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知道花流年指的是什么,嫦女應該已經被她安置好了,就笑道:“花總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請搜索,或者直接輸入看)”
“又花總,我生氣了。”花流年斜了施得一眼,秋波如水,“叫我流年。”
論姿色,花流年比不過月清影,論青春,她更是不如黃素素,但若論女人的風情和風韻,以及眼波流轉時的挑逗,包括月清影在內,誰也不及花流年的三分之一。
月清影是冷,不是冷艷,是冷漠。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是冷艷還會有幾分韻味,但若是冷漠,就讓人敬而遠之了。女人再美,讓人敬而遠之的是神女,而讓人親近的才是女神。
黃素琴就不必說了,她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在施得眼中,幾乎沒有拿她當女人看待。而黃素素年紀還小,雖然骨架和臉型比黃素琴還要上乘幾分,但或許是營養不良的緣故,還沒有長開,身上還沒有散出女人應有的女人味。
所謂女人味,就是能讓男人強烈地注意到一個女人性感和美麗的一種無形無相的氣場。
男人的成熟要經歷過許多女人之后才會滄桑而魅力,同樣,女人的女人味也是參透了男人心理之后,千錘百煉的經驗總結。花流年年紀雖然不大,比月清影還小上幾歲,但她的情場經歷,必然比月清影豐富多彩多了。
花流年一出現,月清影就臉露厭惡之色,只沖施得點了點頭,又和黃素琴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上車而去。
黃素琴很是不滿地瞪了施得一眼,不顧花流年詫異的目光,一把將施得拉到一邊,一點兒也不故意壓住音量,問道:“她是誰?你怎么認識這樣一個妖精?”
“我可告訴你,施得,別讓月清影對你剛剛才有的一點好印象又讓妖精給攪沒了。”黃素琴拿出居高臨下的架勢教育施得,“我來醫院時間也不短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月清影請人吃飯,你面子大了。你可得知足,別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混,要不,我,我和你沒完。”
施得心想女人一多是麻煩,都快唱戲了,他不解釋他和花流年的關系,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再說也沒必要向黃素琴解釋,就故意打岔:“你是中間人,你告訴我,今天月清影請我吃飯唱的是哪一出?”
“我怎么知道?”見施得不為所動,黃素琴生氣了,轉身就走,“你明天自己去問她。”她轉身拉過黃素素,快步朝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走出很遠,黃素素還不停地回頭張望,不忘沖施得揮手告別。
“施兄弟,沒想到你的品味還挺特別,喜歡姐妹花?”花流年剛才明明聽到了黃素琴對她的冷嘲熱諷,卻并不反駁,反而一臉不以為然的淡笑,顯然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黃素琴好多了。
“別,流年你別亂說,我就是陪醫院的領導和同事一起吃飯。”施得呵呵一笑,岔開了話題,“你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花流年揚了施得胳膊一下,“揣著明白裝糊涂,少來了。說,那個常妹子是怎么回事兒?”
施得才知道嫦女還真姓常,他目光向旁邊一掃:“總不能站在門口說話吧,是去喝茶,還是去哪里?”
“跟我走。”花流年一揮手,“去我的流年玉器行。”
花流年的車也是一輛奧迪,黑色的奧迪,牌照很好,而且掛的是政府牌照。
一上車,花流年就想起了什么,驚訝地問道:“對了,你怎么認識月清影?哦,忘了你去市一院上班了。也不對,月清影為人很孤傲,她不可能看上你,再說,你們的年齡也有差距。我就不明白了,施兄弟,你怎么就去市一院當護工了?真想不通。”
施得就知道花流年會問他當護工的事情,但這件事情還真是對誰都不能說,他就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反問:“月清影今天主動請我吃飯,你知道為什么嗎?”
施得到現在也不清楚月清影請他吃的是什么飯,他就是故意問花流年,其實也對花流年的答案不抱希望。花流年雖然認識月清影,未必就知道月清影的一些事情。
“你想考我?”出乎施得意料的是,花流年似乎還真知道什么,她眨眨眼睛,很俏皮地笑笑,“讓我想想……你和月清影共同認識的一個人就只有木錦年了,而木錦年是月清影的初戀,月清影為他傷心了許多年,直到現在還不肯嫁人,原因就是她一直忘不了木錦年……”
施得的眼睛亮了一亮,原來還有這樣的內幕,怪不得……他立刻想到了上次他從月清影的辦公室出來之后,正好遇到了木錦年的一幕,當時木錦年對他既客氣又恭敬,說不定正好被月清影看在眼里,難不成月清影就因為這事請他吃飯?估計是了。
“月清影現在還單身?以她的身份一直單身,阻力和壓力肯定不小。”施得可不知道月清影的真實身份,他就是隨口一說,希望能套出花流年的話。
“可不是。”花流年也沒多想,她還以為施得知道月清影的背景,想也未想就直接點明了月清影的身份,“聽說月市長可是氣得不輕,幾次要求月清影必須嫁人,結果月清影就是不聽,最后讓月市長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聽之任之,就一直拖到了現在。可憐呀,一個女人的大好青春就好好地耽誤了,我就不明白了,木錦年有什么好,月清影怎么就看上了他?聽說當年木錦年結婚時,月清影差點自殺,生生哭了三天。哭過之后,她的性格就變了,冷得嚇人。不過也許她空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算是有了回報,木錦年的媳婦得了乳腺癌,說不定她能借機填房。”
對于月清影和木錦年的感情糾葛,施得沒興趣也不想深入了解,讓他最感震驚的是月清影居然是單城市副市長月國梁的千金。
以前施得對單城的官場并不了解,別說副市長是誰了,就連書記和市長都叫不上名字。自從認識李三江后,他對單城的官場人物開始大感興趣了,幾乎系統地研究了一個遍,只要是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基本上副市長級別以上的人物,他都記在心里。
月國梁在單城市政府是分管衛生系統的副市長,排名比較靠后,不但不是市委常委,而且在政府班子也屬于比較邊緣化的副職,分管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部門。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是副市長,副市長有一個28歲還不結婚的女兒,又性格怪僻,傳了出去,絕對好說不好聽。
“月清影肯定是想通過你當橋梁來聯系木錦年,施兄弟,聽我一句勸,別摻和他們的爛事。月清影固然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主兒,木錦年也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弄不好,你因為多管閑事再惹惱了月市長,你就別想在衛生系統混了。雖然聽說月市長可能升不上去了,但他年齡還不大,怎么著也能再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干上七八年。”花流年將車停在了流年玉器行的門口,“請吧,今天我們得好好談一談。”
施得聽了出來,花流年對木錦年有成見,再從她開著政府牌照的汽車和對單城官場的局勢有一定認知就可以得出結論,她在市委有人。
流年玉器行的裝修風格和錦年玉器行大同小異,如果不仔細區分,還以為是同一家店。施得隨花流年進店,此時已經閉店,店員都下班回家了,樓上的總經理辦公室就格外寂靜。
跟在花流年身后,見她婀娜的身姿左右搖擺,隨著她裙擺的擺動,帶動一陣陣香風。香水的味道熱烈而奔放,散強烈的誘惑之意。
花流年的辦公室布置得倒是書香氣息濃厚,高大的書架,古色古香的屏風,琳瑯滿目的博古架,以及幾盆養得還算不錯的君子蘭,倒是頗顯品味,和她本人的風格大相徑庭。
花流年回身一笑:“喝點什么?紅酒還是香檳?”
施得擺手:“大晚上的,喝點茶就行了。”
“瞧把你嚇的,還怕我灌醉了你?”花流年打趣一句,“可是你說我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即將上演,如果沒人配合我上演,你得賠我。”
施得直接過濾了花流年的調戲,含蓄地笑笑:“你雙頰飛紅、雙眼帶霧、雙耳泛光,分明是桃花大開之相,證明好事將近了。”
“真的?”花流年頓時神采飛揚,眉毛微微上挑,“借你吉言,我可不想到了3o歲還嫁不出去。不過萬一你說錯了,到時沒人陪我似水流年,你可得賠我一個如花美眷。”
施得可不會真的認為花流年在向他暗示什么,別說花流年不會看上他,就算會,他也不敢對花流年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花流年在他面前刻意表露出對木錦年的不滿,但她是真不滿還是假裝,就不好說了。而她和木錦年的真正關系,誰能知道在表面上的競爭關系的背后是不是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