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方旭依舊在門診樓里面教學，直到下班，晚飯，安安靜靜的回到公寓，給秦嵐打了一個電話。

聽口氣，秦嵐心情好像也還不錯，應該是單位碰到什么順心的事情了吧。

兩個人溫存了一小會，秦嵐要洗澡休息，方旭也不好再說什么，他其實想去書香苑找秦嵐的，但目前這個情況，方旭不知道多擔心因為自己的激進，讓秦嵐心中產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所以，方旭只能把心頭的想法給忍住了。

掛上電話，方旭抽了根煙，之后拿出備課本，把明天需要教授的東西一點點的記錄和完善。

方旭在教學的時候是可以脫稿，也可以不需要備課的，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打擾了方旭的思路，很多想法特別容易漏掉。

就比如今天本來想得好好的，來一次小的競技，看看學員們這段時間，有沒有把以前教授的東西遺漏，可教學開始，方旭就忘記了，等想起來都已經快下班了。

方旭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未老先衰，還不到三十歲，記憶力咋這么差呢。

所以，備課現在是必須要做的事情，把第二天，甚至后幾天的計劃給做出來，然后完善一下，這樣做對方旭也有好處，至少他不會一個人靜靜的抽煙想問題。

人類的大腦是非常復雜的一個玩意兒，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你不想也就罷了，可當你一想起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會進入腦中，然后讓你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旭給自己找事做，也就是想避免腦子里產生一些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只要人開始忙碌，感情的事情自然而然會放到一邊。

從晚上七點之后，一直到十點，方旭埋頭苦干，奮筆疾書，整整三個多小時，抽了將近半盒煙，屋內開著健康氣流的空調，可房內依舊是烏煙瘴氣。

曾經何時方旭想過去戒煙，呃……那也是曾經何時了，都記不得了，反正現在方旭是沒考慮過戒煙的問題，因為他現在很煩。

拿著茶杯，起身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時，敲門聲響起。

篤篤篤，聲音很輕，方旭一愣，現在都幾點了？誰呀？

這么輕的敲門聲，肯定不會是潘悅欣，她是出了名的暴力，不用腳踹門已經算是阿彌陀佛了。

端著茶杯打開門，潘悅欣俏麗站在門口，手里還捧著一堆衣物。

這妞敲門怎么降低力度了？

兩個人槅門對視，都站立未動，潘悅欣一雙大眼毫無懼色看著方旭，就這樣直勾勾，帶著濃濃的侵略意味。

方旭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略顯不自然：“干嘛？”

“洗澡。”

方旭這才恍然，今天忘了讓人給潘悅欣換蓮蓬頭，這妞也是，怎么每天都要洗澡啊？

潘悅欣此時穿著一身睡裙，裙擺并不低，兩條大白腿有些晃眼，而胸前那一對也頂著睡裙，似乎要掙脫枷鎖般的怒放著，白色的溝非常閃眼。

方旭抬手揉了揉鼻頭，讓開身位：“明天我讓人給你修蓮蓬頭。”

“嗯。”潘悅欣啥也沒說，走了進來，同時捂鼻：“你少抽點煙能死啊？”

方旭笑了笑，并沒有回應。

潘悅欣也沒繼續埋怨，抱著衣服，進了洗手間，之后關上門。

方旭看著洗手間的門，站定了許久，這才緩緩將大門給關上。

說起來兩個人之間也已經超脫了友誼，只是這種感覺很奇怪，說是男女朋友吧，實在是談不上。

要說是普通朋友，也不對，畢竟發生了這些事情。

說是上下級關系，潘悅欣從來沒有把方旭當成領導。

至于…更不是了，只是滾了一次床單，又沒有第二次…至少暫時還沒有。

“唉，管他的。”方旭搖了搖頭，不想這些問題了，繼續工作。

現在工作的勁頭不如剛才，方旭工作室，耳邊一直有洗手間里面的水聲，持續了很久，方旭的心思有時在工作上，有時又飛進了洗手間。

說真的，方旭真想進去看看……呃，主要是看看這妞在干嘛，都一個小時了，淹死在里面了？

方旭知道女人洗澡的時間要比男人長，可他真沒見過潘悅欣這樣的，一個多小時啊，在里面干嘛？有那么多肉需要清洗嗎？

而且昨天也洗過了，今天還是這么久？

方旭很好奇，真不知道這女人在干嘛，水聲一直沒有停過。

再說方旭現在也有點急。

站起身來，再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對著里面喊道。

“潘悅欣。”

“潘悅欣……你還活著嗎？”

水聲此時停了下來，緊接著傳來潘悅欣的聲音：“鬼叫什么？”

“我是問吶，你還活著嗎？沒淹死吧？”

“你有病吧，老娘洗澡呢，你洗個澡會淹死嗎？”潘悅欣毫不客氣的反罵一句。

“沒死就好，那你能盡量快點嗎？我，想上廁所，水喝多了。”

“憋著。”潘悅欣有些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之后洗手間內又傳來水聲。

“喂。”方旭苦笑：“要不你把鑰匙給我，我去你樓上上廁所。”

“什么？”水聲再次停了。

“我說呀，你把你公寓的鑰匙給我，我去上面上廁所。”

無聲了好幾秒，咔的一聲洗手間門開了一條縫隙，里面黑漆漆的，顯然是潘悅欣把洗手間的燈關了。

方旭一怔。

“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進來上呀，還需要我請你呀…”

“這……這不好吧？”

“你們男人，表面上一個個都是正人君子，暗地里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要進來就趕緊，不進來就滾蛋。”

“咳咳…”方旭輕咳幾聲，還想解釋：“其實，我并不是那種男人，我……算了，我進來。”

不想多說，說多了反而矯情，再說了，昨天又不是沒做過，又不是沒觸碰過，又不是沒看過，而且里面現在也關著燈，上個廁所嘛。

說著話，方旭就把衣服給脫了，還有褲子……

呃…別誤會…

方旭主要是怕里面的水濺到自己身上，所以脫了衣服安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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