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夢！”

方旭眨了眨眼，含笑點頭：“行，這個夢想很好，我幫你實現。”

“真的？”林清妍眼底一閃驚喜，接著連聲道：“會不會很麻煩你？”

“不麻煩，就是需要等一段時間。”方旭隨口道，這件事對他來講，確實不麻煩。

“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的。”林清妍也顧不得什么矜持，重重點頭，生怕失去這次機會一樣。

方旭看著這個女孩的樣子，忍不住也替她開心，不過方旭知道，林清妍應該是誤會了，她可能認為方旭是幫她走走關系，再讓她回到什么航空公司上班。

看著林清妍的模樣，她應該是沒有管過自己身體的毛病，對比起飛行夢來說，她的身體副作用，顯得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可能要等一年。”

林清妍一怔，她確實是誤會了，她以為方旭是幫她聯系航空公司，但是，這為什么需要等一年呢？

“一年？”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就肯定可以做到，再說了，你現在的身體，也不適合繼續做空姐了，你可能認為你自己還年輕，手術之后恢復的不錯，所以，繼續飛行應該不會對你身體造成什么影響，等做幾年空姐，過了飛行夢的癮，退下來應該還能夠正常生活，但實際上，你這個想法很不負責任。”

方旭其實在心里很理解林清妍的決定，哪怕明知道會死，但為了自己的夢想，勇往直前，這有點傻，但值得尊敬。

不過方旭還是很不喜歡這樣的決定，因為對自己的身體太不負責任了，方旭現在很少給人看病，但作為一個醫生的他，身體的健康大過一切，在方旭作為醫生的眼里看來，沒有什么夢想是值得用身體健康去交換的，這很蠢。

林清妍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夢想對自己的身體很不負責任，現在方旭說出來，她心頭還是有點委屈。

“可是，我真的很想飛行。”

“為了幾年的飛行夢，就讓自己身體出現難以治愈的疾病，可能會毀了你后半輩子，值得嗎？”

“也許不值得，但……”林清妍搖著頭。

還不等她說完，方旭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是仗著自己年輕作為本錢嘛，不過我說這些話，不是打算教育你，你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三觀，就算我現在教訓你，你暫時接受了，估計在心里你也不會真的認同，這是價值觀的原因，所以，我不打算教育你，我也沒權利去教育你，我只是想說，美女啊，飛行夢呢，有很多種模式，空姐只是其中最低級的一種。”

“嗯？”林清妍不解，不過她也認同方旭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三觀早已經定型了，不是說教育幾句就能夠改變價值觀的。

方旭如果真的說長篇大論來教育她，她相信自己不會去反駁，因為她感激這個男人，但內心中會不會真的認同，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就好像她剛才沒說完的話，也許不值得，其實是想說，也許在你看來不值得，但對我，值得，哪怕失去生命。

只是她沒有這么直白的說，因為她不想讓自己感激的人生氣，這句話說出來就太沖了。

“飛行夢，有飛行員，國內軍隊有很多女飛行員，她們之前有不少都有跟你一樣的飛行夢，還有專門玩熱氣球的，每年在國外都有非常盛大的熱氣球比賽，成百上千的熱氣球一起飛行，上面每個人都熱愛這個活動，也都有飛行夢，這才是我認為的飛行，而不是什么空姐，當然，我不是去貶低空乘這個職業啊，我只是說，你有這樣的夢想，完全可以走別的模式嘛，沒必要在一根繩子上吊死，對吧？”

方旭說的這些，林清妍怎么會不懂呢？

可是，軍隊的飛行員？

她行么？或許年輕的時候可以吧，但現在，機會很渺茫，再說，地方上一些關系后門現象，軍隊里面也有，甚至更多，她沒錢沒關系，怎么能？

還有熱氣球，林清妍也知道，她是飛行夢的愛好者，她自然是聽說過，關注過，玩那些東西的，都是有錢人，有閑工夫的，或者是有人贊助的，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去哪里玩？國內也沒有這個氛圍啊。

而且她是有這個夢想，但她也不是傻子，她還需要賺錢給家里，如果一門心思去玩這些，不說自己會不會餓死，家里怎么辦呢？她可不是什么有錢人。

停頓了好一會，看著林清妍沉默不語，面色不喜不悲，方旭知道，她并沒有認同自己的這個觀點，或許是有什么其他的苦衷吧。

方旭笑了笑：“當然，除了這些之外呢，還有一些比較高端的模式，比如航空飛機，航天載人，飛行器離開地球等等，這也是飛行夢，而且是離開地球探索新宇宙的飛行夢。”

林清妍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苦，她感覺方旭是耍她玩呢，連熱氣球都玩不起的人，還想著新宇宙飛行夢？

開什么玩笑呢，就好像捷安特的自行車都買不起，你想先買Q7？也許可以吧，不過那是按電池的，不按五號電池的那種Q7，就算是一個輪胎，都買不起啊。

“你認為我說的這些是天方夜譚，是不可能的嗎？”方旭看清了她的表情。

林清妍抬眼望著方旭，這男人說的很正經，不過，若不是心里感激他的話，林清妍一定會讓他離開，自己已經很慘了，不要來耍自己了行么？

林清妍沒有回答，就這樣看著方旭，眼眶還是紅紅的，眸中濕濕的，似乎什么時候說不好就要哭出來一般。

這小林黛玉，真是讓人……

唉！還是她空姐的時候好一點，那一直保持的微笑，那么親和禮儀，哪有現在這種病怏怏的感覺呢？

不過……方旭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自己說的太過了，有利莫里亞文明作為背景，方旭認為離開地球只是時間問題，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這件事對一個普通的女孩來說，好像……是有一點太天方夜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