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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奧迪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可以坐四個人。先是從副駕駛上下了一個30歲左右的濃眉大眼的年輕人,隨后從右后座下來一個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而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恭敬地請畢問天下車,那么以施得的推斷,車上的座位排列是女孩坐在左后,畢問天坐在后排中間,何爺坐在右后。
施得也大概看了出來,不管是先天大成之相的女孩,還是副駕駛的保鏢,顯然都是畢問天的人,既然畢問天前呼后擁,隨從眾多,何爺一個人豈不顯得很沒有氣場場面上的事情還是有必要烘托一下,雖然他也知道何爺不很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但他身為何爺的關門弟子,如果不替何爺抬抬場面,他將無地自容。
正在是基于這種想法,施得上前一步,走向汽車的右后,想要替何爺拉開車門,恭請何爺下車,不料他才一邁步,不等他走近汽車,最先下車的年輕人一個轉身,身子一錯,帶動地上幾片落葉,猶如攜風雷之勢,驀然擋在了施得面前。
由于他動作過快,施得事先也沒有想到他會阻攔,差點收勢不住一頭撞在他的身上。還好施得最近練習太極拳和吐納之法的結合,和以前相比,身手的敏捷水平以及反應速度,大有進步,否則若是以前,他非得一頭撞在對方的身上,當場出丑不可。
施得心中隱有怒氣,不提對方故意阻攔,而且還是有意讓他當場出丑的出手,再一看,對方盛氣凌人的神態,雙手抱肩傲然而立的俯視,顯然是不將他放在眼里的輕視。
不是吧一見對方盛氣凌人的姿態,施得頓時又氣消了,反倒暗暗地笑了,他和對方初次見面,對方就對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讓人氣憤,卻也暴露了對方的淺薄o
“讓開。”施得冷靜下來,不卑不亢地說道,“別擋路
“想過去”對方從鼻孔中輕哼一聲,濃重的帶有京城味道的普通話,頗有一絲高人一等的味道,“要么從我的胳膊下面低頭過去,要么開口求我。對了,我叫紀度,你可以叫我紀哥或是度哥,不過呢,你非要叫我紀爺的話,我也沒意見,哈哈哈哈……”
沒想到,迎接何爺到來的一件小事,也能節外生枝,發生惡狗擋道的意外,施得心中多少明白幾分,眼前的紀度,故意擋路,即使沒有畢問天的指使,也肯定得到了畢問天的暗示或是默許。再抬頭一看,見一旁的女孩站直了身子,瞇著眼睛朝他微笑,一笑,就露出了兩個酒窩和一對虎牙,既可愛又頑皮。
車內的沉默就如車窗上深黑色的貼膜一樣,深不可測,既不見畢問天下車,也聽不到何爺的一絲動靜,施得就知道,眼前的一關,他必須硬闖了。
“你叫施得”女孩沖施得甜甜地一笑,笑容如秋天金黃的落葉,呈現生命中最本真最燦爛的美好,“我叫元菱,你可以叫我元元……嗯,我可以叫你施哥哥嗎”
一邊是風霜刀劍嚴相逼,一邊是秋光明媚風月無邊,畢問天身邊的弟子或說是追隨者,都是反差如此巨大的性格么就如木錦年和花流年一般,一個沉穩含蓄,一個熱烈奔放
施得是隨緣的性格,他見元菱一或說元元——態度親切,比起紀度強了太多,他也就還之一笑:“你好元元,我是施得,你可以叫我施哥哥……”
夏花在一旁皺了皺眉,想說什么,卻被月清影一拉胳膊,沒有說出口。
碧悠倒是沒有什么表示,臉色平靜,只是眉宇之間微有憂色,她是在擔心施得過不了紀度的一關,紀度不但長得人高馬大,比施得高了半頭有余,而且體格健壯,似乎是運動員出身,或是退伍的特種兵。
“施哥哥好……”元元馬上開心地笑了,笑得很甜蜜很燦爛,“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紀度很厲害的,他是特種兵出身,身手十分了得。從我認識他時起,就沒見他吃過敗仗。你要是打不過他,也別勉強,說上幾句好話就過關了,他耳根子軟。”
好一個元元,施得笑了,表面上元元的話是為他著想,是擔心他過不了關,其實仔細一想,她是在替紀度耀武揚威,是在長紀度士氣滅他的威風,只一個回合,施得還沒有和紀度交手,就已經先和元元暗中過了一招。
當然,和紀度的孔武有力相比,元元的手法是心理戰。不過也別說,有時心理戰比真正的刀光劍影的實戰還能收到奇效。
只可惜,元元面對的是施得,是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而且意志堅定的施得,她的話如輕風拂面,并未對施得帶來任何心理或情緒上的影響,相反,卻讓施得更加提高了警惕。如果說木錦年是陰柔有余而陽剛不足的性格,花流年是喜歡虛張聲勢卻并無真才實學的為人,那么眼前的紀度和元元,一個是身強體壯喜歡以武服人的性格,一個是面善貌美卻綿里藏針的為人。
換句話說,紀度和元元比木錦年和花流年難對付多了。
施得只是微微沖元元點頭一笑,當下一言不發,邁步就要繞過紀度,要繼續為何爺開門。
“當我的話是放屁,還是當我不存在”紀度怒哼一聲,向旁邊一錯步,再次擋住了施得的去路,“施得,你是想硬闖了好,我成全你!”
話一說完,紀度雙臂前伸,雙手張開,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朝施得的雙肩抓去。也是,論身高,他比施得高了半頭有余,論體重,他至少比施得重上30公個論體格,他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的身材,遠非施得的小身板所能相比,所以他一抓之下,施得躲無可躲,只一下就被他抓個正著。
“哎呀呀,施哥哥……”元元一臉關切的驚慌,仿佛她真的十分在意施得的安危一樣,“你可千萬要小心呀,紀度出手很重的,一碰就會傷筋動骨……”
“住嘴,元又元!”別說碧悠看出了元元是在故意分散施得的注意力,為施得制造障礙,就連夏花也察覺到了不對,她可不像月清影和碧悠一樣矜持,當即就呵斥出聲,“你再敢搗亂,小心我扯了你的辮子當鞋帶系。”
對于如夏花一樣直爽又不按常理出牌的理論高手,元元還是第一次見到,被夏花凌人的氣勢一逼,她一時語塞,支吾說道:“我不叫元又元,我、我叫元元,你是誰干嘛這么兇我不喜歡你。”
夏花才不會被元元的懵懂模樣蒙騙,她當下上前一步,張牙舞爪地說道:“我干嘛要你喜歡你不喜歡我才好。你管我是誰我愛叫你元又元,你就是元又元,從現起在,馬上閉嘴,聽到沒有”
元元似乎真的嚇倒了,怯生生地點了點頭:“聽到了,姐姐。”
說話間,場中的形式已然大變。
施得一個照面就被紀度抓住了雙肩,似乎輸了先機,紀度見一舉得手,心中暗喜,嘿的一聲吐了一口濁氣,然后身子微微一蹲,雙手用力一抓,雙臂上抬,試圖一舉將施得提起,就真如老鷹捉小雞一樣,他打算將施得提起來之后,一揚手將施得扔到一邊,讓施得當眾摔一個大大的跟頭。
不料雙手下壓之時,忽然覺得雙手一滑,似乎施得肩膀變成了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完全沒有可以使力之處,怎么回事紀度心中一驚,忽然想起畢問天對他的提醒——施得會正宗的太極拳,善于借力打力,小心不要讓他有力可借——是了,原來是太極中的卸力手法,他一經想通,心中冷冷一笑,換了別人,施得的卸力手法或許還有用武之地,但在他大開大合的軍體拳面前,太極拳不過是花拳繡腿,難以抵擋三招以上。
心中主意既定,紀度后退一步,雙手一伸一縮,再次落在了施得的肩膀之上,而且借剛才的一伸一縮之勢,化掉了施得的卸力手法,讓施得再次成為他掌心的螞蟻。
雙手再次落到施得的肩膀之上,微一用力,果然抓實了,紀度心中大喜,施得不過如此而已,畢爺之前還對施得大加推崇并且再三提醒他施得的過人之處,原來不過是故作驚人之語,以施得被他兩招之內拿下的水平,他的太極拳不知道都練到哪個爪哇國了。
紀度得意之余,有心當眾戲弄一下施得,他再次用力向上一提,和他設想的一樣,施得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在他的大力之下,如一塊木板一樣被輕易地提離了地面。太極拳講究的借力打力,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力降十會,任何所謂的花招都是紙老虎,都不堪一擊。
施得被紀度生生提離了地面足有半米高,頓時驚呆了所有人,月清影驚恐地驚——聲,捂住了嘴巴。碧悠也是“啊”了一聲,雙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只差一點就失控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