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猜得八九不離十。”杜清泫對余帥的進步很是欣慰,想了一想,“這樣余帥,你打電話給方木,告訴她今天的事情,讓她做好接近施得的心理準備。”
“啊?還真配合何子天的計謀,讓方木向施得投懷送抱呀。”
“不是配合何子天的計謀,而是將計就計。”杜清泫意味深長地笑了,“也許可以通過施得的婚姻問題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從中發現何子天2多年布局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話又說回來,既然方木對施得有感情,萬一施得喜歡上了方木,他們成了好事,對我們來說,不但沒有損失,也是一大好事,也許還可以借助施得的力量,讓何子天的2多年之功毀于一旦。施得是何子天2多年布局的一個關鍵點,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施得可以成就何子天的宏圖大業,也可以毀掉何子天的畢生心血。”
如果讓施得知道在京城之中,三大高人圍繞著他的婚姻問題,上演了一出緊鑼密鼓的大戲的話,他在石門的日子,也許就沒有這么舒坦了。
舒坦是因為施得從夏家出來,來到了碧天集團,剛推開碧天辦公室的門,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是黃梓衡帶來的。
“得哥,好消息,好消息。”透過話筒仍然可以聽出黃梓衡的聲音透露出來的迫不及待的興奮,“全棉時代的事情愈演愈烈,現在不但市里把信譽集團列入重點監控對象,就連省里也有領導批示,要求嚴查全棉時代非法用地違法建筑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黑幕。幾大銀行也接到了通知,收回對信譽集團的貸款,并且不再發放一分錢貸款給信譽集團。”
確實是好事,這樣一來,信譽集團就無路可走了,施得笑道:“信譽集團的困境,快要開盤了。”
“開盤的話,肯定是一副好牌。”黃梓衡哈哈一笑,忽然想起來什么,“得哥,我和黃素琴明年結婚,你和夏花是不是也明年結婚?”
施得心里一跳,見鬼了,剛和夏花被迫訂婚,黃梓衡怎么就說起這個了,他忙咳嗽一聲:“別胡扯,于你的正事去。”
黃梓衡嘿嘿一笑,掛斷了電話。
碧悠正在辦公室打電話,見施得進來,她掛斷電話起身相迎,第一句話就是:“施得,何爺剛才來電了,他有幾句話讓我轉告你。”
何爺又有消息了?施得心中一喜:“什么話?”
“何爺說……”碧悠斟酌了一下語言,心中有幾分不忍,不過何爺的命令不能違抗,她還是說出了口,“第一,你現階段不要談戀愛,更不能結婚。第二,就算你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她也不能是夏花。”
“什么?”施得震驚得目瞪口呆,也太邪門了,他剛和夏花訂了婚,怎么何爺就來電告誡他了,難道是何爺推算出了什么,“何爺還說什么了?”
“何爺還說”碧悠見施得一時不知所措,于心不忍,“如果你和夏花在一起,會讓你永遠也找不到你的親生父母。而你的親生父母是你邁進之門的關鍵人物,如果你不能和親生父母重逢的話,你有可能一輩子也邁不進之門,甚至會因運師劫數來臨時,倒在運師的道路之上。”
將何爺的話轉述完畢之后,碧悠又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雖然不該懷疑何爺什么,但我總覺得何爺這個電話來得蹊蹺,理由也有幾分牽強,施得,你好好想一想,以前何爺可是一副不問世事的世外高人形象,現在怎么突然變得婆婆媽媽了?”
“什么婆婆媽媽?你怎么能這樣說何爺?”施得怒了,瞪了碧悠一眼,“不許背后說何爺的壞話”
碧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有詆毀何爺的意思。”
施得的臉色稍微舒緩了幾分:“記住,碧悠,何爺對我們有再造之恩,不管他老人家怎么安排,都有他老人家的理由,我相信,他老人家永遠不會害我們,你說呢?”
“我當然知道何爺不會害我們,如果不是何爺,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更不用說有現在的成就了。”碧悠想起以前何爺對她的巨大幫助,一時感慨,紅了眼圈,“施得,何爺對你的要求,雖然苛刻并且不近人情了一些,但你也不要怨恨他,他肯定有長遠的打算。”
“我永遠不會怨恨何爺。”施得點了點頭,他對何爺的感情之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樣形容,何爺對他的再造之恩和培養之恩,沒齒難忘,不過盡管如此,他心中還是隱隱有一絲不安,為什么何爺出爾反爾,明明以前說夏花是他的福氣,現在卻又不讓他和夏花在一起了?
而且還是在他和夏花剛剛訂婚之后,肯定是何爺推算出了什么,到底是他和夏花命運不和,還是姻緣不到?
不對呀,他雖然是被逼和夏花結婚,但他自己也看過了,分明是他的姻緣到了,而且夏花的姻緣也到了,就說明他和夏花的訂婚,雖然有不可預知的外力推動,表面上看是一出鬧劇,但在深藏的背后,誰說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緣呢
何爺不是一直教導他要順天而行,為什么這一次要他逆天而行?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何爺從來沒有自己否定過自己的說法的時候,而且何爺似乎還不只一次說過夏花是他的福星,為什么何爺突然又改變了對夏花的看法,而且還是驚人的逆轉?
等于是何爺自己否定了自己
身為沉浸之道數十年的高人,怎么會有如此走眼的時候?難道說,當時何爺看好夏花,只是隨口一說的戲言?也不應該呀,何爺身為高人,不會無緣無故隨口戲言。
施得一時心思浮沉不定,不知道是該堅持自己的想法,還是該聽從何爺的指示,盡管說來他并沒有懷疑何爺這么做的出發點,更不會懷疑何爺的高明,只是如果讓他聽從了何爺的命令而和夏花退婚并且再遠離夏花的話,既有悖他的做人原則,也讓他無法接受現實。
明明在他的判斷之中,他和夏花是姻緣到了,難道是他的判斷失誤?
見施得半天沉默不語,碧悠還以為施得一時想不開,就勸慰施得:“不要多想了,何爺也許只是擔心你因為戀愛而誤了大事,而且他看得又比較長遠,所以話說得嚴重了一些,你也別往心里去……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夏花了吧?
施得勉強一笑:“喜歡肯定是有幾分喜歡,夏花人不錯,相處久了,如果對她沒有一絲好感,也不合常理,是不是?我想何爺不是話說得嚴重了一些,而是有意引導我的婚姻。對了,何爺有沒有暗示我的婚姻最后會落到誰的身上
“我。”碧悠本來臉上微微一紅,卻忽然又鼓足了勇氣,說了出口,因為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愛情爭奪戰中,和商場的戰爭一樣,有時需要付出勇氣需要主動出擊,既然何爺說施得的婚姻要落在她的身上,她為什么不敢大膽地說出來呢?
“何爺真這么說?”施得有幾分不信,如果何爺有意撮合他和碧悠,在單城的時候,何爺就應該流露出傾向了,但據他觀察,何爺當時絲毫沒有讓碧悠和他成為一家人的意思。
“這還有假?難道我還敢假傳何爺圣旨?”碧悠微有氣憤地說道,“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還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女人看待問題,總是會感情用事,施得無奈地笑了笑:“你別多想,碧悠,我怎么會懷疑你?我只是想不通,何爺既然讓我現階段不要談戀愛,不要考慮婚姻問題,為什么又要告訴你我的婚姻最后會落到你的身上?到底何爺是為了寬慰你,還是為了讓我死了對夏花或是清影的心?但你有沒有想過,何爺說我的婚姻會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思動了,想和我談戀愛,不是又有悖何爺不讓我現階段談戀愛的初衷嗎?”
“這……”碧悠被施得的邏輯思維繞了進去,一時啞口無言,想了一想,又覺得施得的話不無道理,“說得也是,怪事,何爺怎么自相矛盾呢?以他老人家的智慧,不應該呀。”
是不應該,所以施得才微感奇怪,一時又想起了畢問天對他的告誡,心中忽然就閃過了一絲警覺。
不過警覺一閃即逝,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深思之時,碧悠又想了一個問題,問他:“施得,你不會真和夏花訂婚了吧?”
施得可是嚇了一大跳,怪事,咄咄怪事,怎么就連碧悠也想到他和夏花訂婚了,還真是邪了門了,不過碧悠的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直言不諱吧,事情傳到何爺耳中就麻煩大了,說假話吧,又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則,到底怎么辦才好呢?他一時左右為難。
正當施得猶豫不定時,手機忽然響了,誰的電話這么及時替他解圍了?他忙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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