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氣,沐浴更衣,神清氣爽。
不過衣服依舊還是那件有些臟亂的外套,他給小孩子買禮物的時候,唯獨沒有算上自己。
去往‘秘密基地’的路上,方旭沿街買了一款普通手機,還辦了一張新卡,以前的東西都丟了,需要慢慢的置辦。
要不是手機現在有用,方旭也不會急著買。
“虎爺,都照您意思布置好了,這方圓百米,我們的弟兄已經給他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只留了一個口子讓那家伙進來,等他一進來,就甭想從這里走出去。第一時間更新”陳凱胸前掛著殘破的胳膊,從破廠房的門外屁顛顛跑了進來,跟正在慢悠悠品茗的虎爺低眉順眼匯報道。
虎爺最愛茶道,日常的時候,他一邊飲茶,一邊手里還要把玩一串金剛菩提。
菩提被他磨的油光锃亮,倒不是他信佛,也不是他自知罪孽所以靜心己過,他玩這些,只是為了一個所謂的‘范兒’。
虎爺常說:道上混的,別老是打打殺殺,凡事都要靜,要有范兒,有了范兒,人才會顯得穩。
只不過這句話常說,可做起事來,虎爺很少用這句話去衡量,一般能動手的事情,他絕不會動口。
“嗯。”看著陳凱,虎爺緩緩地點頭:“最主要是讓你的人看好那幾個小孩,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過江龍,敢在老子的地盤囂張跋扈。”
陳凱舔著臉一笑,低聲詢問:“虎爺,那幾個小孩,真的能夠當人質么?”
陳凱想了一宿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不是他太笨,只不過他實在不太明白,一個過江龍一樣的人物,跟幾個破小偷有什么牽扯?
說實在的,陳凱可是‘看著’他們幾個小孩長大的,四年多了,也算是知根知底,如果那幾個小孩有這么一個熟人的話,何必在外面偷摸作案呢?經常被打那是家常便飯。
所以陳凱實在沒辦法把過江龍跟小偷聯系在一起。
“小凱啊,你這家伙的忠心,虎爺我是十分信任的,你從小就跟著我,我也算是你半個父親,但你這腦子,實在讓虎爺我看不上。不然的話,我早就把‘殺人街’上的那點利潤,全都交給你來幫我打理。”
“虎爺,我腦子笨,您可以教教我嘛,我肯學的,我真的肯學。”一聽‘殺人街’的利潤,陳凱連忙放低了姿態,懇求道。
“有些事情是學不來的,你要是能學,早就學會了,行了,這些事情咱以后再談,今天還有正事要處理,記住了,別跟我出什么漏子,去吩咐外面那些弟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待會兒,只要一聲招呼,都他媽的使出吃奶的勁,先把那條過江龍給我砍翻,我看他還怎么跟我龍騰虎躍。第一時間更新”
說著話,虎爺從腰間掏出一把黑星手槍,一臉狂傲:“仍憑他真是過江龍,今天我也要把他打成一條蚯蚓。”
“虎爺威武。”陳凱在一旁拍著馬屁。
虎爺眼神一撇:“你還在這兒干什么?沒聽到我說的話?”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交代。”陳凱連忙向外跑,好像生怕跑慢了,虎爺會在身后給他一槍似的。
當下午時間走到三點半,破廠房里,還是寂靜如初,哪里有方旭的人影?
“媽的,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那過江龍不會是放你鴿子吧?”虎爺等的早已經不耐煩了。
按理說最晚三點就是限定的時間,可現在都三點半過了,還不見對方的人影。
說真的,虎爺這腦子也就一般,他完全沒考慮過,對方會不會過來的事情。
雖然對方說了,今天同一時間,他還會來找陳凱,并且一副很囂張的樣子讓陳凱準備人手。
從這些基本面可以看得出來,這家伙不是一般的囂張,而且還有一些身手。
這讓虎爺下意識忽略了對方放他們鴿子的可能忄生。
陳凱也在一旁汗流浹背,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心里燥得慌。
反正陳凱清楚,如果對方不來的話,虎爺一定是那他撒火。
陳凱心里不斷的暗暗祈禱,我的哥噯,九哥,你快來吧,咱都是道上混的,說狠話放鴿子,實在有些掉價兒,掉身份,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啊。
“陳凱。”虎爺重哼一聲。
陳凱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在呢虎爺。”
“你跟我說老實話,他昨天走之前到底是怎么說的?”
“他……他就是那樣說的,說今天這個時間,他會再次過來,還讓我多準備一些人埋伏他。”陳凱大聲的解釋,好像聲音大,就代表著自己說的是實話一樣。
“不對吧陳凱,我昨天還說了,如果你叫人埋伏我,你自己就要做好去江里喂魚的準備,這句話,你怎么不說呢?”這時,從破廠房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凱和虎爺紛紛投目望去。
再看方旭,他大搖大擺,臉色帶著笑意,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一步一步向兩個人走去。
在這個破廠房里,大廳中只有陳凱和虎爺,而其余的人,大多數都埋伏在外面,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還有軟禁室里面,有四個小孩和四個陳凱的手下看著,其中包括了石磊和牙簽。
陳凱大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心里還有些感激起這個九哥,他要是再不出現,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不過感激歸感激,陳凱還是抬手一指。
“虎爺,就是他。”
虎爺此時也在打量方旭,這小子一米八的個頭,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壯,不是四楞子起金線的猛漢,反而看起來有些邋遢、瘦弱。
不過雖然方旭的外表如此不堪,跟虎爺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但虎爺也沒有太過于輕敵,在道上混的,稍微不謹慎的人,現在要么跑路了,要么殘疾退隱,當然,還有一部分也早早的就閉了眼。
虎爺能活到現在,還混的有滋有味,不能說虎爺手段多么強吧,但至少,虎爺絕對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
所以,虎爺并沒有顯得多么張狂,反而站起身來,呵呵一笑:“年輕人,你叫方旭對不對?聽說你跟我這個不成器的手下有些過節,今天我過來呢,只是想解決一些誤會,畢竟都是出來討生活的,世道艱難,都不容易,互相體諒一下,咱們之間又不存在殺父之仇和殺母之恨,哪有什么解不開的結呢?你說對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