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寵妾!嫁奸臣!侯府長媳重生要喪偶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知謝郎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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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枝原本還有些迷糊,聽著白露的話,她一個激靈,驟然清醒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說,說我與首輔大人什么?”

她的心一時跳到了嗓子眼。

白露不敢隱瞞她,“外面流言說,小姐與首輔大人有私情,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小姐還是世子夫人的時候,就與首輔大人有了首尾,正是因為如此,首輔大人才會上奏陛下修改律法,還有……”

顧南枝越聽越是心驚,天本就熱,只一瞬間她渾身就被汗給打濕了,她倏的握緊白露的手,“還有什么?你倒是說呀!”

白露這才接著又道:“當日小姐去定國公赴宴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首輔大人與小姐抱在一起。”

顧南枝腦海頓時一片空白。

休夫后,她便打定主意不再嫁,她自是無懼這些流言,可竟牽扯上謝逆,他在朝為官,且又是內閣首輔,名聲于他而言何等重要?

她手心里盡是冷汗。

謝逆今日剛回到京都,下午便流言紛紛。

只怕這些流言是沖著他去的。

顧南枝細思極恐。

“小姐,大少爺聽聞這些流言后,匆匆趕了回來,這會與老爺正在前廳等小姐過去。”白露說完,顧南枝匆匆下了床榻。

“荒謬,真是荒謬,也不知誰滿嘴噴糞,竟傳出這些不過腦子的話,我一向視首輔大人為莫逆之交,大人又虛長了枝枝幾歲,在我心里大人就是枝枝的長輩,且大人為官清正,他絕不會對枝枝起這種心思,若叫我知道誰這般污蔑他們,我定要撕爛他那張嘴。”顧文鶴氣得一甩袖子,坐在椅子上,險些砸了手里的茶盞。

顧南山抬眼看著他,在心里幽幽嘆了一聲,父親倒也不必如此生氣,他怎么就不想想,萬一是真的該怎么辦?

這件事實在不算冤枉謝逆。

只不過這層窗戶紙,還得謝逆自個捅破。

他唯一擔憂的是,謝逆在朝為官,且位高權重,難免樹敵,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拉下來,這些流言咋一聽像是無稽之談,可就怕有心之人真的信了,拿枝枝去對付謝逆。

“枝枝你別怕,父親相信你和首輔大人是清白的,全是外面的人亂傳,你莫要多思,我與你阿兄定會盡快平復這些流言。”顧南枝一來,顧文鶴便迫不及待開口。

顧南枝已經平靜下來,“父親,事關首輔大人的名聲,我們這邊也不便擅自做主,不如與首輔大人商議后,再做決斷也不遲。”

顧文鶴一想該是如此,他扭頭看向顧南山,“你立刻去一趟,看看首輔大人那邊有什么章程。”

顧南山點頭,他轉身就走。

顧文鶴又補了一句,“這個時候記得要避人耳目。”

謝家。

聽聞顧南山來了,謝逆不用想,都知道他而何事而來,他立刻叫人把顧南山請進書房。

顧南山直接開門見山,“想必你已經聽聞流言的事,不知你準備如何處置?”

謝逆緩緩抬眸,“處置什么?”

顧南山詫異看著他,“外面那些流言,難道你準備放任不管?”

謝逆輕笑出聲:“若顧大人不知內情,咋一聽這些流言,會作何感想?”

顧南山想了想,若不知他對枝枝的心思,聽了這些流言,他只怕覺得,“傳流言的人怕是瘋了,謝大人是誰?可是當朝首輔,是京都所有女子的夢中情郎,更是那朵圣潔不可冒犯的高嶺之花,他豈會看上一個休夫的婦人。”

謝逆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所以這件事我什么都不做,才是明智之舉,若我貿然插手,只會將這件事坐實,那樣才是置她與險境之中。”

他微微垂眸,其實在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他遲早要把心尖上的小姑娘,娶回家的,讓他們先適應適應,未嘗不好!

再看他,顧南山眼里帶了明顯的敬服。

他起身,心悅誠服看著謝逆,叫了他的字,“謝思危,我等你光明正大叫我大舅哥的那一天,宦海沉浮,你一定要走穩了。”

“枝枝親手給你制了徽墨,還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縱然她什么都不說,可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你的,昨日你行蹤泄露,她擔憂的寢食難安,求了我許久,非要去驛站看你一眼。”

“她是我和父親的掌上明珠,作為兄長,我唯一所求,你別傷她!”

說完,顧南山轉身就走。

“我答應你,絕不傷她,只要我在一天,誰也別想傷她分毫。”謝逆逐字逐句,說的格外鄭重。

顧南山腳下一頓,回眸看著他,“我信你。”

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開誠布公談這件事。

結果顯然是好的。

之前顧南山一直對謝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不過是不信任他,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里,不信他真會把顧南枝放在心里。

現在他信了……

顧南山回去之后,將謝逆的話轉述給顧文鶴與顧南枝,兩個人聽聞后,也覺得他這番話甚是有理,當即決定什么都不做。

流言很快傳遍整個京都。

東宮。

太子叫人去打探,謝逆與陛下到底在御書房都說了些什么,沒想到御書房的那些奴才口風很緊,竟一無所獲。

他正在發火。

幾個幕僚低垂著腦袋,連個屁都不敢放。

沉默片刻。

一個幕僚突然想起外面的傳言,壯著膽子說道:“殿下可曾聽聞今日那些傳言,萬一是真的呢!謝大人不是油鹽不進嗎?不妨拿那位顧姑娘一試,或許真能把謝大人拉攏過來呢!”

他話音才落。

咣當!

一個茶盞重重砸在他面前,太子冷笑出聲:“你是腦子進水了嗎?竟會相信那些子虛烏有的流言,謝逆是什么人,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就連孤的那些皇妹,都唾手可得,他是瘋了嗎?會看上一個嫁過人的婦人。”

說著,他補充了一句,“若他真能看上那個顧南枝,孤就把自己的頭給擰下來,再把這雙眼給挖出來,反正留著也沒用!”

“求太子殿下恕罪,是下官失言了。”那個幕僚嚇得立刻匍匐在地。

謝逆已經叫人去查那些流言的出處。

只是還沒有結果。

轉眼入了夜。

皇覺寺。

佛門圣地格外清凈,眾人都已經睡下。

“啊……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了,本公主求求你們了,要索命找那些害死你們的人去。”

“又不是本公主親自動手的,你們憑什么纏著本公主不放。”

“啊啊啊……有鬼啊,有鬼,快來人呀!”昭華公主好不容易才睡著,突然尖叫著睜開眼,她已經落了發,頂著光禿禿的腦袋,滿目驚恐看著空蕩蕩的禪房,嚇得魂不附體。

屋里焚著香。

自從來到皇覺寺,她就變成這樣,連著數日夜不能寐,一睡著便會驚醒,大聲嚷嚷著屋里有鬼。

兩個守夜的婢女已經習以為常,安慰起她來都很敷衍,“公主,奴婢門都在呢,屋里什么都沒有,累了一天,您也快睡吧!”

兩個人只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就又合上眼。

昭華公主已經連續折騰了好幾天,就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

若是換做以往,昭華公主嚎累的,就會安生下來。

沒想到今日,昭華公主瘋了一樣,從榻上沖了下來,她雙目充血幾欲炸裂,指著窗戶邊叫的無比凄厲,“鬼啊!她就在那里,你們快把她趕出去……”

話都還未說完。

只聽咚的一聲。

她雙目滾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兩個婢女睜開眼一看,嚇了一跳,“公主,公主……”

連滾帶爬來到她身邊,其中一個婢女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白著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語無倫次,“死了,公主死了……”

“啊……”另一個婢女嚇得也癱軟在地,“好好的公主怎么會突然死了?”

翌日。

昭華公主病故的消息,很快傳入京都。

顧南枝聽聞后,一點也不意外,她淡淡一笑,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兩日的事。

阿兄和父親都在查流言是誰放出來的,她這邊自然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只是吟風還沒有傳回消息。

想到還有幾塊徽墨,沒有刻好名字,用過早飯后,她轉身去了調香室。

謝逆這邊倒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只是還不能確定。

流言愈演愈烈,今日早朝的時候,莫說文武百官,就連陛下看著他的眼神,都一言難盡,有好奇,有不信,還有探究。

不過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什么罷了。

馬車行到鬧市。

一個女子突然上前攔下謝逆的馬車,“敢問馬車里坐的可是首輔大人?”

霍岑撩開車簾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謝逆耳邊低語了一句。

“嗯!”謝逆淡淡應了一聲,他連眼皮子都沒有抬,更沒有撩開車簾,看攔路的那個女子一眼。

街上人來人往,正是熱鬧的時候,見有人竟敢攔下首輔大人的車駕,且攔路的還是一個年輕貌美,衣著華貴的女子,過往行人紛紛駐足圍觀。

眾目睽睽之下,崔窈抿了抿唇瓣,旋即她莞爾一笑,慢慢抬起頭來,無視眾人的目光,輕靈的嗓音很是動聽,“小女崔窈,傾慕謝郎已久,此生惟愿嫁與謝郎為妻,與君共白首,小女一片拳拳之心,不知謝郎可愿?”: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