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繼續侃侃而談,“面相學之所以稱為一門學問,因為面相學越了一般人對相貌的理解,帥和漂亮,和命運的好壞無關。(請搜索八一,小說更好更新更快!)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從小被人夸來夸去,結果不好好學習,長大后當一個電梯小姐、前臺或是領班,更有去當了風塵女子。”
“那為什么有些人生來長得好看,有些人生來就長得丑呢?”花流年明白了幾分,但還有不明白的部分。
“生來好看和生來難看,就涉及到更深的輪回學的知識了,我不懂,所以不會亂說。再說,估計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哈哈。”施得哈哈一笑,“不過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卻是實實在在的道理。人的外貌會因為自身的素質修養而生改變,例如看起來很母性的女孩子,都是善良有愛心的女孩子。而寡言少語的,大多是心思縝密類的,很理智的。境由心轉,是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說大點,是心境不受外界影響,說小點,就是不要為了區區小事而耿耿于懷,也不要為了無法避免的事情而自尋煩惱。”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花流年嘻嘻地笑了,她一攏頭,眼波流轉,飛了施得一眼,“像我,面帶桃花,說明我是喜歡勾引男人的女人。但如果再上升到境隨心轉的高度,我既然和施兄弟無緣,就不要為了勾引不到施兄弟而煩惱了,換一個男人去勾引,豈不更好?否則非要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就是自尋煩惱了,對不對?”
施得哭笑不得,花流年理解得倒是很對,只不過她拿他打趣,讓他很是無語。
還好,元元及時圓場了:“施哥哥,既然付銳有了事實上的重婚罪,為什么現在還捂著蓋子不揭開呢?蓋子一揭開,付銳運勢不就急劇下降了嗎?”
“如果真這么容易,事情就簡單多了。”施得笑了,畢問天費盡心機,也不過是從劉欣下手,借劉欣來攪亂付銳的心緒,間接影響付銳的運勢,世界上的事情向來如此,欲則不達,況且付銳作為一市之長,想要動他,需要省里點頭,“用一句最俗的話來說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善惡到頭終有報。”
“哦,知道了。”元元見施得并不明說他的計策,不免微有失望,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又甜甜地笑了,“施哥哥,我希望和杜清泫的較量過去之后,我們還能和現在一樣,如一家人一樣親近。”
短期看,畢問天是合作伙伴,長遠看,畢問天和杜清泫一樣,都是對手。道不同不相為謀,理念之爭還不同于商業上的競爭,商業上的競爭是此一時彼一時,時過境遷之后,還有握手言和的可能,但理念不和的雙方,基本上很難達成共識,就如讓美國放棄資本主義改走社會主義道路一樣,完全是癡人說夢
理念上的分歧,其實就是意識形態的分歧。盡管不少人是唯物主義者,但平心而論,世界還是唯心而現,還是由意識形態來決定世界的最終命運。
“但愿吧。”施得淡淡地說道,他也知道元元和他同去石門,目的并不單純,他對元元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
走到半路,施得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趙非凡來電。
“得哥,不好了,二小和大個帶領著一幫流浪兒童,從工地上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攔也攔不住……”趙非凡的語氣有幾分焦急,“要我說,市里既不批準我們捐助,又不收留二小他們,二小他們又不理解我們,我們兩頭不落好,這叫什么事兒?我看,算球了,不管了,愛誰誰。”
趙非凡現在負責惠民小區工程,為了臨時安置流浪兒童,在工地上專門設置了一個流浪兒童區,讓二小、大個等人住在里面,由趙非凡安排專人負責流浪兒童的住宿和安全。誰知今天一早,他比平常稍微晚了幾分鐘到工地,一到工地就現流浪兒童走得一于二凈,頓時急了。
“不能不管,事情既然接手了,就要一管到底,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廢……”施得心想杜清泫果然比畢問天棘手多了,杜清泫為他出的難題,讓他左右為難,放手,又不甘心,也不符合他的為人原則,繼續向前,付銳又卡住不批,等于是現在懸在了半空之中,上不去下不來,很難受,怎么辦才好,有了,“這樣,你和曾登科幾個人商量一下,看曾登科有沒有什么辦法。”
“曾登科能有什么辦法?”趙非凡十分不解,為什么得哥這么信任那幾個老騙子。
“去問了不就知道了。”施得知道趙非凡對曾登科幾人沒什么好印象,嘿嘿一笑,佯怒,“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也許讓你最看不起的一個人,關鍵時刻,卻能做出讓你震驚的事情來。”
“理兒是這么個理兒,但我不認為二小和大個能做出什么讓我震驚的事情來,尤其是大個,哼,人小鬼大,仇視社會,敵視別人,又一肚子壞水,一個流浪兒童,還拽得跟二百五似的,我覺得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趙非凡被大個頂撞過幾次,對大個印象極差。
“危重病人臨死時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大個還小,為什么就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非凡,有一個人他2歲開始學抽煙,說話帶臟字,欺負弟弟,調侃修女,所有學科的成績都不及格。大學畢業后經商,屢戰屢敗,直到4o歲之前,他還一事無成,所有人都認為他這一輩子肯定會無所事事到老了。但他在妻子的幫助下,先是戒了酒,然后走向了仕途,在擔任了6年州長之后,他成功地當選了總統,雖然他是歷史上最有爭議的一屆總統,但他的成功推翻了所有人為他所下的結論。”施得一邊開車,一邊還興致勃勃為趙非凡講了一個故事,必須讓趙非凡跟上他的腳步,否則如果一直不同步的話,會埋下隱患。
“得哥,你說的是誰呀?經歷這么富有傳奇色彩。”趙非凡聽得入了迷。
“就是即將上臺的美國總統小布什。”施得呵呵一笑,掛斷了電話。
趙非凡收起電話,半信半疑地去找曾登科商量如何安置二小和大個等人的事情,雖然聽了施得的故事,不過他對曾登科等人實在印象太差,也就對曾登科等人能解決二小和大個等流浪兒童的麻煩事不抱什么希望。不料曾登科聽了趙非凡的話之后,只想了片刻,就說他有一個辦法,保證可以順利而迅地解決流浪兒童問題。
趙非凡不相信,以為曾登科當慣了騙子,說話沒把門的,張口就是大話連篇,不料等他聽到曾登科的主意,頓時瞪大了眼睛,激動地一拍桌子,一把抱住了曾登科的肩膀,沒大沒小地說道:“老曾,哎呀,老曾,哎呀,你可真是一個人才,這么好的主意,你咋不早說呢?”
曾登科在施得面前放不開,在趙非凡面前卻很是灑脫:“趙總,你不開口吩咐,我哪里敢亂說話,是不是?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但到底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見的事兒經的事兒多,基本上不管什么疑難雜事,都能拐彎抹角地想出解決辦法來。”
見曾登科這么上路,趙非凡大喜,才知道以前還真是小瞧了曾登科,也就更佩服施得的識人之明了,他哈哈一笑:“得了,老曾,你以后就是我的狗頭軍師了。走,這就落實了流浪兒童的問題去。”
“走。”曾登科久經江湖,知道他就算再得施得重用,也只有和趙非凡處好關系,才有可能有更好的進步空間,當下決定,要好好表現一番,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流浪兒童的安置問題,解決得不留任何后遺癥。
施得還不知道,他無意中收下的曾登科幾人,不但幫他查明了史珍香幕后真兇的棘手問題,還幫他順利解決了流浪兒童的安置問題,讓杜清泫想利用流浪兒童事件影響施得運勢的所謂高招,付諸東流。而且杜清泫怎么也沒有想到,他以為他高明到了天衣無縫的高招,不是被施得所破,也不是被何子天、畢問天兩大高人所破,而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街頭擺攤算命的江湖騙子所破,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說不定會氣得跳腳。
只不過氣也沒用,他的兩次出手,一次捉拿元元,一次設計施得,都是被施得身邊的人隨手破解。他精心算計了半天,自認算無遺漏,卻沒想到,費盡心機設計的一局,卻被輕描淡寫舉手之間破解,相信等他知道了真相之后,會出和畢問天一樣的仰天長嘆——人算不如天算。
當然,話又說回來,杜清泫為三姓村地皮埋下的伏筆,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更無人破解。
施得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趙非凡去找曾登科,他不是對曾登科信心不足,而是不認為流浪兒童的安置問題會很快得以解決,他掛斷和趙非凡的通話后,也就沒再多想,一路疾駛,很快就到了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