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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不見不散
“來，都進屋來談。”雷遠山見到公司的項目經理趙方南來了，便知道是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近年來雷遠山都放手交給了長子雷驚云處理，平時基本不出面，除非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困難出現。
而且雷遠山見到趙方南和雷驚云兩人都面帶憂色，便知道確實是發生了比較大的困難。
生意上的事情，雷遠山也根本沒想著隱瞞秦帥，畢竟雷遠山知道現在秦帥的路子相當的野，連王大水都能干趴下的人，那是一般人么？至少他雷遠山就不能。
趙方南臉色一變道：“雷總，我要說的事情事關商業機密……”
那意思很明確，秦帥這個外人，就不要參與了吧？以前趙方南來匯報工作的時候，都直接接受雷遠山的親自接待，一向是沒有外人在場的。
“秦帥不是外人，一起吧。”雷遠山笑著說道，老丈人看女婿，一樣也是越看越喜歡。
趙方南狠狠的瞪了秦帥一眼，躬身對雷遠山道：“老板請。”
秦帥對此毫不在意，他當然也注意到了趙方南略帶敵意的眼神，但是根本不在乎，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罷了，不值得秦帥放在心上王大石店里的店長還因為秦帥一句話開除了呢。
眾人落座之后，雷遠山道：“方南，生意上出了什么問題？”
“上次我們談的那筆運動器材的生意，出現了一絲轉機！”趙方南心情多少有些好轉，老板還是看重自己的，依舊是第一個找自己談話，這讓趙方南覺得還是相當受到重視的，趙方南已經決定這筆生意談成了之后向雷若柔求婚了。
趙方南只在雷家匯報情況的時候見過雷若柔一面，當時就被雷若柔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住了，從此沉迷在自己的幻境中依法而不可收拾，總想著有一天能成為雷家的上門女婿，這樣他在雷氏公司的地位就更加鞏固了。
“出現轉機？那是好事啊！為什么你們兩個還這么愁眉苦臉的？”雷遠山不解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趙方南小心的斟酌了一下，說道：“對方不在堅持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只要百分之五，但是整體價格，要壓下百分之十，這樣實際上我們就能增加百分之五以上的收入，我覺得還是比較劃算。”
“下壓整體價格？這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話，我們不成了惡性商業競爭了嗎？”
“父親，我的擔心和您一樣——但是這筆生意，涉及金額實在是比較大，就算總利潤小一點，也是值得試一試的。”
“壓下來容易，提上去難啊！你們就只顧眼前，沒想過以后怎么辦嗎？這次降低了百分之十，下次對方依舊要求按照這個數據怎么辦？萬一他們在增加別的費用呢？”雷遠山道：“我們一定要死守這個價格！在同行里，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你們討論的是和王家的生意嗎？”就在雷遠山眉頭緊鎖，考慮其中的利弊的時候，秦帥忽然插話說道。
“理論上說是的，是和王家下屬的一個子公司。”雷驚云道：“怎么？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秦帥道：“這個王大石，做事一點都不靠譜！沒關系，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價格不能降，回扣也不能給——不但不能降，還得讓他們再提升十個百分點！”
“真的嗎？秦帥你真能辦的到？”雷遠山驚喜的說道：“那簡直太好了，我們雷家，今天是三喜臨門啊！”
“吹牛誰不會啊，現在互相競爭的計劃公司明里暗里都在降價，我們的制造成本控制的比較好，相比其他的公司，利潤還是不錯的！我們的價格，其實也比別的公司稍高一點，這是由于我們長久以來的品牌效應……”
“方南，你不用說了！秦帥既然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雷遠山打斷道。
“他也是做健身器材生意的？”趙方南問道。
雷驚云道：“不是，我這妹夫，是個醫生。”
“隔行如隔山啊！”趙方南嘆道：“一個外行，怎么能了解這其中的運營關竅！這期間上下打點，利弊關系……”
“運營需要關竅嗎？”秦帥笑嘻嘻的問道：“只要對方答應我們的條件不就行了？我這就給王大石打電話，這老小子敢騙我！這么久了這筆生意還拖拖拉拉的！”
“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人家就不用計算成本運營的費用嗎？胡鬧！”趙方南不屑的道：“你若是能讓他們加價百分之十，我這個項目經理讓給你做！”
“我對你的工作沒有興趣。”秦帥開始撥打電話。
“雷總！我看你們是遇上騙子了！怎么能把雷姑娘嫁給這種男人？太不靠譜了！”趙方南扯了一把領帶，氣急敗壞的說道：“為了這筆生意，我們上下十幾個員工已經籌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若是跟他說的一樣這么簡單，要我們這些人還有什么用！我不信他能提高百分之十的價格！”
“要是真提高了呢？”秦帥再好的脾氣也微微有些發怒了，雷若柔嫁給誰關你毛事兒？她父親哥哥弟弟的都答應了——在這間屋子里面，只有你趙方南才是外人好吧？！
“這事兒要是真的成了，我整一套健身器材吃了！”
“我怕撐著你。”秦帥已經撥通了電話：“王叔，你辦事真不地道啊！”
“啊——什么事？”王大石在電話那邊一愣一愣的，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傳來了靈兒的聲音：“是蜀黍的電話！我要接！我要接！”
“就是上次談的雷家那筆生意。”秦帥簡單介紹說道。
“哦哦……這事兒啊……你也知道嗎，最近我心情不好，忙著給兄弟準備后事……這事兒就耽擱了……”王大石其實根本沒有把這種小生意放在心上，才導致最后給忘了的。
“那現在有沒有時間？”秦帥追問道。
“啊？現在啊……”王大石考慮了一會兒：“行吧，稍后我給管這個項目的老譚打個電話……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雷叔叔這里，仙霞中路七十五號。”
“行，我讓他去雷家找你們。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
“記得加價百分之二十啊！”
“胡說，臭小子，我明明記得答應的你是百分之十，怎么又百分之二十了？你這不是坑爹么！”
“當然不是坑爹！你女兒又沒有嫁給我。”秦帥笑道，隨即電話里傳來靈兒的聲音：“蜀黍……靈兒長大了嫁給你！你使勁的坑爹吧！”
隨即聽到王大石道：“去去去，閃一邊去……我掛了！一會兒有時間來家里吃飯。”
秦帥收了手機，就看到雷遠山等人石化了一半看著自己。
“這……這就成了？就這么簡單？！秦帥，這不是開玩笑吧？”雷遠山道。
雷驚云道：“太兒戲了！太兒戲了！若是談生意都這么談，要我們還干嘛啊！方南你掐我一把，我這不是做夢吧？”
趙方南結結巴巴的道：“什……什么時候能正式簽合同？”他已經忘了剛才說的，如果合同能簽約成功，他就吃一套健身器材的事情了。
“唔……好像一會兒就行了吧，王叔說他讓主管項目的家伙捧著合同過來……”
“咣幾！”趙方南坐立不穩，摔在地上整了一個大馬趴，王家的生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做了？還讓對方親自過來？趙方南可是從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以前都是急巴巴的上趕著追著人家的屁股，人家還愛答不理的。
正琢磨著，趙方南的手機響了，顯示出來的名字，正是“譚總”……
接下來的事情，除了秦帥之外的三個人都覺得跟做夢似的，譚總來了，帶著合約，帶著律師，帶著加價百分之十，帶著一臉的虔誠，帶著無比的尊重……
秦帥覺得談合約這種事情太無聊了，但雷遠山等人卻驚喜萬分，逐字逐條的看著那對他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的合同。
秦帥悄悄退了出來，上了二樓。
可惜的是雷若柔已經走了，據黑子所說，雷若柔加班去了。
雷遠月的情況已經大大好轉，睡的正香。黑子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在一邊服侍著，看起來相當的恩愛。
這兩人恩恩愛愛的模樣讓秦帥覺得更無聊，正想著是不是去警局找雷若柔暢談一下人生理想，電話忽然又響了起來。
“小男盆友，明天你有沒有時間？”電話赫然是七七打過來的，秦帥連忙點頭應道：“有時間！大把的有時間！大女朋友，我們看電影壓馬路還是滾床單呢？”
七七咯咯的笑道：“當然首選滾床單啦！你最好多準備兩條！對了，你還得準備一瓶六味地黃丸！我怕你戰斗力不足哇！你沒聽過嗎？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七七還是一如既往的彪悍，這時候秦帥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姐夫，干嘛呢？”
“跟你姐姐暢談人生理想。”秦帥身邊出現的赫然是胖的跟豬似的的雷驚濤，雷驚濤睡眼朦朧，好像剛睡醒的樣子，真不愧是個豬。
“驚濤也在啊！說正經的，明天我們去爬山吧！”七七邀請道。
“爬山？我就不去了吧……”雷驚濤苦著臉道：“就我這身子骨，已經徹底告別這項運動了……”
“必須來！不見不散！”七七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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