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瑪麗.斯旺的昔日影像徹底化為虛無,心靈寶石試圖尋找新的心靈漏洞,但貝拉這邊的頹勢已經靠著憤怒而止住了。
扛過對方的第一波攻勢,她徹底冷靜下來。
一個心靈寶石而已,自己都駕馭不住嗎?心靈寶石就是漫威世界排名第一的神器嗎?無限手套呢?宇宙之心呢?強大的神器還有那么多,自己怎么能在這里倒下,怎么敢在這里倒下?
“來吧!我也不管你是誰,來!來得再猛烈點!快來,來啊!”靠著對整個世界的了解,靠著對心靈寶石的蔑視,貝拉從自己的內心最深處又榨取出了全新的靈能,區別于之前的淡金色靈能,這是一種金色,如同發絲一般纖細卻極為堅韌的全新靈能。
心靈世界的海潮依然在向她發起沖擊,即使是金色靈能也無法抵御這么強烈的攻勢,靈能絲線堅持了兩秒,就被海浪沖斷,原本的小水洼又縮小了兩圈,貝拉就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利刃狠捅了一刀。
但這次進攻并沒有打退她的堅定信念,反而讓她更添兩分韌性。
“我瞧不起你!你敢再用力點嗎!”她扯著脖子喊,新生的金色靈能再度浮現出來,這次多堅持了一秒,而且貝拉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在海潮內往復回蕩了。
“不夠!還不夠!”
“再來!”
“你再加把勁就能打倒我了!”
“你是不是睡著了?用力啊!”
“我是神!”
貝拉指天罵地,她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心靈中涌出的金色靈能越來越多。
金色靈能每被沖斷一根,心靈深處就會催生出兩根。
心靈寶石在磨礪她的靈能,她的靈能同樣對心靈寶石產生了影響。
“為什么?”
“為什么要抵抗?”
“為什么要抗拒......我......?”
能聽得出來,心靈寶石對于‘我’這個概念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但已經模模糊糊有那么點意思了。
貝拉冷笑一聲:“你在問我為什么?我為什么要把自己融入你的心靈?我更堅強,更自信,更漂亮!我就是那極致的美麗,我是初生的朝霞,是落日的余暉,我就是那璀璨的星辰!從山川到海洋,從魚到大象,從分子到原子,巖石、河流、樹木、火焰,現實與夢幻,你哪點比得上我?!”
她把心靈寶石還未誕生的那點意識說懵了,似乎說得挺有道理,這次換心靈寶石的自信心下降了。
猶豫就會敗北,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小水洼頂住了大海的壓力,現在是大海向水洼倒灌了!
“草,終于撐住了!”貝拉的雙眼緩緩睜開,和心靈寶石的第一輪交鋒以她的險勝而結束。
要是早知道這東西誕生了意識,她絕對不會貿然地沖進去。
可要是不沖進去,她也不會看到那個意識。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投向自己的內心世界。
她的心湖借助心靈寶石的灌輸和淬煉,去蕪存菁,把曾經那些什么卡呂普索給她帶來的心靈陰影,什么吸血鬼的詛咒,多次使用黑魔法而沾染的污穢全部清理一空。
金色靈能大概有足球般大小,牢牢占據著心靈最核心的區域。
心靈寶石都被擠到了中間偏右側的位置。
剩余靈能干凈得猶如水晶,晶瑩剔透,純凈無比,原本已經干涸的心湖更是在原有基礎上往外擴大了十倍,心湖變成了心海。
如果貝拉堅持走法師道路,不封神,不借助外物,只靠自身去修行、去鍛煉的話,從湖變海的這一步她會耗費一百五十年的時間,這還是她被古一稱為‘悟性甚佳’并且有心靈護盾,能夠時時刻刻抵御外界干擾、引誘的情況。
如果沒有心靈護盾,沒有還算過得去的悟性,說不定三五百年都未必能邁過去這道坎。
貝拉看向周圍,她還在潘多拉星球上。
周圍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伸手輕點一旁的藤蔓,靈能涌入藤蔓,從根源上進行重新塑形,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藤蔓就變成了一條帶有青色條紋的蟒蛇。
這是變形術,但也不是變形術,貝拉永久改變了物體內的分子結構,賦予生命,賦予智慧,這就是她從心湖升級到心海后領悟的第一個九環法術,修改現實。
比扭曲現實的等級更高,對于現實這個概念的干涉也更深,但同樣的,這對她自身的要求也變高了,要想改變某個東西,前提是必須了解這個東西,她是生物學博士,蛇類的基因非常清楚,這才能夠對原本的現實進行修改,如果碰到不了解的東西,那還真未必能成功。
修改現實中的‘修改’是手段‘現實’是基礎,緋紅女巫知道變種人是什么情況,這才能說出‘世上再無變種人’,啥都不知道,對著空氣干喊是沒用的,那么硬喊的法術倒是也有,不過那是許愿術,和修改現實不是一回事,南轅北轍,差距大得沒邊。
貝拉安靜地坐在地上,調整心海,把激動的情緒平復下去,借助心靈寶石升級,速度是真快,但根基多少有點問題,此時她需要夯實基礎。
足足休息了三天,貝拉才開始和心靈寶石第二次接觸。
這次接觸依然帶有無數的刀光劍影,心靈寶石中的那個意識越來越困惑,貝拉每往前走一步,祂就往徹底終結的路上退一步。
貝拉沒有一味進逼,沿途的風景同樣可以助長她的信心,她這邊越是風輕云淡,對面的心理壓力就越大。
她借助心靈連接看到了很多人,看到了歷史的變遷和文明的更替,這其中有無可計數的普通人,有英雄有暴君,也有冠絕天下的豪杰。
很多人喜歡說天意難違,天意是什么?其實天意就是眾生內心思想的匯聚,此時貝拉就在從側面,借助心靈寶石這個窗口觀察天意。
她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一直在穩定地往前推進,心海受損就補充,心海動蕩就休息,中間還差點睡著了三次,當她掃清隱患,徹底打散寶石中的自我意識,把自身心靈狀態調整到最佳的時候,已經是三十五天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