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149 不分伯仲

單人擊殺喪尸,還沒有盾牌和長兵器,難度真不低。抽冷子打腦袋不是不成,可身上連衣服都沒有,被喪尸抓一把就很危險。

最好的辦法是圍著汽車跑圈,用車門當盾牌,等喪尸鉆車廂或者被車門卡住時再敲腦袋。可幾十米之內一輛車都沒有,帶到遠處殺吧……不成,四周的喪尸并沒清理過,一旦靠近路邊就不是一只兩只了。

“我蹦……我再蹦……我削……我再削……”不過這個主意既然是洪濤出的,那他百分百想好了辦法。沒有汽車不怕,路中間的隔離墩也能用。

帶著兩只喪尸(必須鄙視顏值黨,都尼瑪成喪尸了,依舊這么看重顏值,要點臉不!)扭頭往路中間跑,跳過隔離墩,有只喪尸腿就被絆住了,上身前傾要摔倒。

不等它調整好身體平衡,洪濤的工兵鏟已經呼嘯而至,鋒利的合金鋼刃口輕而易舉的劃過天靈蓋,一只喪尸就被開瓢了。下一只嘛,如法炮制,無非就是跳過去帶著它多跑幾步路,帶起速度再拿隔離墩當絆馬索。

別看洪濤殺的容易,實際上很講究技巧。跑跳就不說了,難點都在工兵鏟上。使用這種偏門武器砍腦瓜子,千萬不能直愣愣的力劈華山,不是說劈不死,是頭骨有很大幾率把鏟子夾死。吹了半天牛逼,發了半天挑戰,結果自己武器先沒了,不致命,太丟人!

正確的方式是削,用鏟頭側前方快速劃過頭骨,不用太深,一寸左右。只要速度快、力氣夠,堅硬如椰殼也能被瞬間削開個大口子,里面的腦子肯定也被傷到了,足矣致命。

洪濤這邊收工,高天一那邊也完事了。他完全是另一種風格,不退不跑,迎上去和喪尸轉圈,通過腳步和上身躲閃尋找機會,然后用鋼管改成的尖頭錘一擊致命。

“還是個練家子……咋不腳下打滑呢!”這種腳步和閃避方式很有特點也很具觀賞性,喜歡看拳擊的朋友一眼就能認識。

沒錯,洪濤也看出來了,對方練過拳擊,還不弱呢。柔道怕啥?拳擊就是之一。如果不能在貼近對方之前挨上幾下重擊,基本也就輸了。本來洪濤就不太喜歡這家伙,現在又成了天敵,那必須是怎么狠怎么詛咒。

“高軍長請……”

“洪隊長請……”

五只喪尸去了三只,剩下兩只肯定也蹦跶不了多久,很快就趴在了地上,成為兩個穿著短褲男人的背景板。但兩個男人又為先上樓謙讓開了,誰也不肯邁第一步。

“呦,惺惺相惜也不用這么著急,上來再聊不遲。但你們手里那些東西就別提上來了,太惡心!”就在堅持不下時,頭頂上傳來了甜糯糯的聲音。

“呵呵呵,那我就托個大……咣當……”洪濤聞言,一甩手就把工兵鏟扔出老遠,然后沖高天一呲了呲牙。

“……咣……請!”高天一也甩手扔掉了錘子,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可心里真想在這張臉上揍一拳。剛剛自己雖然殺的挺漂亮,可對方一個人面對兩只喪尸居然和自己的速度差不多。

辦法更氣人,就是馬路中間的隔離墩,明顯是投機取巧,可又不能說什么。對于這種人自己很不喜歡,尤其是臉上那股子壞笑,太賤了。再想想已經瞎了一只眼,至今仍舊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牛大富,就不僅僅是不喜歡了,百分百全是討厭!

這次如果不是周媛堅持自己都不想來,平難軍軍內部的意見也很不一致。牛大貴肯定是堅決反對的,他恨不得馬上抓到在小院里放手雷的人,用卡車一點點碾死。

但另一位師長徐天華與周媛都比較支持談判,理由很充分,目前還不清楚有沒有其他幸存和團隊,眼下又碰上個硬骨頭,連軍用手雷都用上了,很難啃。

如果拒絕談判,雙方馬上就會進入仇殺狀態,一旦全面開戰,動靜肯定鬧的很大,最終鹿死誰手很難判斷。假如真有其他團隊在一邊窺視,趁機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平難軍不僅占不到便宜,還有被吃掉的危險。

與其冒這個風險,不如兩邊坐下來好好談談,就算無法合二為一,能從敵人變成朋友也不是壞事。哪怕只有個臨時約定,大家劃清楚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呢,也比這么殺來殺去的強。

至于說報仇的事兒,估計除了牛大貴之外沒人會一門心思的想著。現在可是末世,以前的法律道德都沒用了,人命也不值錢,基本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憑什么只許你偷襲人家,不許人家反擊呢。在這個過程里肯定會有人員傷亡,如果每次都要報仇,那平難軍就啥也別干了,天天報仇玩吧。

高天一當然還是比較傾向牛大貴的,可放眼一望,除了徐天華和周媛之外,余凡慶干脆選擇了中立,吭吭唧唧半天也沒表態到底支持哪一邊,自己有點孤掌難鳴。

另外周媛和徐天華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仇殺不仇殺先放一邊,怕的就是還有其他幸存者團隊突然插進來,而且這種可能性還挺大。

鑒于這種形式,高天一決定還是先和對方談談,如果不能合二為一并由己方接管領導權,那就先糊弄個劃清界限、互不侵犯的約定,把對方穩住幾個月,等平難軍把探測范圍再擴大幾倍,確保周圍沒有其它團體之后再伺機動手。

“救援隊洪濤,這位是救援隊婦女主任林娜。和這位巾幗英雄比起來,我們能拿得出手的女將就只有她啦……哈哈哈哈……”

見到對方也扔了武器,洪濤立刻就取消了戒備狀態,背著手一步三晃的走上了樓梯。人還沒到呢,爽朗的笑聲就先來了,要不是怕引來喪尸,還能更爽朗點。

剛剛只是遠遠的用望遠鏡觀察,就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美人坯子,現在走近了一看,還得加上個更字。能得到洪濤如此評價的女人,古今中外真不算多。

說起來面前這個女人從面容到身材,哪兒都不是特別突出,可是糅合在一起就有那么股子非常誘人的勁兒。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的眉宇間還多了股英氣,或者叫干練。

“洪隊長過譽了,平難軍參謀,周媛!我和林主任不是第一次見,不得不說洪隊長真的很有眼光,非要說巾幗英雄的話,還是林主任更合適!”

一張嘴又是加分,不像焦三說的那么甜膩,倒是很有磁性,不疾不徐的非常耐聽。同時一笑一顰也拿捏得恰到好處,真可謂繪聲繪色!話說的更是漂亮,聽著是在夸林娜,實際上連洪濤一勺燴了。

“哈哈哈,這句話用在高軍長身上同樣合適,能有周參謀輔佐,幸也!”拿嘴填乎人,是洪濤最熟練也是最不樂意施展的技能。

每當用到這個技能時,就說明談話雙方既沒信任又沒誠意,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談下去,直至找到共鳴點,或者一拍兩散。

但是對于陌生人而言,還是懷有戒備之心的陌生人,能見面動動嘴皮子應該算好事兒,這也是逐步增強了解、建立初步信任的開端。

“洪隊長,你強烈建議雙方見面,不會只是為了互相吹捧閑聊的吧?”可惜開局就不是很順利,高天一冷冰冰的一句話,把洪濤和周媛剛剛營造出來的那么一點友好氣氛沖的七零八落。

在來之前洪濤也在心里揣摩過將要遇到的對手該是什么脾氣秉性,原本是把難點集中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女人更感性也更情緒化,相對而言更好對付。

沒想到一見面,對方的男人到成了斤斤計較、意氣用事、沒什么大局觀的小女人了,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對方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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