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隨意地拿出一份證件,她的說話聲音依然很慢,在幾個外人聽來就像是在故意嘲諷。
“看清楚了,LAPD!多米尼克.托萊多,你因為盜竊、危害公共安全、非法駕駛、非法改裝、非法持有槍械、致人傷殘......等十五項罪名被捕了!”
被一大堆手槍指著腦袋,多米尼克也不敢反抗,他是狂霸,不是滅霸,腦袋沒有子彈硬,‘咔嚓’一聲,手銬銬上,布萊恩這個FBI探員還沒看清怎么回事呢,他的好基友兼大舅子就被洛杉磯警局逮捕了。
最近查理這邊屢破大案要案,連帶著檢察機關的效率也提高了一大截。
我老大,天老二的光頭多米尼克.托萊多根本不屑于解釋,對于自己犯下的事供認不諱,當庭被判了一個二十五年有期徒刑,禁止任何假釋。
和多米尼克基情滿滿,又上了他妹妹的FBI探員布萊恩很想幫忙,可查理那邊直接壓下去,哪怕FBI的級別比洛杉磯警局高都沒用。
一個是警局的大BOSS,一個是FBI的小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
把多米尼克抓起來只是順帶著的一件小事,收集毒梟的罪證才是大事。
迷亂一番搜索,效果很差,這個布拉加是個很傳統很謹慎的人,根本就不信任計算機,更不信任網絡,所有的交易記錄都是傳統的賬本,而且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賬本在什么地方。
肖也只接觸到了地下賽車的組織者,據說是布拉加忠實小弟的墨西哥人坎波斯。
肖準備把這個坎波斯抓過來逼供的建議被貝拉拒絕,肖現在是活人,活人做事就會留下痕跡,即使要逼供也不該由她這個活人去做。
科技幫助不大,貝拉只能派靈異的手下來解決這件事,她派出了鬼修女!
突破點就是那個叫做坎波斯的墨西哥小個子。
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叫做布拉加的毒梟,這就是FBI、洛杉磯警局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原因,真正的布拉加只是一個假身份,組織比賽的小個子坎波斯看著鏡子,沒人知道布拉加是誰,只有他知道真相,因為他就是布拉加。
墨西哥人在歐美圈子里的地位一直不高,布拉加的個子矮小皮膚黝黑其貌不揚,這就是一個歐美版的‘望之不似人君’長相太磕磣手下人跟你混都覺得沒面子。
怎么辦呢?這個小個子墨西哥人就弄出來一個名叫布拉加的馬甲號自己隱藏在一旁,似乎只是一個組織賽車的忠實小弟。
他一直幻想自己能夠擁有一張威嚴的臉龐有一幅高大健壯的身軀,可惜這些東西都是天生的鏡子里的他依然是身材瘦小、卷發、大鼻子、大臉別說威嚴了,他自己看,都覺得自己的相貌不像毒梟,倒像是個喜劇演員。
嗯?正照鏡子呢他突然發現鏡子里飄過去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他急忙回頭,雙眼看向四周,身后什么也沒有。
他頗為警惕地掏出手槍,并按下手機內的緊急呼叫,他平時是在裝豬但不是豬,總有幾個手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此時三名孔武有力的壯漢就匆忙地闖了進來。
“老板?”
“有敵人?”
他們在屋內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異常他們覺得自家老大有些緊張。
小個子的坎波斯不這么想,能夠在墨西哥、洛杉磯混到如魚得水面對多地警方、黑幫的追捕能活到現在他依靠的就是自己對危機的預感他覺得屋內有危險,當即毫不猶豫叫了手下。
“我們先離開這里。”直覺有危險,他就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讓一個手下在前,兩個在后,一個很安全的陣型往外走。
“啊!”身后一聲慘叫,他急忙回頭,發現身后就剩一個人了。
“砰砰!”兩聲槍響,再看前面,發現前面那個手下也消失了。
“什么鬼東西?!”這次他看到一個影子,一個黑影抓著他的手下鉆到墻壁里去了。
墻壁?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墻壁有些濕潤,借助有些昏暗的燈光,他仔細看自己的手,手指上全是血跡,殷紅色的鮮血正在從墻壁里往外滲,就好像自己的手下被突然砌進了墻里一樣......
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是怎么跑到墻里去的?
“老板......老板!那里!那里!”最后剩下的那個手下驚恐地指著鏡子,鏡子內出現了一個黑袍黑帽,面容猶如厲鬼的修女身影,修女正在死死地盯著他們。
“砰砰砰砰——”坎波斯比手下要有膽氣,他舉槍就打,鏡子被他打得粉碎。
“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坎波斯你在搞什么鬼?”
夜總會外邊的諸多手下和保鏢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只是一個組織地下賽車的小頭目,此時一堆人聽到槍聲,急忙沖進來,曾經提醒過貝拉的長腿美女也在其中。
今晚的一切都透著詭異,坎波斯下定決心。
“走!我們現在就走,今晚就離開洛杉磯!老大那邊我會解釋的。”
他用自己的馬甲號來壓服眾人,現在情況不明,自己這邊手下越多越好。
一行二十多人,各自手持武器就往外沖。
小弟們不知道怎么回事,沒頭蒼蠅一樣跟著跑。
跑著跑著,他們覺得不對勁了。
“坎波斯,這是往什么地方去啊!這條路怎么這么荒涼!”
“是啊,我怎么覺得越來越冷了?”
“唉?你是誰啊?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坎波斯回頭一看,就覺得頭皮都快炸開了。
他這邊總共才二十多個手下,現在呢?身后烏泱泱跟了一大片人,至少五十多個,很多人看著眼熟,可仔細想,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很多手下都帶著特別詭異的笑容看著他。
坎波斯再有定力此時也扛不住了。
原本他們應該是從夜總會里跑出來,然后去地下停車場取車,離開洛杉磯。
可現在這里就是一片荒地,視線內全是插滿十字架的墳墓,夜晚的冷風直往他的脖子里灌,他就覺得從腳底涼到大腦,極致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