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師

第八十九章 大勢已動

“杜爺,您要不要緊?”方木聽出了杜清泫所要表達的意思,大吃一驚,高人過招,于無形中隱藏無邊殺機,才短短十幾秒鐘,就讓杜爺身受重傷,真是了得。(請搜索八一,的站!)

“方木,準備一下,我要馬上回京城。估計一年半載之內,我是出不了京城一步了,呵呵……”杜清泫一臉無奈的苦笑,“不過何子天你也別太得意了,我是暫時對施得沒有威脅了,畢問天也不會任由施得一步步坐大,讓畢問天對付施得,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對了方木,你做好常駐石門的準備,以后就由你和余帥出面,好好和施得較量一番,我也學何子天一樣,躲在幕后,放手讓你們年輕人去爭奪天下。”

方木的心理素質過硬,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她點頭說道:“來自杜爺的威脅一解除,何子天和畢問天聯手的前提條件就沒有了,以何子天和畢問天幾十年的恩怨來看,二人肯定還會站回對立面。到時,局勢又會為之一變,也不知道畢問天會不會趁何子天虛弱之時,對何子天痛下殺手呢?我倒很愿意見到畢問天和何子天的較量。”

“畢爺,既然和何子天的合作基礎沒有了,現在何子天又受了重創,您現在不趁機對他下手,就太可惜了。”單城,樓外樓,紀度坐在畢問天下,向畢問天提出了建議。

“我何嘗不想趁機對何子天下手?”畢問天已經知道了何子天破除了杜清泫在三姓村所下的楔子,同時也推算出了何子天和杜清泫同時受了重創,單城的局勢即將大開,“只不過何子天算無遺漏,在出手前就想好了退路,現在的他,應該已經不在單城了,至于去了哪里,恐怕誰也不知道。想對他下手?呵呵,談何容易。”

“施得和碧悠都不在身邊,他又受了傷,怎么離開單城?”紀度不解。

“你以為何子天真的只有施得和碧悠兩個弟子?”畢問天搖頭笑了一笑,“何子天的為人,比你表面上見到的部分,深不可測多了。紀度,你通知元元,讓她不必回單城了,我們也馬上離開單城。”

紀度愣了一愣,還是沒想明白:“單城一戰,不是還沒有到最后的時刻?

“后面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們參與了。劉欣會成為付銳命中的克星,付銳一倒,單城局勢會推倒重來,然后又開始重新步入一個新的時期。”劉欣去了石門,要到省紀委去舉報付銳的事實,畢問天一清二楚。若是平常,劉欣斷然不會如此大義滅親,非要毀了付銳不可。但劉欣中了他的招,情緒波動厲害,被情緒控制了理智。

“算一算,單城一戰,我們似乎什么收獲也沒有,收獲最大的是何子天和施得。”紀度微微搖頭,一臉遺憾,他對他和施得一戰的失利,依然耿耿于懷

“誰說我們沒有收獲?”畢問天自得地笑了,“何子天和杜清泫兩敗俱傷,而我安然無恙,這就是收獲。同時,何子天和杜清泫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我就可以坐山觀虎斗,等何子天和杜清泫斗到最后不可收場時,我再出手,接收了杜清泫的地盤,再收下何子天的弟子們,從此,勝算在手,天下我有。”

“畢爺高明。”紀度會心地笑了,“如果畢爺接收了杜清泫的地盤,再收下了何子天的弟子,畢爺就當之無愧是國內的第一人了。”

“呵呵……”畢問天笑了笑,沒再說話,心中涌動了卻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如果有人此時夜觀天象的話,會現斗轉星移大勢已動,當然,此時是白天,看不到星星,星星都隱藏在了太陽的光芒之中。但看不見并不等于不存在,其實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天空的星星都是一樣多。

單城市委。

就在付銳急急趕往石門的同時,月國梁敲開了黃子軒辦公室的門。

“黃書記,有一個情況我想向您匯報一下……”月國梁一臉沉重的表情,腳步也有幾分遲緩,“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很久,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向組織上匯報一下,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我還是覺得有必要請黃書記拿主意。”

黃子軒見月國梁說得鄭重,也就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擺出了慎重的態度:“國梁,有什么事情,盡管說。”

月國梁此時并不知道付偉強出事劉欣去省委而付銳也去了石門等一系列事情的生,他只是覺得他現在很有必要將事情捅給黃子軒了。付偉強指使史珍香推施得掉落懸崖一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無法釋懷。雖然施得福大命大,但這件事情不能這么算了,必須要還施得一個公道,必須要讓行兇者付出應得的代價。

“黃書記,雖然史珍香已經被車撞死了,但很明顯,她和施得無怨無仇,犯不著去害死施得,她的背后肯定有主使……”月國梁斟酌了一下語言,伸手拿出了錄音機,“我無意中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裝了一盒錄音帶,錄音帶的內容……”

對于施得被人設計陷害一事,黃子軒也是一直放在心里,只是苦于史珍香一死,死無對證,有心追究,卻又無從下手,就成了他雖不表現在外但總是縈繞于懷的心病。驀然聽到月國梁的話,他頓時眼前一亮,當即點頭說道:“是什么內容?”

月國梁播放了錄音機。

幾分鐘后,黃子軒緊鎖的眉頭凝成了丘陵一樣的縱橫紋路,猛然“砰”的一聲,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喝一聲:“敗類”

“這事兒交給誰辦比較好?”泄了怒火之后,黃子軒沒有如月國梁擔心一樣會束手束腳,因礙于付銳的情面而不追究付偉強的責任,而是直接做出了一查到底的決定。

“市公安局副局長魏面主管刑偵,刑警支隊支隊長黃漢一向和他關系不錯,黃漢是刑偵高手。”鑒于他和魏面的私交,月國梁相信,只要證據確鑿,魏面和黃漢不會畏懼付銳的權威而不調查付偉強。

“好,就交給魏面和黃漢去調查。”黃子軒再一次拍了桌子,有機會伸張正義,為施得討還公道,他豈能錯過,“不管是誰,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見黃子軒甘冒巨大的政治風險,也要調查付偉強,月國梁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同時也對施得在黃子軒心目中的分量有了全新的認識,暗想,施得的成長之快,還是出了他的想象,但愿施得在石門會很快打開一片全新的天地。

月國梁當著黃子軒的面前,拿起電話打給了魏面:“魏面,你馬上來黃書記辦公室一趟,要快。”

才放下電話,黃子軒的電話又響了,黃子軒也沒讓月國梁回避,直接接聽了電話。

“什么?付偉強出了車禍?人怎么樣?受了輕傷,沒死。好,替我問候付市長。”掛斷電話,黃子軒和月國梁對視一眼,都對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欣慰,多行不義必自斃,天道好還,此話果然不假。

“怎么辦,黃書記?”乍聽付偉強出了車禍,月國梁倒不知道該不該調查下去了。

“照查不誤。只要付偉強不死,他犯下的錯誤就得自己承擔。”黃子軒是下定了決心,“等他出院的一天,等待他的是冰涼的手銬和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話才說完,電話又響了,而且還是直通省委的紅色的保密電話。月國梁見狀,轉身要走,他有必要回避一下。不料黃子軒擺了擺手,意思是他不用回避,然后黃子軒直接接聽了電話。

“崔書記,是我,黃子軒。”黃子軒心中一沉,來電之人竟然是省紀委書記崔良,他心中猛然跳出一個強烈的念頭,單城的局勢,怕是要大變了。

幾分鐘后,黃子軒放下了電話,沉默了片刻,他艱難地對月國梁說道:“國梁,本來不該讓你知道這個消息,但既然你正好聽到了電話,告訴你也無妨,不過要注意保密。”

月國梁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幾十年的老官場了,保密原則他還是知道的

“劉欣到省紀委舉報付銳同志有生活作風問題,存在了事實上的重婚罪,經省紀委初步核實,情況屬實。正好付銳同志去石門看望付偉強,省紀委從醫院直接帶走了付銳,并且正式通知單城市委,付銳同志被雙規了。”黃子軒直接以同志相稱付銳,等于是說,付銳的單城市長之位,坐到頭了,而且如果不出天大的奇跡的話,他的政治生命也就此宣告完結了。

月國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劉……欣告了付銳?”

“是呀,我也很驚訝這件事情,不過這也說明,劉欣同志是一個經得住考驗是非分明的好同志,有原則,讓人敬佩呀。”黃子軒微微感慨,他并不知道劉欣告付銳背后到底生了什么,還以為劉欣真是出于大義滅親的出點。

當然,就算黃子軒知道了背后的真相,他也不會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