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對,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點可疑都不能忽視。不過我還要批評你,為什么要單獨接觸幸存者呢?咱們不是說過了,發現幸存者,記錄下來,就是任務的全部。焦三有時候腦子會短路,但你不應該啊!”
最后這句話,有點打動洪濤了。林娜是誰啊?她以前可是被人保養的!換句話講,她生活的技能不是學歷、不是工作經驗和人脈,而是她對男人的誘惑力。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假如有個手段差不多的女人也要對焦三施展這套把戲,那她必須特別敏感、特別熟悉,此時的直覺就不是虛無縹緲了。
“剛開始我確實不想和她接觸,后來看到附近沒有喪尸游蕩,她又是一個人,還是個女的,就放松了警惕……今后我們倆一定加倍小心,再也不給您和大家添麻煩了!”受到了批評,林娜也沒辯解,老老實實認了錯,保證下不為例,態度很端正。
“我是讓你幫著焦樵的,他性格里有缺陷,正好可以互補。千萬不要因為感情,把安全問題忽視了。那樣不光會害了他,還會害了你自己。說說吧,你們倆進行到哪一步了?咱們這群人都是死里逃生,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不敢有半點放松,卻看不到太光明的未來。長此下去精神上怕是繃不住,要是你和焦樵能來個喜結連理,對大家是個極大的鼓舞。怎么樣?等搬了新家,我這個當長輩的就幫你們把事兒辦了吧!”
不管林娜如何解釋,如何掩飾,洪濤都堅信,這件事兒里絕對不會沒有焦三的作用。但現在去批評焦三沒有啥意義了,重點是讓林娜掌握好分寸,焦三自然也就老實了。
“……您是我哥,他愛叫啥叫啥,我管不著!”林娜恐怕也沒想到洪濤會突然提出結婚的問題來,小臉頓時就紅了。
不同意吧,說實話,在這群人里除了焦三,她真看不上第二個了。同意吧,才剛剛認識一個月就談婚論嫁,好像有顯得草率了點。
自己雖然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可畢竟是頭婚啊。這種話真不應該從自己嘴里先說出來,要說也得讓焦三先提,然后扭捏扭捏再點頭才對。
“裝,你就裝吧,還說別人能裝,我看就你裝的最像!”
看著林娜的背影,洪濤又開始說小怪話了。這女人表演惟肖惟妙,分寸、火候、表情無不絲絲入扣,怪不得焦三那種狗慫脾氣一遇到她就全沒了呢,這就叫手腕,天生就是對付男人用的。再配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和甜絲絲的嗓音,唉,男人的天敵啊!
就在林娜掩面而去時,銀錠橋上走過來三個人。模樣很慘,渾身都是土,藍迪那一頭金發都成拖布了,小胖子和焦三一前一后推著電動三輪,上面的貨物碼得老高,晃晃悠悠的,如果不是藍迪扶著,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嗨嗨嗨,我說姓洪的,干嘛呢干嘛呢,趁我不在欺負我們家林娜是吧!”
這一幕都被焦三看到了眼里,恨在了心上。太不是東西了,居然調戲自己女朋友!沒調戲?沒調戲林娜干嘛跑的那么快啊,還一臉通紅,肯定是吃了啞巴虧!
“呦呦呦,還你們家林娜……巧了,我剛剛仔細檢查過她的全身,真沒發現有你們家的商標!”又一次被人當做了壞人,洪濤既無所謂也無奈,看著林娜留下的地圖,頭都沒抬,可嘴里的毒液愣是噴了焦三一頭一臉。
“你……我……我要和你決斗!”焦三氣得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可嘴笨就是嘴笨,明明知道對方瞎說,可就是頂不回去,干脆一把搶過地圖,文斗要改武斗了。
“好家伙,打了幾天喪尸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還決斗,瞧瞧你這副打扮配當騎士老爺嗎!我今天干脆成全了你,省得沒事就在我眼前晃悠。來吧,怎么斗,劃個道道出來!”這下洪濤真不淡定了,倒不是怕,而是讓焦三給說樂了,起身往前走了一大步。
“你……你比我大,綁上一條胳膊!”焦三強忍著沒往后退,咬牙切齒的提出了決斗方式。
“左邊還是右邊?”洪濤沒拒絕,又往前湊了小半步。
“你……練過,再綁上一條腿!”焦三還是咬著牙沒后退,可感剛剛的勇氣卻泄了一大半。
“呸,能不能別給我丟人啊!他都是黃土埋半截的棺材瓤子了,你就不能上去搏一把,還是不是爺們!”這時一聲嬌喝從院門口傳了出來,林娜并沒走遠,本想聽聽洪濤和焦三是怎么說的,結果越聽越不是滋味,只好出來替男朋友撐腰。
“是不是爺們前幾天不是試過了嘛……嘿嘿嘿……這老東西身上有功夫,全是陰損毒辣的招兒,要不咱改成下毒吧,毒死他個老王八蛋!”
可惜她的功力還是差了點,想挑撥焦三和洪濤翻臉的人沒有一個排也有一個班了,當年連劉若霜都沒成功過,這次顯然也不會成功。焦三聽了這句話,反倒不和洪濤頂牛了,笑嘻嘻的想林娜走去,邊走邊張開雙臂。
“離我遠點,蹭一身土……臟死了!”看到這副架勢,林娜就知道自己又失敗了。焦三對她言聽計從,唯獨不肯違背洪濤的叮囑。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哥呀,拍著良心講,你可不能反悔啊!”林娜走了,焦三也不裝了,坐在洪濤的躺椅上,一口喝干了茶水。
“也就是你把她當寶貝,我眼皮子沒那么淺!說說上午的事兒吧,聽說你又陰奉陽違啦?”有關讓洪濤遠離林娜的話題,焦三平均兩天就得有一次,想起來就說,愣是把碎嘴子給說煩了。
“……我不是琢磨著大家都挺忙的,一個半個的干脆帶回來得了。不過吧……那娘們長得真不錯,身材也好,說話都帶著甜味兒……你是不是動心思了?我就說嘛,你壓根就不是個好東西,總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狗改不了吃屎。這下初秋可就慘嘍……以淚洗面,還沒地方喊冤。唉,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當初那只喪尸咋不再多咬你一下呢,省得留下來害人!”
和林娜相比,焦三的態度就極其不端正了,不光沒有誠懇認錯,還倒打一耙,把領導陷于不忠不義,試圖把水攪渾以便脫身。
“少來這一套,你以為把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違反規定的事兒就算抹過去啦?組織上決定,把你下放到后勤組勞動改造,摩托車暫扣!”
可惜洪濤是個從小就吃鯰魚的主兒,水再渾也不耽誤分辨事實,焦三的努力不光沒結果還遭到了反擊,非常精準的打擊,直達痛處。
“我……她和你說什么了?是不是她背后告我狀了!”焦三最怕什么呢?不是冒險,也不是風里來雨里去的奔波,他最怕被人指揮著干活,各種活兒,尤其是家務活。
現在洪濤要把他扔到后勤組去,那面臨的就是無休止的家務勞動,難受的他已經有點要發瘋了,骨子里的混蛋基因又要冒頭。
“嗨,別動手啊,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洪濤突然一揮手,焦三趕緊縮脖子加舉手格擋。但速度慢了,洪濤的右腳已經抬了起來,可焦三也不坐以待斃,向旁邊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開。
“你他媽還知道什么叫好歹不?林娜把責任都攬過去了,就是怕你當眾挨批評。你可倒好,有事不順心了立馬就要把邪火撒到人家頭上。看來你們倆的互相了解還不太夠啊,結婚的事兒先放放吧,保不齊哪天來個幸存者比你強,林娜就棄暗投明了呢。”
但洪濤沒有再追殺,而是坐回了躺椅,嫌棄的拿起茶杯潑掉,一邊重新放茶葉,一邊慢條斯理的數落著還坐在地上的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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