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身后晃了晃。
“你說誰呢!眼睛長腳上啦!出門坐車誰不碰誰一下啊,怕別人碰你自己開車去,裝什么大尾巴狼啊!”讓洪濤沒想到的是身后這個賊非但沒溜走,反倒耍起了三青子,不知道是他剛干這一行臉皮還不夠厚啊,還是看著自己好欺負,不打算息事寧人。
“……我就說你呢,你就是個賊!天生長了一雙挨千刀的手!怎么了,我說你怎么了?今天我不光要說你,我還要抓你呢,讓你丫長長記性,以后失手了就認頭,挨了罵也得忍著,誰讓你干這一行了呢,干一行愛一行懂不!”洪濤這個氣啊,白白熬了三宿,小三千塊錢沒了不說,還得讓一個賊教訓,叔和嬸都不能忍了,他決定就拿這個賊出出氣。轉身一伸手,直接就把這個賊的頭發抓住了,往下一按,然后順著電梯大步往上走,也不管那個賊低著頭貓著腰走路到底能不能跟上自己。跟不上就趴電梯上讓臉和鐵親密接觸吧,抬頭是別想了,誰讓你丫的留這么長頭發呢,這不是成心讓人抓的嘛。
“哎呦呦……我艸你X,你給我放開……”賊也沒想到這么一個神情萎靡的小伙子脾氣如此暴躁,說動手就動手,難道他就不怕自己有同伙?問題是自己真沒同伙,現在也無法反擊,頭低的比鞠躬還低,腳下還得緊倒著步子才能跟上這個大個子前進的速度,除了嘴還閑著之外,兩只胳膊也得努力保持身體平衡,根本沒工夫掏家伙。
“沒你們什么事兒啊!閃一邊去!我尼瑪抓賊你們還攔著,他偷東西的時候你們上哪兒去了?”洪濤和這個賊一折騰,站臺上的乘客立馬亂套了,有躲閃的,有發愣的,還有試圖上來勸架彰顯正義感的。至于說這兩個人哪個是賊他們也不清楚,誰也沒看見賊偷東西啊。不過洪濤沒打算就此住手,他心里有一團火急需發泄,一邊拽著這個賊往站外走,一邊大聲呵斥著那幾個打算靠上來的見義勇為者,順便也說給售票處外站著的兩個地鐵工作人員聽,讓他們別管閑事。
洪濤想撒火,那為什么不在地鐵里動手揍這個賊一頓呢,然后出門一跑不就完了,多省事兒,何必非要費力氣往站外拽呢?這可不是洪濤氣糊涂了,也不是他想去站外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勇猛,他這才叫深思熟慮、或者說是經驗豐富的舉動。
地鐵里有攝像頭,就算是最原始的錄像帶攝像頭,也能把自己照的清清楚楚。而且地鐵公安和地方上不是一個系統,他們雖然也屬于市局統一領導,但卻叫地鐵分局,單獨是一個分局。洪濤家里有在公安系統工作的人,可以和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說上話,但和地鐵分局卻不太熟悉,就算能托人,那也是轉了好幾個彎,有勁兒也用不太上。
既然洪濤想出氣,那肯定是要動手的,他自問不是專業人士,說把人打成何種傷情就能準確的辦到,一旦動了手,那就有可能造成輕傷害。問題是這個小偷自己并沒人贓并獲,當時自己也沒想抓他,就想說他兩句把他嚇跑就夠了,沒想到他自己找不自在,這才有了后面的發展。
現在自己要揍他,就得給自己留好后路。首先不能有錄像資料,那樣兒就沒法狡辯了;其次還要避開地鐵分局的管轄范圍,只要出了站口,再有什么問題就是地方派出所或者分局的責任區了,就算自己把他打傷了,也輪不到他來給自己找麻煩,連賠錢都不用,頂多是欠個人情。洪濤不喜歡欠人情,但這時已經顧不上了,這幾天過得太憋屈,誰讓他惹上自己了呢。再說他確實是小偷,還是個不太敬業的小偷,從哪兒方面講也得教訓教訓他,對社會只有好處沒壞處。
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不夠一百三的毛賊落在洪濤手里算是倒了霉了,他從電梯到出站口這百十米的距離就沒機會抬頭,頭皮都快讓洪濤給揪下來了。而且他的腦子也不太好使,一直在努力跟上洪濤的步伐,也不知道往地上一躺耍賴,就讓洪濤這么揪著頭發一直拽到了出站口,才想起來自己應該躺下比較合算。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出站口是平滑的水磨石地面,有兩級樓梯也是向下的,就他這個體重和摩擦力,根本抵消不掉洪濤拉拽的力量。結果躺下的后果更慘,讓洪濤和拖死狗一樣直接拖到了出站口外面,還在兩級臺階上磕了兩下,沒動手就摔得不輕。
“我讓你丫大尾巴狼!我讓你丫手欠嘴還欠!我讓你……”還沒等這個小偷從腰臀上的撞傷疼痛中緩過來,洪濤的攻勢就如暴風驟雨般的來臨了。大腳丫子、膝蓋是左一下右一下的招呼。這種力道的打擊,只要臉上挨了一下,基本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然后就變成了洪濤的沙包。
洪濤也沒打算往死里打這個小偷,他踢的時候留著勁兒呢,也不往要害部位打,看著挺威猛,其實并不會造成大傷害,無非就是口鼻出血,牙齒松動,兩眼烏青之類的。而且洪濤已經打算收手了,大庭廣眾之下打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時間太長也不合適,過過癮就得了。要不早晚會有人上來過問,就算人家不來攔著,打個報警電話總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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