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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布的別墅上次被武裝分子襲擊,現在還沒修好,小辣椒和斯塔克平時就住在另外一棟豪宅里面。
貝拉滿臉沉重找上門去的時候,小辣椒正在房間里練瑜伽。
打開門,她的表情先是驚訝,隨后就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沉默,兩人在門前默默地站了一分多鐘。
“你的表情這么嚴肅......是托尼出事了?對吧?”小辣椒幽幽嘆息,她的表現比貝拉預計的要冷靜一些。
“確實出了一些事......”貝拉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從一個客觀立場,闡述了整件事的始末。
“我們的營救已經開始,隊長現在已經到了希阿,只要找到反物質炸彈重創行星吞噬者,我們很快就能救回托尼。”
她把自己的計劃大致也講述了一遍。
小辣椒沉默無比,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點頭,她捂著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確實比戰死要好,至少還有個希望,還有事嗎?我現在有點頭暈,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逐客的意思非常明顯,貝拉只能干巴巴地把來意說完:“托尼還會回來的,我們認為對外界保密比較好,所以......所以鋼鐵俠還需要出現在世人面前,至少要讓外界看到鋼鐵俠,你看是你還是什么人替托尼當幾天鋼鐵俠?”
此時小辣椒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她聲音哽咽,低著頭:“我來吧,不過我還需要一些訓練......對不起,請和總統先生說一聲,明天我無法出席他的就職典禮了。”
貝拉連忙安慰她:“沒關系,就職典禮只是小事,好好休息吧,今后斯塔克工業不會遭遇政府層面的詰難,我保證。”
這場讓人難過和悲傷的談話結束,貝拉忙不迭地離開洛杉磯,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情緒即將崩潰的小辣椒。
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地球目前的危機已經解除,她去長眠城把兩個孩子和櫻龍接回家,三個家伙對于夢境維度的睡意近乎沒多少抵抗力,此時都是暈乎乎的。
把小艾莎放到她的小床上,小家伙睡得正香呢,貝拉在女兒身邊躺下,放空思想,她發呆一樣躺了一個小時,最后親親女兒的額頭,又給她蓋上被子,這才疲憊地返回自己的臥室。
“和波茲小姐說完了?”娜塔莎已經先一步到家了,此時她穿著睡衣,正坐在床上翻看一本雜志。
貝拉閉著眼睛,面朝下,倒在床上,聲音有點發悶:“說完了,我原本以為她會哭得稀里嘩啦,結果發現,人家比我想象的要堅強不少。”
“如果真到了要犧牲的時候,我也會走出那一步,我很理解斯塔克的想法,那是他的選擇,他并不后悔,波茲小姐應該也是了解這一點的。”娜塔莎很嚴肅地說道。
“是啊,是啊,你和斯塔克是同一類人,骨子里都是那種富有犧牲精神的英雄......”貝拉非常確定這一點。
這也是她和這些超級英雄的本質區別,嘴上說是為了琴的安危,實際她自己有一些模糊的預感,在揮劍前的那一刻,她心中有了膽怯,非常少,就一點,但這一點或許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結局,她害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或許那一劍揮出,加上黑鳳凰的協助,無敵的吞叔就會又雙叒一次地倒下,斯塔克不用去當什么鋼鐵使者,小辣椒還可以繼續樂滋滋地做瑜伽,美國隊長也不用前往無數光年外的希阿帝國偷反物質炸彈。
要說貝拉有多內疚倒也不至于,地球這邊那么多看戲的主神呢,隨便來兩個幫忙的不行嗎?托爾沒時間回阿斯加德,奧丁不知道拿著力量寶石過來嗎?非要裝暈?
她盡力了,前世就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到了現在,她也沒有為了地球犧牲自己的覺悟,再來一次,說不定表現更糟。
她只是覺得自己費半天力氣,結果毫無意義。
她趴在床上不想動彈,娜塔莎捏捏她的耳垂:“別生悶氣了,去,洗個澡,你這一身臭烘烘的......”
貝拉依然臉朝下趴著:“不想動彈,你就讓我這么待著吧。”
娜塔莎突然想到什么:“哎?今天你拿出來的那把劍是什么劍?很厲害的樣子,之前沒見你用過啊?”
“......那什么,我先去洗澡了。”
生活還要繼續,不可能因為斯塔克離開就都不過日子了。
貝拉她們早早就休息了,明天她們還得參加查理的宣誓就職典禮,那可是整整一天的瑣碎活動呢,她們作為背景板,沒必要張著大嘴樂,但也不能死氣沉沉的,精神面貌還是要有的,不能給外人一種自己爹死了的感覺。
翌日一大早,貝拉她們就早早地起床,之后給妹妹和女兒各自都捯飭一遍,這種場合衣服的顏色不能太古怪。
貝拉的裝扮較為簡單,珍珠耳環,白襯衫加灰色的包臀鉛筆裙,腳下是一雙裸色的高跟鞋,看起來有點職場總裁的范兒。
娜塔莎則是紫紅色的無領半職業裝,搭配九分褲和黑色高跟鞋。
她們帶著孩子,匯合了查理和薩曼莎,九點鐘的時候,典禮準時在國會山舉行,查理在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的主持下,手按圣經,宣誓就職,算是第45任,第56屆總統。
盡管昨天晚上十點鐘就睡覺了,但此時的貝拉還是很困,她暈乎乎地聽著查理發表演講,眼皮一直在打架,娜塔莎立刻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稍微精神點啊!笑容,笑容!”
貝拉馬上露出一個看起來極為圣母的微笑,她小聲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黑夜女神啊!在這種大太陽底下我是最難受,還一站站兩個小時......”
她一陣抱怨,娜塔莎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枯燥乏味的宣誓就職典禮結束,離開那個暴曬的環境,黑夜女神總算恢復了一點精神,典禮完了是午餐會,之后是查理帶著三軍儀仗隊沿著賓夕法尼亞大道游行,傍晚則是就職舞會,所有流程全部走完,整整一天的時間也過去了,至此,貝拉一家就算是正式入住白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