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很欣賞老喬的灑脫,說道:“嗯,身體好就行了,確實沒必要在意太多。”
天使有什么用意?不用瞎琢磨,說不定就是治療溢出了!
現在老喬多活一天都是賺的,根本沒必要糾結那么多。
如果說天使是大佬,行動必有深意的話,那貝拉四舍五入也算是大佬了,她來神秘島探險有什么深刻用意嗎?
過度解讀要不得。
門前兩顆樹,一顆是棗樹,另外一顆也是棗樹,作者可能是有深刻用意,也有可能就是順手那么一寫,根本沒注意......
貝拉不想和老喬談天使的事,她和天使們現在有一定的默契,她不會去干擾天使的布局,天使也不會跳到她面前來消滅異端。
這其中不存在什么唇亡齒寒的問題,什么‘今天我沒幫惡魔說話,明天就沒人幫我說話’這種事不會發生。
她把天使的話題岔開,問老喬發現神秘島的過程。
老喬樂得像是個孩子,盡管眾人已經知道答案,可還是認真地聽他講述了一遍。
老喬興奮地說道:“沒錯,確實是我發現的,去年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很差了,只能常年住院,當時我的孫子給我寄來幾本小說,其中就有神秘島、金銀島和格列佛游記這么三本書......”
他嘆了口氣:“我沒接受過高等教育,當時我躺在病床上等死,以我的文化水平只能看這些小說打發人生最后的那點剩余時間,一來二去,還真被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老喬把自己的發現寫信寄給很多專家教授,專家教授對民科的態度就是無視,只有芹澤教授重視這件事,這才有了他們一行人的神秘島之旅。
“原本我以為把線索交給你們就行,我這把老骨頭已經等著進墓地了,誰知道身體竟然恢復了正常,那我就沒必要等死了,對吧?”老喬對著芹澤教授感嘆兩句。
大選的風波同樣影響了他,一堆人問他想法,有個屁的想法啊!他不堪忍受媒體的騷擾,這才離開了亞利桑那州。
老威利那個黑人現在對天使是虔誠無比,想把自己的余生都奉獻給偉大事業,老喬這個白人反倒是無所謂他離開自己的老友和家庭離開待了一輩子的土地,獨自到這片蠻荒的世界打拼多半就沒打算回去。
幾人休息一會這才說起接下來的旅程。
“這座島并不大,說實話我沒看到什么值得研究的東西。”大塊頭和肖各自走一個方向,兩人在島嶼內搜索很快就帶回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這次老喬認真了不少他指著西南方向:“三天前,我在那邊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巨大溶洞,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那邊或許有你們要找的東西。”
“那一定是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芹澤教授頗為肯定地說道。
這個島嶼真心不大就像是之前獻殷勤的那位博士生說的那樣風眼中存在島嶼,這事理論上可行,但因為風眼總有一個限制,就導致這個島嶼不會太大,想藏下一個新西蘭那么大的島嶼那得多大的風眼啊?這么大的風眼,對應的龍卷風得有多少級啊?地球都吹炸了吧?
芹澤教授就認為神秘島只是一個起點地下通道才是關鍵。
運輸直升機留在原地,飛行員也背著行囊和他們一起探險。
他們降落的位置是海邊高十余米的峭壁擋住去路,他們繞過峭壁很快就找到了老喬說過的地下溶洞。
僅僅是看到溶洞的規模包括貝拉在內的幾個學者就驚了。
通過一些地質結構能看出溶洞的大概深度和形成時間此時幾人眼前的這個溶洞就屬于深不見底的那種。
“送我回家?”肖悄悄問貝拉。
貝拉秒懂了她的意思,此時緩緩搖頭:“已經超過我的探查極限了,下面還有大量的礦物質,嚴重干擾我的感知......”
再次整理行囊后,眾人就依次走進地下溶洞。
溶洞內很冷,一些奇特的鐘乳石散發出微光,不過光線非常昏暗。
除了手電照射到的地方,其余方向都是灰蒙蒙的,跟著芹澤教授東南西北瞎跑,他的學生都有一定的野外探險經歷,倒不至于被溶洞里的壓抑氣氛嚇住,不過一直圍著貝拉獻殷勤,想幫她拿包的博士生是徹底沒話說了。
溶洞內根本沒路,腳下起伏不定,即使是貝拉都得用手電照清腳下,才能防止自己掉到什么坑里去。
很多地方需要連滾帶爬才能上去,窸窸窣窣的聲響讓幾人停下腳步,貝拉、大塊頭和肖同時看向側面。
“噓,不要驚動它,我們腳步放輕慢慢過去。”
大塊頭擔心是蟒蛇之類的動物,打手勢讓幾人放輕腳步,同時不要用手電亂照。
肖壓低聲音,問貝拉:“送我回家?”
這是只有兩人才知曉的暗語,貝拉用鷹眼視覺反復打量傳出聲音的方向,最后才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好像......好像,怎么說呢?看形狀像是個蜈蚣,一只三米多長,和我腰差不多粗的蜈蚣......”
饒是肖依然有女鬼的屬性,冷不丁聽到這么個消息,屬于女性的本能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一行人在地下溶洞內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大塊頭在前開路,肖負責斷后,他們走走停停,不時還需要修正方位。
預想中的襲擊并沒有出現,那些大蜈蚣,大蝎子似乎也不想惹他們這些外來物種。
雙方相安無事,長時間處于一個極為壓抑的環境下,對眾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一個嚴峻考驗。
時間好像在這里已經失去了意義,五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十個小時?
除了芹澤教授興致勃勃,其余幾人都有點疲憊,進入溶洞的第一天只走了三個小時,眾人就有點堅持不住了。
好在幾人的膽子都比較大,大塊頭手中的M4也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他們不擔心食物,眾人帶了不少壓縮食物,但水有限,這條路究竟要走多遠,走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