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妹妹也在這里嗎?”
“她是和我一起被抓過來的,被關在旁邊的那個倉庫中,今年才五歲。要不是那天我執意帶她出城玩也不會……”
提到妹妹,顧怡柔的情緒顯然有些崩潰,陷入無盡的自責當中。
妹妹還那么小,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唐末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今天碰瓷她的那個小姑娘倔強的眼神。
不可能的,像顧怡柔這樣的家庭,怎么能培養出那樣倔強的孩子,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顧怡寧。”
這個名字唐末沒聽過,于是便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玲姐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沒有出去多久就回來了,看來是她空了太久,虎哥身邊已經沒她的位置了。
回來的時候顯然是帶著怒氣,摔摔打打的就上了自己的床。
女人們看見玲姐這副樣子回來,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但是到了十點整,該來的還是來了,誰也躲不過。
黑暗中,倉庫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此時的倉庫里的燈光早就滅了,只聽見男人在門口喊了幾個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就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出門。
無論愿意與否,都沒辦法反抗。
上一個反抗的人的尸體就埋在倉庫后邊的那顆大樹下,留下的血跡還在倉庫的地面上,到現在都沒有擦干凈。
從門打開的那一刻,唐末就明顯能夠感覺的到旁邊的顧怡柔身體開始瑟縮了起來。
每念一個名字她的身體都要顫抖一下,直到念完了最后一個好像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顧怡柔在這里這么的格格不入,這么久了都還沒人動她,那就是不會輕易的動了。
那虎哥一定是另有安排。
倉庫里漆黑一片,此時的門是打開的,這個時間沒有一個人在睡覺,大家都在黑暗里睜著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就在被叫到名字的那幾個女人下床的時候,唐末也跟著起身偷偷的下了床。
她的位置隱蔽動作又輕,在這漆黑一片的環境里自然是沒人發現。
不過離她最近又精神高度緊張的顧怡柔還是發現了,唐末回頭沖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顧怡柔馬上心領神會用手比了一個給自己的嘴拉上拉鏈的手勢。
很好。
唐末悄悄的跟在出門的那幾個女人身后走出了大門。
十點鐘,外邊的天也是黑的。
來領人的是兩個男人,只有其中一個拿著一個光已經很微弱的手電筒。
此時此刻,拿著手電筒的人正蹲在外邊的那棵大樹下。
這倉庫里面有一股臭味,要不是必須,他才不想進。
只有另一個男人在倉庫的門口,此時正等著那叫到名字的女人出來。
基地里一共只有三十多個女人,為了能夠可持續發展,都是輪著排的。
這柵欄只有一個出口,出口24小時有人守著,他們倒是也不怕有人跑了。
就算出了這倉庫也跑不出去的。
真的有那跑出去的本事,當初也不會這么輕易的被抓來了。
逃跑的話被抓住就是打死,所以不會有人做這種傻事的,他們很放心。
唐末也正是利用這里的人這種慣有的想法,才偷偷的跟著那幾個女人出了倉庫的門,然后在他清點人數的時候,很快的閃身到了另一棵大樹的后邊。
拿著手電筒的男人此刻還在抱怨著這活麻煩,自然沒關注這邊的動態。
“1,2,3,4,5。人齊了,走吧,先洗干凈點,再開工。”
男人數了一下人數,沒問題以后就帶著幾個女人往中間的那片高級一些的房子走去。
唐末悄悄的跟在他們后邊。
那倉庫里面的味道真的是太大了,和那群女人一起住的日子太難熬。
她可不想委屈自己,所以還是決定主動出擊,早點解決這邊的事情,然后盡快的離開。
到了那邊的房子門口,這兩個男人把帶去的五個女人交給了守在那房子門口的另一個男人,然后就回去睡覺了。
而那個房子門口的男人顯然對這件事已經做的習慣了,熟練的領著女人們就進了房子。
唐末看著這房子門口此時空蕩蕩的,不由得有些驚訝,這團伙的這個門看的也太松了吧。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這大晚上的交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即使到了末世,身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下,還是有很多人對這件事擺在明面上有些抵觸。
于是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就是這虎哥提供的最好的服務。
不得不說,這虎哥還是很有商業頭腦的。
唐末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能小看這個團伙的負責人了。
在那幾個人進去幾分鐘之后,唐末悄悄的溜進了那幢房子。
那房子一共有兩層,房間排列的十分簡單,長長的一條走廊里,排了七八個房間。
整條走廊靜悄悄的,只有最靠近門口的第一個房間里面有聲音。
唐末找了一個角落悄悄的把自己藏好,然后用精神力探查過去。
在那第一個房間里,五個女人的身前各擺了一個盆,每個人都在清洗自己的臉和身體。
在清洗干凈之后,從房間衣架上掛了一排的白色浴衣中一人挑了一件換上,里面則是真空什么都沒穿。
剛剛那個領著她們進來的男人給她們每個人發了一個號碼牌,每個號碼牌上面的數字是對應的房間號。
在第一層有六個“工作”的房間,而在第二層只有一個。
唐末用精神力看了一下五個女生手里的號碼牌,真有一個女生手里拿著的號碼牌是一號。
的確那個女生皮膚很白很瘦,五官看起來很清秀,和其他女人相比身材臉蛋上面確實高出一大截。
幾個女人梳洗好換好衣服之后就去了各自的房間。
唐末沒有跟著她們進去,而是繼續用精神力探查著每一個房間的情況。
只見在這幾個女生進了房間之后,很快就從房子的外邊陸陸續續的進來幾個男人,分別去了不同的房間。
而唐末此時此刻的精神力則時刻關注著那二樓的唯一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