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五章 改變命運的第一步

何子天笑了:“我什么身份?是不是你覺得我住在豪宅開著寶馬才符合身份?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頭子。(請搜索八一,的站!)”

施得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小隱隱于市,大隱隱于野,想想你住在一個陳舊的院子里,也符合你江湖騙子的身份。要是你住高樓開好車,才是沒有天理了。”

何子天不理會施得的嘲諷,伸手一指院中的椅子:“坐吧。”

小院不大也不小,也就是五十平米見方,有平房三間,院中種了不少蔬菜,在東西南北方位,還各種了一棵果樹。

仔細打量的話,院子雖然簡樸,但布局卻別具匠心,顯然經過了精心的布置。就是說,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橫平豎直,不見一絲雜亂。簡樸之中透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味道,就連施得這個外行看了也不由暗暗稱奇。

院中有一把方桌,兩把木椅,施得很不客氣地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對正在倒茶的何子天說道:“何爺,我不喝茶,我就等你一句話。”

“什么話?”何子天笑瞇瞇地問道,還是為施得倒滿了茶,“遠來是客,請喝茶。”

“你究竟想打我什么主意?”施得心想既然來了,喝口茶也沒有什么,就端起茶一飲而盡,“我無權無勢又身無分文,你想從我身上能得到什么好處?”

何子天微微一笑:“我無兒無女,而且還沒有一個親人,就是一個可憐的孤寡老人。你現在也是孤身一人,同是天涯淪落人……”

“哦,我明白了,你想讓我為你養老?”施得狡黠地笑了,“想法是不錯,但實現的可能性極低,我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對不起,何爺,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更沒經濟能力照顧您老人家。”

“再說,既然你有改命之法,掌握了自己的命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是易如反掌?”

“我確實有改命之法,但卻只能幫別人改命,改不了自己的命。”何子天長嘆一聲,“我一生絕學,以為學有大成,到最后卻現,終究還是難以將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知是功力不夠,還是學問不精,總之,總是差了一步。”

“我算是明白了,你想收我當徒弟?”施得總算聽出了一絲端倪。

“也對,也不對。”何子天模棱兩可地答道,“以你的資質,也不好說是不是適合繼承我一生的絕學,但事無絕對,也許你改命之后,會有出人意料的變化。不過要是真收你當徒弟,你只能算是二徒弟。”

“這么說,我還有一個師兄?”

“不是師兄,是師姐。”何子天呵呵一笑,“你也見過了,就是碧悠。”

“碧悠?”施得這一下吃驚不小,腦子迅一轉,嘿嘿一笑,“這么說,碧悠以前是失足婦女,然后被你拯救了?”

“你小子!”何子天生氣了,伸手拿過一支煙袋打在了施得的腦袋上,“胡說八道,碧悠是良家婦女,哪里是什么失足婦女,你就會亂說。”

吃了一記,施得無賴地一笑,揉了揉腦袋說道:“我總覺得正常人或說但凡有點活路的人,都不會相信你的話。”

“別扯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你跟我三年,管你有吃有喝,三年后,保你春風得意,一馬平川。等你將來功成名就之后,你不但要為我養老,還要十倍還我今天的投入。”

施得很認真地想了想,他現在債務纏身,吃飯都成問題,如果躲在何子天的庇護之下,藏身在單城的一處民居之中,躲成小院成一統,管他春秋與秋冬,也不失為沒有辦法的辦法。

只要有吃有喝有住有穿,誰還非要去死不成?至于何子天所說的改命和更長遠的前景,暫時不必去管,也管不了那么多。做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誰能一眼看到未來的十年,誰就是神仙。

“我得先弄清楚一個問題,何爺,你和我素昧平生,你對我這么好,想收我當徒弟讓我為你養老可以理解,但萬一以后我翻身不了,最后還是落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你豈不是白投入了?”施得丑話說到前頭,他雖然有時無賴了一些,但做人的底線還有。

“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何子天信心十足地說道,“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答應,為什么不答應?”施得無所謂地笑了,“有一個神神道道的師傅,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師姐,還可以衣食無憂,我何樂而不為?用我不值錢的命來換今天的生存和虛無飄渺的未來,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好,一言為定!”何子天哈哈一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的命有重要未來有多寬廣,所以,你先別說不值錢,到時,你別后悔就成。”

“來,握個手。”說完,何子天又主動伸手過來。

施得也未多想,直接就握住了何子天的手,感受到何子天手掌強有力的力量以及他手心的溫度,施得莫名心中一陣狂跳,仿佛一個關于未來的賭注就在握手之間完成了契約。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夜色就籠罩了整個小院。

由于位置偏僻,暮色四合之中的小院就顯得格外寂靜,沒有車水馬龍的轟鳴,也沒有人來人往的喧囂,只有與世隔絕的靜謐。

在和何子天又說了一些天南地北的閑話之后,施得又困又乏,再也支撐不住,早早睡下了。何子天的宅院雖然不大,但三間房間布置得卻是不錯,施得隨便挑了一間,簡單漱洗一下,倒頭便睡,睡得香甜,睡得沒心沒肺。

施得入睡許久之后,何子天才從院中的椅子上坐起,或許是仰望夜空太久了,他的脖子微微酸疼,輕輕搖動了一下脖子,然后慢慢來到了施得的床前。

施得睡得早,并沒有現位置偏僻的小院的夜空格外明亮,沒有城市夜空常見的光污染,而是漫天星斗清晰可見。

在施得床前站立了片刻,凝視了施得半天,何子天慈祥地一笑,轉身又回到了院中,繼續仰望星空。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之久,他才收回目光,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天時、地利、人和,都齊了,施得,你的機緣到了,但愿你的機緣也是我的機緣。”

施得是死里逃生,一下卸下了心頭的包袱,只睡得昏天黑地,別說能聽到何子天的輕聲細語了,就是在他耳邊打一個雷,他也未必能驚醒。

“但愿你能改命成功,不負我一生的研究心血。找到如你一樣資質并且走投無路的一個實驗品,花費了我整整二十年的時間。”何子天的神情在夜色之中說不出是凝重還是慶幸,“從今天起,你的人生將會改寫,你的命運,將會徹底改變!”

施得的命運將會怎樣徹底改變,他暫時并不是十分關心,也懶得去想,在一覺睡了一天一夜之后,神清氣爽的他起床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問何子天:“何爺,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術士看錯了樵夫的面相?”

何子天正在院中打太極,見睡醒之后的施得精神不錯,呵呵一笑:“術士后來無意中碰了一下樵夫的手臂,頓時恍然大悟,隨后又拉了拉樵夫的手,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原來樵夫雖然生有大富大貴之相,但骨賤如紙,面相再好,也要有先天的貴骨才行。一個人如果賤在骨子里,長得再相貌堂堂,也難成大器。”

施得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何爺,這么說,我應該是有貴骨了?”

何子天笑而不答施得的問題,只是用手一指院中的方桌:“吃飯,飯后還有事情要做。”

現在是早春時節,春寒料峭,坐在院中吃飯還微有清冷,施得嘟囔說道:“怎么不在屋里吃飯?”

何子天臉色一沉:“趕緊吃飯,趕時間。”

施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回敬了何子天一個白眼,然后埋頭吃飯。

不過別說,粗茶淡飯倒也味道不錯,施得邊吃邊想,何子天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說他孤苦無依,他又樂觀向上。說他高深莫測,他又和平常人沒什么兩樣。

邊走邊看吧,施得打定了主意,反正何子天賭的是他的未來,未來是福是禍,是貧窮還是富貴,還很遙遠,現在先混個衣食無憂再說。

“好了,吃飽了。”施得麻利地起身,說道,“何爺請吩咐。”

“跟我走。”何子天臉色凝重,一本正經地當前帶路而去。

施得原以為何子天會領他去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等到了地點一看,不由哭笑不得,原來何子天又領他來到了巷。

“何爺……”施得見何子天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塊白布,擺在了地上,又拿出一個馬扎打開,看陣勢,顯然是要擺攤算命了,不由苦笑,“這是干什么?”

何子天反問:“當然是擺攤算命了,你說是干什么?”

“不是……”施得有點急了,“你不是說我是大富大貴之命,哪里有大富大貴之人在街頭擺攤算命的道理?敢情你之前說得天花亂墜,都是為了騙我?不對,是不是你一開始看錯了,我面相雖好,但現在現我又是骨賤如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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