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毒醫

第四十一章 四個女人

奇洛聽見埃克斯這么一說,突然靈光一閃,或許,大哥現在內心是最脆弱的時候,不如讓他和大嫂單獨相處,如果大嫂套套話,或許就能發現什么?于是,對白蜀葵使了一個手勢,便找個借口出去了。

奇洛離開后,白蜀葵奇怪他剛才那手勢是怎么回事,突然,噗通一聲!埃克斯突然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臉,身子向下彎曲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白蜀葵被埃克斯的這個舉動給嚇到了,從來都沒見過埃克斯這樣,他一直給人的感覺很堅強,這次居然在她面前就這么跪下顯示自己的脆弱?白蜀葵這才明白奇洛要表達什么,便蹲下來,一只手放在埃克斯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柔聲道:“埃克斯,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你媽媽知道你這么痛苦,她會自責的。”

她的話音剛落,埃克斯突然抱住了白蜀葵,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是白蜀葵能感覺到埃克斯那顫抖的身體。只聽,埃克斯哽咽的說:“我母親,死于這種病下,當時,并沒有先進的醫術可以為她治療。所以,我發瘋似的學醫,為的就是要找到她的死因……”

白蜀葵的心也有點酸,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后背。埃克斯抱的更緊了,語氣很哀傷的說:“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尋遍了各種醫學信息,可是十二年來,我什么都沒尋到。直到今天……”埃克斯狠狠的咬著牙,忍住淚水不讓它掉下來。

白蜀葵有些吃驚,在外流浪了十二年,卻依然沒找到這種病的醫療手法?可惜,我雖然能告訴你是什么病,卻無法把藥方給你,因為我的能力,不屬于正派,換句話說,如果沒有這個能力,我什么都不是!那根本不是我的實力!

“小葵,把這個治療手段流傳下去好嗎?不要再讓任何人因為這個病而離開人世了……”埃克斯似乎帶著乞求的語氣如是說著。

白蜀葵咬了咬唇,無奈的嘆口氣,“你不了解我的能力,我的藥方無法流傳,因為我的藥方,只有我才能配制,換了別人手里,那就是一味劇毒的毒藥!”

埃克斯聞言渾身一震,想起那天跟蹤白蜀葵的時候,看到她把魔物引來的那一幕,到現在想起來還冷汗直冒。于是松開抱著白蜀葵的手,看著她問:“能告訴我原因嗎?”

白蜀葵眼神黯淡的說:“這么多天來,想必你也不陌生了,我幾乎是用所有魔物身上的毒來做藥引子亦或是藥材,這些都是劇毒之物,可是為什么那些人吃了沒事?是因為我的血……”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把這么重要的秘密說了出去。

埃克斯詫異的看著白蜀葵,不解的問:“血?你的血可以中和藥性?”白蜀葵嗯了一聲,“嗯,我的血,可以化解那些劇毒,只保留藥效。很滑稽吧?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那天你也問了,為什么我不收徒,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把這些流傳出去……”

“原來如此……”埃克斯總算明白了,那一小瓶紅紅的液體,原來就是她的血?!奇怪,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這么奇怪的能力?

白蜀葵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事說了出去,一時間有些擔心,便說:“那個,埃克斯,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好嗎?”

埃克斯定定的看著白蜀葵,隨后淡淡一笑,摸了摸白蜀葵的頭,“放心吧丫頭,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能造福世人,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就省了吧!那,我可以再問問,你對醫學到底了解多少?”

白蜀葵剛想說什么,腦海里突然想到奇洛今早跟她談話的內容了,便巧妙的轉移話題,“我了解的很多啊,至少不會比你少。對了埃克斯,你這十二年的流浪,單單就只為求學嗎?”

埃克斯笑了笑,眼里的憂郁一閃而逝,“嗯,就這么簡單。”白蜀葵哦了一聲,“可是,我怎么聽說,你是跟你父親吵了一架才離家出走的啊?”

埃克斯一愣,立即想到了什么,無奈的笑了笑,“是奇洛那小子吧?沒錯,我是跟我父親吵了一架才出來的,當時小嘛!年少輕狂而已。”

白蜀葵直覺埃克斯沒說實話,便點點頭說:“這樣啊,那你現在也長大了,懂事了嘛!家里有年邁的老父親,也有年幼的弟弟,身為長子的你,是不是要為家負點責任啊?現在都是你二弟在辛辛苦苦的支撐著家呢!”

埃克斯看了白蜀葵一眼,呵呵一笑,“行了,鬼丫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套我話了。”語畢,靠在椅子的腳上,眼神游離望著天花板,思緒回到了過去。

白蜀葵看著埃克斯,沒敢打擾他,只是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過去,能讓平時那么溫柔愛笑的埃克斯換上這樣一副愁容?

房間,一片寂靜,四周安靜的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聲,白蜀葵拄著下巴欣賞著埃克斯別樣的面容,不論是往日愛笑的臉蛋還是現在的一副愁容,都俊帥無比,尤其是那光滑細致的皮膚,比女人都好。

許久,埃克斯突然說話了,“小葵……”白蜀葵聞言淡淡的嗯了一聲,“我在。”埃克斯笑了笑,“其實,我很喜歡我那三個弟弟,真的,從小我就喜歡。”

白蜀葵一頭霧水,“哥哥喜歡弟弟,很正常啊?誰家哥哥不疼愛弟弟妹妹呢?”埃克斯搖搖頭,“雖然,我知道不應該這樣,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的母親……”

他們的母親?白蜀葵聽的更是一頭云霧,“什么意思?”埃克斯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白蜀葵想到埃克斯的母親死于胃癌,對這事也就釋懷了,怎奈,埃克斯又說了一句令他震驚的話:“或許,這樣說你會比較懂一些。我們四個,分別有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