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和殷雅兩人相攜在桃溪路逛了一圈,但期間殷雅卻什么也沒買。
“不喜歡嗎?”袁州側頭輕聲問道。
“很喜歡。”殷雅卻點頭道。
“那為什么不買點什么?”袁州好奇的問道。
“不用,我今天不想買東西,”殷雅搖頭,笑了笑輕聲道:“因為我今天已經收到了最好了禮物了。”
殷雅說的聲音很小,但袁州耳力敏銳自然是聽見了的,忍不住耳后一熱,握著殷雅的手也微微有些發燙起來。
倒是殷雅說完后就坦然的看著周圍熱鬧的場景。
兩人就這從街尾又逛了回來,但卻默契的沒有回店里,而是直接去了街口。
走到街口的時候,那里停著許多出租車,兩人再次默契的停下。
“我送你回去。”袁州道。
“好。”殷雅點頭,并未拒絕。
袁州心情很好的帶著殷雅上了一輛空車,一上車殷雅報出地址,車子就駛離了桃溪路。
桃溪路距離殷雅住的地方不遠,畢竟殷雅就在這里上班,自然不會住里上班很遠的地方。
車子也就開了二十分鐘就挺在一個小區門口。
兩人下車一起往小區里走去,當然車費是袁州付的。
走到單元樓下的時候殷雅頓住腳步道:“我就住在三樓,不用送了。”
“好,那我看著你上樓。”袁州點頭道。
“嗯,你快點回去吧。”殷雅囑咐道。
袁州看著殷雅關切的目光,和燈光下秀美的臉龐,忍不住微微低頭傾身在她盤起的烏發上印下了一個吻。
這下兩人都有些呆住了,好一會直到邊上響起腳步聲兩人才回神。
“我……我先回去了。”殷雅快速的轉身然后徑直往單元門里跑去。
期間甚至無措的忘記這門需要刷卡,差點撞在門上,還好反應及時才沒有出丑。
而看見殷雅這幅模樣,袁州不禁露出笑容,道:“慢點,我看著你上樓。”
“啊?哦,好的。”殷雅又羞又急,頭都沒回的胡亂點了點頭就往里跑去。
“踏踏踏”的腳步聲隨著殷雅急促的步伐而離去,袁州認真聽著,直到細微的開門聲傳來,他才轉身離開。
“今天是真很開心。”袁州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殷雅所在的那棟樓。
收回目光后,袁州才再次打車離開。
袁州回到店里的時候時間還挺早的,才不過晚上十點半,酒館那里的酒客們正喝的酒酣耳熱呢。
至于袁州則是看著剩下半截的紅燭,以及空了杯盤碗碟很是高興。
“我應該先去上注香,畢竟我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袁州幾乎是想到就做,立刻就從廚房上樓去了。
并且是毫不遲疑的打開了那扇甚少開啟的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就在袁州這里收獲滿滿,算是步入人生新階段的時候,楚梟也正在隔山隔洲的地方參加一個廚師聚會。
說起來法國是非常重視手工藝者的,從他們的最高獎項就可以看出來。
此獎項全名叫法國最佳手工業者獎(MeilleurOuvrierdeFrance簡稱MOF獎)是由法國頒發的旨在評選法國各手工行業佼佼者的一項最高殊榮。
它被稱之為手工業屆的諾貝爾獎,并且獲得此獎項的人將有機會獲得總統的親自頒獎,可以說是非常重視了。
因為此獎項也包括廚師,是以法國的廚師們也以獲得此獎項為榮。
而今天這場聚會就是由一位曾經獲得MOF的大廚奧古斯特牽頭舉辦的,而楚梟作為年輕一輩無人出其右者自然是被邀請在列的。
這位名叫奧古斯特的大廚今年已經六十五歲,現在已經很是親自烹飪,滿頭銀發看起來很是精神,他今天舉辦的就是一場普通的交流會。
但來的人卻很多,粗粗一看就有上百人的樣子,畢竟奧古斯特的名聲斐然。
來的人自然大部分都是法國當代最著名的大廚,楚梟則穿著一身銀藍色的西裝舉著一杯香檳,站在餐桌前歇息。
宴會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奧古斯特也在跟人聊天,而楚梟也基本應付完了那些人,這才找了個空檔,有了時間休息。
就在楚梟清淺的啜飲杯中香檳的時候,一陣交談聲從圓形自助餐桌背后傳來。
這場宴會是在一個農場舉辦的,布置的很漂亮,這圓形自助餐桌的中間是空的,被人巧手安置著許多食材組成的花束,而聲音也就是從這話的背后傳來。
宴會很多人,大家都散三五成群的聊天,楚梟自然沒那么無聊會去聽別人講話,但耐不住這些人嘴里出現了幾個楚梟熟悉的字眼。
只聽那些人用法語當中夸張的語調開口。
“嘿,聽說阿爾佛雷亞也要去華夏開餐廳了,知道嗎?”
“當然聽說了,那小子怕是也著了魔。”
“著魔?什么意思?”
“自然是中餐綜合癥了,恐怕去了兩趟華夏就染上了這個病癥。”
“噓,不能在奧古斯特的宴會上使用這個詞。”
“沒錯,何況你忘記這宴會上還有誰在?”
“就是,那楚可是也在的,他可不是咱們法國人。”
這人吐出中餐綜合癥這樣的詞語,一下子就被邊上的人制止了,但那說這話的人卻猶自不服氣繼續開口。
“我可沒說錯,若不是中餐綜合癥,那迪恩、加布里埃爾、阿爾弗雷亞怎么會都像瘋了一般跑去華夏那種廚藝荒漠開店?”
“不能這么說,我聽說是因為一個叫袁,袁州的廚師,聽說那人的廚藝非常高超連楚都要忌憚。”
“哦,這個說法更不靠譜,雖說楚是華夏人,但他學習的可是咱們法餐,是咱們法餐的年輕一輩代表,也是下一任MOF的有力競爭者。”
“我覺得剛剛奧古斯特說的對,楚確實是下一任MOF最有可能的獲得者。”
“所以說這樣一個廚師怎么會怕那個叫什么袁,袁州的廚師,怕不是他做的食物施加了什么魔法?”
這人最后一句話徹底讓楚梟心中生出怒氣,畢竟他說的魔法可不是在夸獎袁州,而是明晃晃的貶損。
楚梟端著酒杯,優雅的轉向那幾人的小團體,招呼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