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沒想到你以前也是名人啊”陳彬沖著漢尼擠眉弄眼道。
“還好與他們王有點小過節,和他們比較相熟而已。”漢尼毫不在意的聳聳肩,他對這些早不在意,比起進化后的戰斗來,以前的戰斗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以前的強者,不代表現在還是。
紅桃十和陳彬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若是換做災難以前。
紅桃十可以悄無聲息的暗殺陳彬一百次,而現在,紅桃十在陳彬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而這一切,全部源自于進化。
紅桃十不自在的扭動著身軀,就好似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一般。
“你的雇主是誰?”張陽神色陰沉的問道。
“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雇主的名字是不可能透漏給你的”紅桃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去你該死的職業操守,我不信你的命都沒有了,你還有精神將你的職業操守。”張陽重重的踏在紅桃十的肚子上,用力踏捻,面目猙獰的道。
紅桃十倒也硬氣,腹內絞痛,翻江倒海,卻硬是沒吭聲。
“嘿,還用問嗎?在青濟還有別的人請的起殺手?”陳彬不屑的撇撇嘴道。
張陽臉色更為陰沉,下腳更重了三分,心有著一股讓人泄的抑郁之氣,得不到泄,他的心底無比清楚,在青濟,還有多余財力雇用人的,除了錢忠別無他人,只不過他從心底里抵觸這個猜測,實在不敢相信,軍隊系統還有如此自私自立的人。
遠處的八角金字塔光罩的暴虐嘶吼更烈,隨時欲破殼而出。
“級掌控者的召喚的異界怪獸馬上就要出來了,沒時間跟他羅嗦了,抓緊送他上路。”陳彬側耳傾聽,即便是動用攝魂之眼,他也看不見八角金字塔光罩的情形,不過能量波動卻不會欺騙他。八角金字塔光罩震蕩的能量是先前的十倍不止,而且還在以驚人的度增長,顯然級掌控者的空間法術已經施展完,異界生物的降臨,只是遲早的事情。
“你不能這么做。”紅桃十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滿目驚恐的尖叫,扭曲變聲。
“不能這么做?接任務之前,你就應該想到失敗的后果。”一道金光自陳彬的體出,將蠕動著隱身的紅桃十貫穿在地,赤金長刀好似變成了活物,興奮顫鳴,每一次顫抖,都有一股血光自紅桃十的體內涌入長刀。
赤尾,這是陳彬新佩刀的名字,取自形似鳳尾之意。
赤尾正在吸噬紅桃十身上的精氣,已經變成了一把赤1u裸的妖刀。
眼前猶如恐怖片的詭異恐怖一幕,若是換做以前,別說是世人,就算是在場的眾人所接受,會被冠以血腥、冷血、變態、混蛋之名,大受譴責。
但是現在
眾人對眼前的一幕見怪不怪。只要是能增強實力,他們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是人類道德底線淪落,而是現實在逼迫人類的道德觀念在改變。
生存與道德觀念改變之間,生存占據上風。
紅桃十的臉龐在以肉眼可見的度枯萎,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悔恨,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以瘋狂流逝,這種生命抽離的感覺,讓他更深切的感受到死神降臨的驚恐,心跳加、雙目暈暗、肌肉筋脈收縮,鼻涕淚水、大小便瞬間全都出來,散著濃郁的味道,唯獨意識卻無比清醒,比任何一刻都要敏銳,堅固的心理防線,在死亡面前瞬間變的支離破碎,嘶啞的叫道:“不要殺我,我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
“晚了”陳彬冰冷的就像一尊雕塑,絲毫不為其所動。
紅桃十全身冰冷,陷入了無盡絕望冰窟,除了信息,他還能拿什么打動對方?唯一能做的便是滿目怨毒的盯著陳彬道:“死亡圣教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在地獄等著你們。”
“死亡圣教?死亡邪教?”張陽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猛然躥回來,伸手拔紅桃十胸口的赤尾,大聲叫道,“先不要殺他”
張陽剛摸著赤尾的柄,一道赤光炸開,張陽當場被震飛出去。
胸口氣血翻騰,至剛至陽的氣勁在其體內瘋狂躥動,雖然只是一絲,卻讓他連吐三口血,才將那絲氣勁排除來,面若赤金,望向陳彬的雙眼全是驚駭,。
“赤尾”陳彬低聲輕斥。
赤尾一聲不情愿的顫鳴,自動從紅桃十的胸口退了出來,射入了陳彬體內。
陳彬瞬間出現在張陽的身后,右掌抵住他的后背,至陽修羅罡氣飛的在其體內流轉一圈,將其體內的罡氣全部驅除,歉意的道:“剛剛你出手太突然了,赤尾與我血脈相鄰,別人動它,都會反噬。”
“這不怪你,是我太過魯莽了”張陽淡淡的道,卻是滿心苦澀的喃喃自語:“這就是三階的力量?”想當初,他與陳彬雖然有差距,卻還有資格同場競技,而現在,僅僅是對方的一把佩刀就將自己震傷,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的差距已經變的遙望而不可及。
進化看似公平公正,不講天份,只要努力吸收j精華,人人都有進化的可能,但事實恰恰相反,進化最講求的便是自身資質,隱藏的資質。張陽自認為不比任何人懶惰,整日帶隊戰斗在第一線,處在危險邊緣,但他的進化度似乎總比別人慢一線,看著自己的屬下,一個個的追上并越自己,由衷的欣喜,又有著無法傾訴的苦悶,這種感覺在這一刻尤為強烈。
好在張陽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怨天尤人的人,很快便把這些煩惱丟到了腦后,有些東西是上天注定的,而非個人意愿所能改變,既然天份不如人,那就用加倍的努力追趕回來。
張陽沖上前,一把將只剩下一口氣的紅桃十拎了起來,低聲咆哮道:“你跟死亡邪教什么關系?十三軍軍長鄭永康受到的攻擊是不是你干的?說,說,說”
紅桃十雙目乏灰,赤尾的吸收度何等驚人,加上插的又是紅桃十的心臟要害,數息功夫就將他的氣血掠奪了個差不多,現在他離死只有半步之遙,哪可能回答張陽的問題。
“靈蕓,我知道你有辦法,幫幫忙,他現在還不能死只需要幾分鐘就好,幾分鐘就好”張陽轉頭望向陳彬身側的趙靈蕓,剛硬的臉龐透著絲絲哀求,。
“這個……”趙靈蕓一臉遲疑,雙眼偷偷的瞄向陳彬,紅桃十畢竟是敵人。
陳彬無聲的點點頭。
得了命令的趙靈蕓清脆應了一聲,“治愈之光”雙手翻起一道血光,沒入了紅桃十體內深處。
紅桃十悶咳了一聲,雙目微翻,臉色雖然紅暈了數分,卻沒醒轉。
“治愈術”
“大治愈術”
“清明術”
趙靈蕓連換了數種法術,紅桃十絲毫沒有醒轉跡象,光潔的額頭布滿了細密汗珠,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我的治療法術靠的是激人體內的潛力進行自我療傷,他體內的血氣全被陳大哥的刀吸走了,已經沒有潛力可激。”
“難道沒救了?”張陽絕望的道,鄭永康的死,永遠是他心的一個結,若是不將這個結解開,他會活生生的被勒死。現在好不容易揪著一點線索,難道就這樣白白的流失?
“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不過這種法術是太過霸道,只能維持兩、三分鐘,他就會灰飛煙滅。”趙靈蕓低聲道。
“兩、三分鐘,足夠了,用”張陽毫不猶豫的道,他只想一個答復,紅桃十的死活,他并不在乎。
這一次的法術沒能隨手拈來,趙靈蕓神情肅穆的念起了饒口咒語,一個血球在趙靈蕓的手心凝聚,越變越大,直到乒乓球大才定格,“閃開,血靈燃燒”
血球直接沒入了紅桃十的腦袋。
紅桃十羊癲瘋作般的一陣抽搐,干枯蒼白的臉龐突然浮現出詭異的紅潤,
“你剛剛說的死亡邪教究竟是怎么回事?與你有什么關系?十三軍軍長鄭永康是不是你指使人襲擊的?指使你襲擊的人是誰?是不是錢忠?”拽著紅桃十,張陽恨不得一口氣問出心底所有的疑問全都弄個清楚。
“呵呵……”紅桃十放聲大笑,配上那張干枯,卻透著紅潤的臉龐,有著說不出的詭秘。
“你笑什么?”張陽被其笑的毛骨悚然,強壓著心翻騰的怒火道,“只要你肯如實的交代,我會給你留一條活路。”
“哈哈……”紅桃十的笑聲更大,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給一條活路,哈哈,我還有活路可走嗎?我只怕還有三分鐘可活吧”
張陽的臉色頓時為之一沉,“剛剛我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嘿,剛剛雖然差點over了,不過我的意識可是清新的很想知道答案?來地獄找我吧統統都給我去死”紅桃十滿目猙獰的掀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里面短粗的引信頭。
“不好,是炸彈,快跑”張陽一邊狂退,一邊大聲報警。
不用張陽提醒,其他人在聽到引信燃燒聲的瞬間便退了出去。
十三軍指揮所樓頂釋放出了一朵炫麗的煙火。
也不知道紅桃十的身上裝了多少炸藥,整個頂樓都被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