轉化為腦洞宇宙,需要多久?”
“四個月,畢竟腦洞的位格雖然提升了不少,但和宇宙比還是太低,我的資訊侵襲必須從很小一點開始侵蝕,一步步加速度擴張。”鈴鐺道。
“……”白歌眉頭一皺,四個月不算長,但危機感時刻警醒下,這就太長了。
“這是完全轉化的時間,而實現無限能量,我們只需要百分之五十以上,也就是兩個月。”鈴鐺道。
“但是我一個月后就會死。”白歌搖搖頭,這方法可行,但貌似來不及了。
一個月的時間,只夠得到宇宙百分之二十五。腦洞的能力,又不能被神圣游戲加速,神圣游戲是無法理解腦洞的,這一點早已證明過。
“來得及,主宰,別忘了之前已經用神圣游戲完成了逆熵百分之二十五。我們只需要先侵蝕宇宙真空那不可用的部分,我們就可以湊夠百分之五十了。”鈴鐺道。
白歌仔細一想,的確如此,剛剛好……
現在宇宙不可用的部分為百分之七十五,不用多,只要有百分之二十五歸于腦洞,讓高次元察覺不到那百分之二十五的逆熵。
再加上現有的百分之二十五的物質世界,正好湊齊。
“可是……現有的百分之二十五,包含了整個世界……我難道要把所有的物質,所有的生命,都轉化為能量?”白歌心一沉。
鈴鐺說道:“主宰……”
“剛剛好百分之五十,這太懸了,具現特性吧,你說我直接特性屏蔽高次元的自動檢測,需要多少能量?”白歌道。
“這比無限能量還貴,這不是我們次元的問題了,而是直接干涉高次元的問題。根據情報,那人一根頭發差不多和我們宇宙的質能總和相符。如果你是高次元人,你想要一個所有你的次元的人,都無法檢查到低次元異常的特性。你覺得半根頭發甚至更少的能量,夠嗎?”鈴鐺道。
白歌眉頭一皺,夠不夠類比一下就知道了。
他當初具現降臨低次元的特性,用的是核能。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是小半根頭發的原子量可以實現的。
假設,當初萬界大起點的次元里,也有個人有腦洞。可就因為位格的差異,那人哪怕得到自己次元所有的能量,也是不足以改變白歌的次元。
因為萬界大起點的位格只相當于這里的一個鐵原子。
白歌只用一個鐵原子的能量,別說高次元,他連降臨低次元的特性都設定不出來。
所以這種跨次元的特性,非得有無限能量不可。而且是那種無視位格差異的,真·無限能量。
“哈……”白歌沉默了。剛好百分之五十,意味著他什么都不能留下,什么都得先親手轉化為能量。
“主宰……腦洞轉化的份額,百分之二十五是極限。可報錯的極限不是百分之二十五啊,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同時手工逆熵。”鈴鐺道。
白歌一怔,現在已經報錯百分之二十五了,而極限是百分之三十,這一點通過游戲確認了。
也就是說,現有可用的不止于百分之二十五,還可以百分之二十八、二十九,只要不到三十就不會觸發自動刪除。
一個月的時間,他最多可以有百分之五十四。
藍白社這些人,百分之四完全夠了,至于主宇宙地球什么的,那是低維,直接被包含進去了。
白歌點點頭,這就成了!
“不過,主宰,你必須現在立即解決一個隱患。”鈴鐺突然說道。
“什么隱患?”
“三年之期已到,反穿越項鏈馬上要來新人了。根據特性,他必然能在這個次元混得風生水起。可現在整個宇宙都在藍白社的管轄中,甚至宇宙都并入了藍白界。那么這個穿越者,其最高上限,有可能是藍白界級別的。總之實力是在藍白界級到凡人之間,都有可能。”鈴鐺道。
白歌說道:“穿越者,我還是有信心對付的。”
“對付沒問題,就怕太強,我們現在不可以做功太多。如果逆熵超過百分之三十,就會自動刪除,如果使用能量超過百分之四,我們就湊不齊無限能量。換句話說,解決這個敵人的成本是有限的,萬一他隨手就浪費了一大波能量,直接導致宇宙劇烈熵增,到時候我們可能就……差一點了……”鈴鐺道。
白歌說道:“概率有點低吧?”
鈴鐺卻道:“但是我現在正在侵蝕大宇宙,能感受到有一部分訊息正在不正常的擾動,幅度很大,我從中發現了一個正在悄然出現的名字……”
“名字?”白歌奇怪道。
“是的,一個叫‘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