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梅做好了一天的早飯,三人都有早起的習慣,唯獨埃克斯和巴特費爾的房間遲遲還沒有動靜。
飯菜端來的時候,燕脂享受著美食,根本就無心管其他人的閑事,宮雪梅看了看白蜀葵說:“小葵,我們要不要叫他們一起吃飯啊?昨天好像說費用都由我們負擔?”
白蜀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宮雪梅看了看樓上沒什么動靜,便問:“那我們要不要叫他們下來吃飯?”白蜀葵想了想說:“叫吧,就是多了兩個人的伙食而已,而且我想快點還錢,今天重新跟他計算一下!”
燕脂嘴里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瞪著大眼睛好奇的問:“唔?還要算什么呀?”白蜀葵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你們吃你們的,等下吃完了,我再告訴你們。”語畢,起身上樓叫他們兩個人起床。
白蜀葵從自己的空間袋里掏出來一個鐵鍋,那是她們在魔幻深林走出來后,為了經過那一片荒蕪的平原而準備的鐵鍋,這還是從老六塞西爾middot;雷克的空間袋里存留的遺物。
白蜀葵拿著鐵鍋,因為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睡哪個房間,便挨個看了看,終于在左邊數第五個房間里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巴特費爾,于是走到他的面前,剛要敲鐵鍋的時候,巴特費爾立即驚醒了,瞬間擺出一個迎戰的手勢,反而給白蜀葵嚇了一跳。
她沒想到,巴特費爾居然會這么警覺,便愣在了當場。巴特費爾一看是白蜀葵,便放松了警惕,又懶散的躺在了床上說:“丫頭,我勸你最好不要往男人的房間跑,會出事的!”
白蜀葵聽到巴特費爾的聲音后才回過神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于是哦了一聲,撇撇嘴不緊不慢的說:“雪梅做了早餐,下來吃吧。”語畢,轉身出去找埃克斯的房間。
埃克斯的家里,一共有七個房間,有的是書房,有的是客房,全部都設定在二樓,可見埃克斯以前很好客,埃克斯的房間有很明顯的標識,房門的正中央貼著三個大字:埃克斯。
走到埃克斯的房門口,白蜀葵遲遲沒進去,她想起了昨天的畫面,感覺有些尷尬,進去以后也不知道說什么,于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鐵鍋,長嘆一口氣,算了,就當昨天的事沒發生好了,進去叫醒他就出來。
于是,深吸一口氣,一咬牙,打開了埃克斯的房門,房間布置的很簡潔,東西錯落有致的擺放著,都是一些關于醫學的書和醫療器具,還有正在床上熟睡的埃克斯。
白蜀葵這才發現,原來一千年后的醫學器具竟然是針,如果是用針的話,那應該是把藥制作成水,然后給注射在體內。
白蜀葵看了一圈以后,走到埃克斯的床前,看他還在睡,便咣咣咣的使勁敲了一下鐵鍋,嚇得埃克斯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
白蜀葵見人已經醒了,便淡淡的說:“下樓吃飯!”語畢,轉身就走了,留下驚魂未定的埃克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躺在了床上,頭疼的扶額小聲嘀咕,“神啊,我做了什么孽,你要這么對我,這個女人怪到一定程度了,連叫人起床都是那么不一般!”
埃克斯已經沒有睡意了,被那鐵鍋的響聲震的心驚肉跳的,于是起身穿上衣服,不滿的又嘀咕一句,“本少爺上輩子欠你的,救你得不到你一句謝謝,幫你,你就這么對我!”
不一會,埃克斯就下來入席了,剛好坐在白蜀葵的旁邊,因為只有那一個位置了。
巴特費爾自從昨天吃了宮雪梅的飯后就一直垂涎不已,剛聽白蜀葵那么一說,臉都沒洗,頭發也沒梳,胡子依舊沒刮的就沖過來了。
他坐在燕脂的旁邊,身上一股汗臭味撲鼻而來,把燕脂的食欲都給打斷了,只見燕脂一臉郁悶的緊蹙秀眉,嘟著嘴說:“大叔,拜托你洗個澡好嗎?”
巴特費爾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了幾塊肉,含糊不清的說:“洗澡?我已經兩個月沒洗了!”
“什么!?”燕脂瞪大了眼睛,“天哪,兩個月不洗澡,你真能挺得下去!”巴特費爾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的說:“習慣了習慣了,以前啊,我最多半年沒洗澡,我是馴獸師嘛,每天都在尋找魔物,看資質不錯的魔物就抓來賣,沒空洗澡。”
虧你還能說的那么不以為然!燕脂實在受不了了,立馬搶過巴特費爾手中的碗筷,嘟著嘴說:“大叔,你要是不洗澡,就不給你吃飯,自己去外面吃!”
巴特費爾沒想到燕脂會來這一手,一點防備心都沒有,愣是讓燕脂給搶去了,于是哀求道:“大小姐,先給我吃完嘛,吃完我就去洗了。”
燕脂鐵了心,說什么都不好使,搖著頭哼了一聲,“不行!等你吃完了,我還拿什么威脅你啊!?快點去,速度洗完,把胡子刮了,把頭發梳了!以后不洗澡,不許上桌吃飯!”
巴特費爾苦叫了一聲,立即朝著埃克斯求救,“兄弟,你不幫我說句話!?”埃克斯看了巴特費爾一眼,又看了看燕脂,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啊,雪梅,你今天做的飯菜,比昨天的還好吃呢!”
哎,是兄弟的話,就跟我同甘共苦吧,兄弟我現在也被女人壓制著,心情郁悶的很,不讓你也體會體會怎么行?
巴特費爾見自家兄弟都不幫他了,又見燕脂鐵了心就是不讓他吃,無奈外面最好吃的酒樓都沒宮雪梅做的好吃,只好灰溜溜的上樓洗澡了。
邊走邊嘀咕:“邪了門了,老子居然栽在了兩個女人的手里,哎!一個做飯好吃,一個不忍心動粗,這……”語畢,很郁悶的撓撓頭。
埃克斯在樓下系的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家兄弟倒霉,還美滋滋的吃著飯。
燕脂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巴特費爾的碗筷說:“怎么會有他這樣的人啊,難道馴獸師都是這樣子的嗎?真受不了耶!”
白蜀葵笑了笑,“巴特費爾給我的感覺是,他雖然看起來很散漫,很好說話,可是實際上沒那么容易對付的,他居然會聽你的話,新奇!”
聽白蜀葵這么一說,埃克斯也想起來了,于是贊同的點點頭,“是啊,你的感覺還真準,巴特費爾就是這樣一個人,獨立獨行,有他自己的個性,沒有人能強迫他做什么,這次居然會聽燕脂的話,真的很新奇!”
白蜀葵面對埃克斯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所以就沒接話,反而燕脂更驚奇的說:“咦?真的嗎?原來大叔是這樣的一個人啊?我還感覺他很好說話呢!那我剛才那么對他,他會生氣嗎?”燕脂有些擔心,畢竟在一個屋檐下相處,鬧的很僵就不好了。
埃克斯哈哈一笑,“怎么可能?那家伙如果要生氣的話,早就生氣了,也不會乖乖的洗澡了!哎,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就是這個意思吧?”最后一句話,埃克斯說的很曖昧,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能降得住他,說不定你們兩個人是一對呢!
燕脂看他這樣,突然臉一紅,嬌嗔道:“你說什么呢!不要亂說好不好!一物降一物,恐怕是雪梅的廚藝降得住他了!下次如果不是雪梅做飯,我再這么說的話,他都不可能會聽了!”
埃克斯壞壞一笑,“哦?那要不要試試啊?試試下次換個人做飯,我今天帶他出去瘋一天,瘋一身汗臭味回來!”
燕脂的心怦怦的跳著,嘟著嘴小聲說:“吃你的飯吧,管那么多!”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下,不疼反而癢,渾身不自在。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偷偷的瞄向白蜀葵,只見白蜀葵很沉默的吃著飯,燕脂不由得覺得奇怪,小葵……今天看起來很安靜呢……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今天情景,跟以前好像呢,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放下嗎?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本來正在埋頭吃飯的宮雪梅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燕脂的眼睛盯著白蜀葵看,而白蜀葵則是沉默的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吃著飯,再看看埃克斯,他好像也有點很不自在,不時的偷瞄白蜀葵。
宮雪梅也好想回憶起了什么,今天的事,好像跟以前很像呢,那小葵會這樣不奇怪,燕脂自然也是想起了過去的事,可是,埃克斯沒事總偷瞄小葵做什么?
宮雪梅秀眉一蹙,不會吧?這才幾天的功夫,埃克斯沒理由會對小葵有意思啊?更何況,他自己也說了,他喜歡那種長的很漂亮的女人,小葵根本不是他的菜,難不成他們兩個發生什么事了?
不會啊,一直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什么事都應該清楚啊?
白蜀葵用筷子撥弄了一下碗里的飯,長舒一口氣,仿佛吐不盡心里的壓抑一樣,而后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你們先吃吧,今天有點事要準備一下,我先帶云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