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四十四章 千算萬算不如順其自...

(女生文學)

“我是在追她嗎?”施得氣笑了,“木方,你也太有眼光了,沒有看出來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要照顧齊眉嗎?不對,應該說是照看。”

“好吧,我誤會你了,以為你是在荷爾蒙的刺激下才甘愿為齊眉鞍前馬后地效勞,原來你不是因為愛情,是因為使命。”木方朝遠處一望,驚呼一聲,“看,燈光。”

遠處有十幾道燈光閃亮,明顯是大部隊的跡象,施得長出了一口氣,總算趕上大部隊了,高興之余,他回頭一拉木方:“還好,沒跟丟,要不真沒法向齊叔叔交待了。”

木方最大的優點是從來不多問什么,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問起齊眉的身份。見到燈光閃爍,就如疲憊不堪的旅人見到了旅館一樣,她也大為放松,施得的手伸過來并且抓住了她的手時,她沒再躲閃,任由施得得手了。

感受到施得厚實寬大的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莫名就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彌漫開來,木方險些醉了。還好,冷風一吹,她又清醒了,又覺得不應該被施得拉住她的手,想要掙脫,卻又沉醉于被施得牽在手心的感覺,猶豫了一下,最后居然不再想掙脫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認命?

不多時施得和木方來到了大部隊營地,好家伙,足足有幾十人。

幾十頂帳篷,在一處還算平整的場地之上,四散分布,就如古代行軍打仗臨時扎營的陣勢,很是壯觀很是熱鬧。

有人在亂跑,有人在帳篷休息,也有人在篝火邊唱歌跳舞,好一派熱鬧的景色。

施得無心欣賞野營的樂趣,他拉著木方,四下尋找齊眉。不料找了半天,也沒有見到齊眉的影。人太多太雜,而且許多人又在帳篷里面,他又不好到帳篷里面找人。

怎么辦?施得只好喊了:“齊眉,齊眉……”

“你誰呀?”

才喊了一句,身后就傳來一個不耐煩并且充滿敵意的聲音:“齊眉也是你亂喊的?你誰呀你,以前怎么沒見過你,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混?施得啞然失笑,他還不至于無聊到和戶外運動愛好者一起野營,更不用混進野營者的隊伍的地步,回身一看,身后站著一個2多歲的小伙。小伙個挺高,一米八以上,不過就是瘦了點,眼睛不大,眼珠轉個不停,眼神之一半是輕蔑一半是敵意。

由于太瘦的緣故,他當前一站,就如一個麻桿一樣。

施得愣了愣,笑道:“我找齊眉,請問,你知道齊眉在哪里嗎?”

“我當然知道齊眉在哪里,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麻桿上下打量了施得幾眼,“你是齊眉的什么人?”

“他是齊眉的男朋友。”施得正要說他是齊眉的哥,木方卻冷不丁插了一句,直接就把他的身份變成了齊眉最親密的男人。

“男朋友?”麻桿眼的敵意更濃了,“胡說的吧?齊眉還沒有男朋友,再說她就算找男朋友,也會找我這樣玉樹臨風的男朋友,怎么會找你這樣的貨色?趕緊說你到底是誰,要不你別想找到齊眉。”

施得瞪了木方一眼,埋怨木方不該亂說話,他現在一心只想找到齊眉,不想節外生枝。木方卻不理會施得的目光,將頭扭到了一邊,心里卻想,長成了麻桿還自稱玉樹臨風,臉皮真厚,施得比他順眼一百倍都不止

“我是…”施得正要再說他是齊眉的哥哥以換取麻桿的信任時,不料麻桿突然失去了耐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懶得和你一般見識,哪里涼快去哪里待著去,別再煩我,聽到沒有?敢再煩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麻桿兇了一句,氣呼呼地走了,走不幾步,還回頭沖施得揮了揮拳頭示威。

怎么了這是,麻桿似乎對他意見很大?施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一看木方:“要不是你多嘴,也許我已經問出齊眉的下落了,現在好了,怎么辦吧?”

“不怎么辦。”木方卸下身上的包裹,找了一塊還算平整的地方,開始支帳篷,“先過夜再說,天這么冷,總不能在外面凍一夜吧?齊眉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她肯定在人群,跑不掉,明天一早再找她也不晚。”

這話也有道理,施得也開始支帳篷,由于山地地面不平,木方找的地方正好可以容納兩頂帳篷,他就緊挨著木方的帳篷支了起來。

“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兒?”木方白了施得一眼,“離太近了,晚上翻個身都能聽見,太不安全了。”

“我是為了保護你,再說也沒地兒了,就湊合一下吧,別太挑剔了,現在是在荒郊野外,不是五星級賓館。”施得不管木方的反對,三下兩下支好了帳篷,又取出了取暖灶,“來,為了節省資源,你先到我的帳篷暖和一下。”

“流氓。”木方直接進了自己的帳篷。

“我怎么就流氓了?”施得十分委屈地站在帳篷門口,一臉苦惱,“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是我自尋煩惱了

回到帳篷躺下,外面的喧囂聲還在,施得沒有睡意,翻來覆去地想事情,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他出來得匆忙,都忘了告訴夏花、碧、月清影一聲,也沒有和黃梓衡打招呼,忙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

結果拿出手機才發現,荒山之上沒有信號。

得了,今天被齊眉害得不輕,不但慌里慌張出門,還一時沒有深思帶上了木方,結果倒好,木方和齊眉不和也就算了,現在齊眉還走失了,他這一天辦得都叫什么事兒呀。

施得一邊想一邊懊惱,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千算萬算不如順其自然,算了,不去想了,睡覺先,明天一早天亮了,再找到齊眉,他倒要看看,齊眉還能瘋多久?

現在已經深夜時分了,眼見就到2點了,施得折騰了一天,又爬了半天山,又累又乏,困意襲來,不一會兒就入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覺懷多了一人,暖暖的,讓正凍得渾身發抖的他感受到了雪送炭的溫暖,極度疲憊的施得還以為是在做夢,也就沒有醒來,帳篷雖然防風,卻不防寒,哪怕是夢溫暖一些,也好過連夢都是冰冷的

懷溫暖的軀體,用力抱住了他,和他緊緊地貼在一起,施得還有幾分納悶,他很少做春夢,今天怎么突然就春情入夢了?到底是夢還是真實地發生了什么?他想睜開眼睛,困意如潮水般洶涌,讓他眼皮沉重如山,怎么也睜不開

不一會兒,懷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她如同纏樹的藤,將施得緊緊纏住,讓施得動彈不得。施得也漸漸有了感覺,渾身燥熱,忽然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上,手一探,就落在了對方的山峰之上。

盡管穿了衣服,但山峰真實的形狀和彈性讓施得瞬間清醒了過來,不對,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睡意全無,頓時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一時相顧無言。

“木……方?”過了不知多久,施得才期期艾艾地說出了一句話,“怎么是你?”

這話問得很是滑稽,木方被他壓在身下,他卻問怎么是她,聽上去很是搞笑。

木方臉色紅潤如花,嬌羞無限:“怎么不能是我?是不是你期待的人是齊眉?”

施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木方了,愣了一會兒:“你這么做,是想獻身還是出于別的考慮?”

“沒什么考慮,情到深處人孤獨,愛至窮時盡滄桑,一時情之所致,再加上天太冷了,我需要抱一個人取暖,和別人都不熟,就和你熟,就勉為其難只好抱你了。”木方大大方方地回答了施得,“怎么,是嫌棄我還是對我沒感覺

施得忽然覺得他就這樣壓在木方身上,和木方這樣對話,很是滑稽,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他還激情澎湃,現在卻激情如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盡管身下的木方表情依然刻板而嚴肅,卻人面桃花,應有的女人風情絲毫不少,他卻怎么也提不起興趣。

是不想對不起夏花,還是不想在荒郊野外茍合以免沖撞天地?

“茍合非禮,不合天地之道,木方,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施得翻身從木方身上下來,坐在了一旁,“我既不是嫌棄你,也不是對你沒感覺,而是不想茍合。”

木方身上的衣服齊整,只脫了外套,還穿著厚厚的內衣,她起身坐起,淡然地看了施得一眼:“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看輕了我?”

“不會。”施得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外套給木方披上,“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沒什么,但突破了男女界限,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們就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對不起各自的愛人。”

“我只是對不起天和地,沒有愛人可以對不起。”木方脫掉了施得的外套,“睡不著,陪我到外面走走?”女生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