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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鑒拿著劇本,找到張嘆,恭敬地請教。張嘆看了他一眼,說:“讓張凌給你講講,我這會兒有事。”
“哎哎,張老師,我就一個問題,不耽誤您時間,最多一分鐘,就這里,這一段,我是這么理解的不知道對不對?您聽我說就行了。”肖明鑒巴拉巴拉講。
張嘆拿走劇本,看了一眼說:“不用講了,你這么理解是對的。”
肖明鑒大喜,感謝幾句后,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找到張麗,說:“張老師已經看了,他說我這么理解是對的,我看這事過去了。”
張麗不放心,仔細詢問經過,并說:“事情應該過去了,不過我們得表現出誠意感謝,這樣,找個時間請他吃個飯,飯桌上你道個歉,私下里把這事完全解決。”
“哎好。”肖明鑒痛快地應下了。
張麗心想肖明鑒雖然是個小演員,比她以前帶過的那些檔次差了許多,但是勝在聽話,能聽進建議,對她很尊重,本身也有潛力,做人做事分寸感挺好,這讓她工作勁頭十足,想著通過肖明鑒實現東山再起,所以她才會急著給孫亞東送禮。
她以前帶過最大牌的演員是一名一線男明星,雖然不是從頭帶起的,但是最關鍵的幾個階段都是她,然而對方成大腕后,脾氣也大了,因為她安排的一次行程出了問題,就把她踢了。
她痛定思痛,重新進了一家娛樂公司,成了肖明鑒的經紀人。肖明鑒能參與《風聲》的拍攝,是她在背后多方使力。肖明鑒因此十分感激她。
孫亞東看樣子斗不過張嘆,她就立刻轉向張嘆,老老實實承認錯誤,主動認錯,態度很好。雖然見風使舵,但這種人往往能生存的夠久。
晚上的夜戲拍完后,張嘆留到最后,對張凌說:“這段時間要辛苦你,孫老師短時間內回不來,他的工作你要盡量接下來。”
張凌滿臉詫異,“孫老師是?”
張嘆:“他被派到公司給新人們講課。”
“啊?哦哦。”張凌似有所悟。
“早點回家吧。”
張嘆說完,找到了導演任志成,“今天麻煩任導啦,明天照常吧。”
任志成笑道:“小肖聽話了?”
張嘆也笑道:“挺機靈的小伙子。”
“那就好,那老孫呢?”
“他先放著吧,公司那邊離不開他。”
“張嘆,我是同意你做法的,但提醒下你,老孫在公司有關系的,小心點,別大意了。”
“明白了,謝謝。”
驅車離開劇組,回到小紅馬學園時,已經9點多了。
現在是9月初,天氣還很炎熱,但到了晚上,院子里夜風陣陣,樹葉刷刷作響,月光如水一般落在地上,老李坐在小樹林里泡茶聽廣播,好不愜意。
一伙小朋友們在他不遠處,圍聚在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豬你僧日快樂豬你僧日快樂”
張嘆細看,喲,是“只想玩不想干活”閨蜜團,小白小米喜兒榴榴嘟嘟都在,被圍在中間的是……程程。
咦?程程也來了。
程程小手端著一個小蛋糕,小蛋糕上插了一支生日蠟燭。燭光搖曳下,一張小臉笑成了花。
“吃蛋糕啦”
“莫吵。”
“該吃蛋糕啦!”
“還沒唱完咧。”
“可以吃蛋糕了嗎?”
“可以啦。”
“哈哈哈哈”
一聽到可以吃蛋糕了,張嘆趕緊上前去,“你們在干嘛?今天程程生日嗎?”
“哈哈哈哈6666”榴榴大笑。
張嘆問:“程程你4歲了嗎?”
程程傲嬌地輕輕哼了一聲,沒回答。
張嘆:“……”
“hiahia,程程不過生日。”喜兒老實巴交地說。
“不過生日?但我剛才聽你們在唱生日歌啊。”
“因為我們想吃蛋糕啦,hiahiahia”喜兒這娃是真老實。
張嘆:“……”
你們生活的還真有儀式感,吃塊蛋糕還要搞得跟過生日似的。
就在他愣神之際,小朋友們一窩蜂地開始分蛋糕,野豬窩里跑出來的小豬崽似的。
小朋友們散去之時,程程手里的蛋糕已經快沒了,就剩一小截,她端著發愣呢。
榴榴見狀,又湊上去,想騙烏鴉嘴里的肉肉,但被小白趕跑了。
嘟嘟一見榴榴竟然跑到她身邊來了,趕緊開溜,擔心慢半拍可能好吃的被搶。
“程程不走了吧?”張嘆問程程。
程程小口小口地舔吃手中的蛋糕,輕輕嗯了一聲。
時隔多日,她今天來小紅馬見小伙伴們,她媽媽給她買了一個奶油蛋糕,讓她帶到小紅馬和大家分享,于是有了張嘆剛才看到的一幕。
“張老板,給你吃。”還是小白貼心,給張嘆送來一小塊。
“我嘗嘗。”張嘆蹲下,張嘴。
喜兒hiahia笑,說:“張老板真吃呢。”
張嘆怔了一下,對小白說:“小白,我是真吃。”
“你吃噻,吃完了我們不要打架了嗷,我們是好盆友噻。”
“好啊,我們不打架。”
“啊”
身邊響起驚呼,原來是榴榴想搶喜兒的蛋糕,但喜兒機靈著呢,一見勢頭不對就跑了,榴榴在追她,嚷嚷要給喜兒看病,讓喜兒不要跑,再跑會死的。
嘟嘟在一旁給喜兒加油,并火上澆油,嚷嚷胖榴榴不能再吃啦,會變成胖嘟嘟的。
忽然吧嗒一下,哎呦一聲,榴榴摔地上,狗啃屎的姿勢,摔懵了。
“哈哈哈哈哈,這個小傻子,哈哈哈,笑死我啦,給我拜年呢!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小孩子,啊哈哈哈哈”
一個小男孩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對摔在他跟前的榴榴大笑不已,笑的前俯后仰。
榴榴本來能堅強的,但被這么嘲笑,癟癟嘴,手掌有點痛,難過極了,哇的一聲哭了。
喜兒跑回來哄她,把自己沒吃幾口的蛋糕送給她吃。
嘟嘟也來了。
坐在臺階上的小男孩卻還在大笑不已,可能是真被榴榴的摔跤逗樂了。
小白和喜兒把榴榴扶起來,榴榴像是受了重傷似的,站不住,軟趴趴的,說自己快要死了,被肩扛著,才好不容易站住。
“我來看看。”張嘆檢查榴榴身上的傷勢,除了手掌被擦破了皮,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別擔心,別擔心,你死不了的,我帶你去擦藥水。”張嘆說,轉頭對那個坐在臺階上的那個小男孩說,“有這么好笑嗎?快別笑了。”
小男孩哈哈兩聲,起身,拍拍屁股,說了句笑死我啦,轉身回了教室。
張嘆剛想這小男孩誰啊,叫什么名字,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見小白沖了過去,大聲說:“你笑個鏟鏟”
小男孩瞪著她:“什么意思啊?你在罵我?”
“你笑啥子嘛你。”
“咦?哈哈哈,你也好好笑啊,你在說什么?你說話怎么像貓叫?哈哈哈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
小白氣的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