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忍不住蹲下來,滿臉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腳踝,試圖將腳掌解放出來。但石鐵心踩的紋絲不動,不論男生怎么嘗試,都徒勞無功。
石鐵心低頭看著大聲咒罵的男生,表情和善:“你還真是說話好聽、小嘴噴香。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讓嘴巴再張大點!”
嗖,一個彈踢兇猛破空,像飛速揮舞的粗實棍子一樣轟在男生的下巴上。咔嚓嚓的一聲響,男生的后腦勺頓時砸中后背心,下巴皮開肉綻血崩三米,下頜骨則整個碎成碎片飛了出去。
男生的嘴巴變成了一個洞開的血肉大洞,凄慘的難以形容。他“嗬嗬”的擠出兩口底氣,噗通一聲栽出了秘境,重傷昏迷。
看他這樣子,開學典禮恐怕是不可能繼續參加了。
排著隊等著挑戰石鐵心的學生們為之一驚,悚然的看著以酷烈的手段秒殺了“北城區前三十二”的石鐵心,原本躍躍欲試的心立刻就冷靜下來。
咔嚓,遠處有一個秘境破碎,“一飛”毫無懸念的栽了出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被掃出特進班之外。同時,旁邊的秘境也碎了。膀闊腰圓的女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捂著右臂冷汗涔涔,看時雨微如看怪物。
挑戰在不斷繼續,陸續有人被掃出特進班,坐實了“繡花枕頭”的名頭。甚至有兩個弱區的冠位被挑落馬下,成為了冠位集團中的笑柄。
“哈哈哈哈,我唐天傲果然還是有實力的!”
唐天傲也挑翻了一個第三名,順利擠進了特進班的序列中。
“呼……呼……這位兄臺身手了得,承讓,承讓。”顧少秋累的氣喘吁吁,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連贏了四場。
后面的人有些猶豫,不知道再和他打到底算不算惡意車輪戰。最后這些人只得作罷,再去挑更軟的爛柿子捏。
半個小時,時間非常緊張,所以挑戰者絡繹不絕,場面火爆。
當然,也有人以無可爭議的強悍讓別人不敢來踢鐵板。司馬亮、高沖霄,都是個中翹楚。兩人名聲在外,又是富豪子嗣、家族子弟,幾乎沒有人敢來打主意。
時雨微左右扭著腦袋看著,有些無聊。
她倒是躍躍欲試的想和人打一架,但友好切磋了兩個之后,后面就沒有人再來了。
“真羨慕叔哥哥,還能和人友好切磋。”
舒哥哥?
唐天傲耳朵一豎,看向石鐵心的位置,正看到一個看起來就很彪悍的男生正在虎虎生風的和石鐵心交手。
這彪悍哥似乎是個練擒抱的,皮膚黝黑,上肢肌肉很發達,胸肌能夠悶死人。他緊身的背心完全蓋不住濃密的胸毛,絕對是強人鎖男的路數,讓唐天傲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好!打,揍,勒緊了,抱住,摁在地上,肌肉,汗液,男人!上啊!”唐天傲忍不住給那個彪悍哥加油,彪悍哥似乎也因為得到了應援而甚有聲勢。但不管彪悍哥怎么虎撲熊抱,都抓不到石鐵心的衣角。
石鐵心腳下連動,忽左忽右漂游不定,讓彪悍哥只能惱的哇哇叫,可就是根本摸不到邊。
腳下再閃,彪悍哥被晃了個趔趄,姿態失衡。
破綻!
一腳彈踢,瞬間便帶著嘯音踢到了彪悍哥臉前。
彪悍哥眼睛猛然瞪大,腦門上大汗滾滾,被這一腳的氣勢震懾的渾身僵直動都不敢動。過了一會兒,他才發現這一腳早就停下了,就停在自己鼻端前面三分處,紋絲不動。
瀟灑的放下腳,石鐵心對彪悍哥點點頭:“承讓了。”
“啊、啊?哦、喔!對,對,承讓承讓,不對,你承讓你承讓!”彪悍哥連連抱拳。
退出了秘境,彪悍哥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對石鐵心露出了一個服氣的笑容:“牧原區冠位名不虛傳,俺老黑服了!”
說罷轉身就走。
圍觀了這一場比斗的挑戰者們面面相覷,都萌生了退意。
他們認識這個最弱一區的冠位,原本看他是牧原區的,覺得出了名的弱區肯定拿不出手,所以紛紛上來嘗試,想摘個冠位的果子。但現在,七個挑戰者上去了,然后又全都下來了。小嘴噴香的那個已經送醫院了,嘴巴正常的倒是正常切磋,但依然完全不是對手。
這老哥,力量大速度快,走位風騷腿法成熟。精氣深湛,假丹厚實,加持之力不知到底多強但肯定極強。而且他體力非常充沛,打這么久了沒見疲勞的,簡直像個畜生一樣。
這還怎么打?
誰說牧原區是弱區的!
假的假的,都散了都散了!
于是石鐵心面前的挑戰者風流云散,唐天傲咬牙切齒心生不滿,正想再干點什么陰損事情,迎面就看到了一個臂膀粗壯、胸毛飄揚的彪悍哥。
“兀那小廝,賊眉鼠眼,細皮嫩肉,你家黑爺爺來會會你!”
咔嚓,秘境擴散。唐天傲正愣著呢,彪悍哥已經一個胸毛的擁抱撲了過來,頓時摟了個結結實實。下一刻,唐天傲只覺天旋地轉,已經被強人鎖男的鎖在了地上。
打,揍,勒緊了,抱住,摁在地上,肌肉,汗液,男人!
“啊啊啊!!”
唐天傲在慘叫。
一番惡斗,秘境破碎。彪悍哥得意洋洋,唐天傲垂頭喪氣。武者交手,勝負或許就在一招之間。唐天傲一時不慎被抓了破綻,擒抱技又極難掙脫,敗的讓他沒脾氣。
不過他倒是沒有放棄。眼珠子轉了轉,唐天傲正看到一個剛打完的,于是雞賊的又溜了過去,打算撿個漏。
“叔哥哥,看你好厲害的樣子!”時雨微好奇的采訪一下:“打這么多架是什么感覺?”
“感覺……”石鐵心同樣是一副不吹不黑、有一說一的鄭重樣子:“實話說,他們真是太弱了。”
平心而論,這些挑戰者,包括最開始搞笑一樣小嘴噴香的仁兄,放在學生之中并不差。比較一下的話,其實比小鄉試時期的自己更強,九區最弱牧原區的帽子確實戴的很有道理。
但區區兩個多月的假期后,石鐵心已然脫胎換骨。
這些學生或許心術上有修為,但畢竟是不諳世事的學生,是蜜罐子里成長的孩子,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論拳腳功夫,論對敵經驗,論陰狠決絕,他們都比不上靚團的大手子,甚至比不上靚團的許多外門弟子,更比不上黑武士藤原極真。
對石鐵心來說,他們太弱了。
反過來說,就是石鐵心比之前強出太多了。
心有明悟,石鐵心又側目看向站在高臺上、風姿卓然的楚飛煙:“或許,她看我們,也是這樣的感覺。”
“停。”正想著,楚飛煙已經淡定的開口了:“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