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上的距離沒用,因為整個地球都在大蛇人的打擊范圍內,高遠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依然愿意離大蛇越遠越好。
59改最大的優點就是動力幾乎無限,只要人還能撐得住,那就能在傳動機構壞掉之前一直跑下去。
在回程的路上,楊逸先和高遠他們匯合,因為現在分頭逃跑并不比跟著星河在一起更加安全,之前是猜測大蛇人不愿意對星河下手,而現在,是確認大蛇人不肯對星河下手,這樣的話,跟星河在一起是最安全的選擇。
然后要做的就是和撒旦和天使的部隊集合,把還在圣柜里的公羊和耐特給接上。
世事無常,分分合合原本就屬正常。
于是到了最后,59改上集結了人類在馬拉卡勒地區的全部指揮機構,而公羊和耐特是在59改上治愈并離開醫療倉的。
公羊還在握著的他的幸運之星,他至今無法相信自己帶了很久的鉆石,竟然會是找到方舟的鑰匙,會是拯救人類的關鍵。
該驗證的早已驗證了,該解釋的也早已解釋過,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回到那個發現鉆石的山洞,去實地驗證一下他們的想法是否正確。
已經臨近撒旦小鎮,公羊不是過家門而不入的性格,他很想和自己的父母見個面,和自己的愛人說幾句話,把他們妥善的安排好之后,再去那個山洞尋找方舟。
如果不是大蛇人的飛船始終在頭頂上跟著的話,公羊一定會這么做的,但是大蛇人的飛船就在頭上緊跟著,不是為了監視,而是為了隨時都可以摧毀這輛59改的話,公羊就不太可能先回家了。
方舟是人類最后的希望了,星河跟大蛇人的談判只能是緩兵之計,卻無法在根本上解決危機。
那么能不能找到方舟就成了關鍵中的關鍵,而方舟是否在山洞里還是個未知數,所以如果不能在山洞里找到方舟,那就必須有人繼續尋找。
好在還有時間,大蛇人應該不會在短時間內發起攻擊,然后星河只要把永生的技術給了大蛇人,那么就應該還能再爭取一些時間。
所以撒旦小鎮暫時不會有事,尋找方舟才是大事。
59改沒有進入撒旦小鎮,而是直接去了山洞,在山洞里,已經有人準備好了補給在等著他們了。
59改的車體過于龐大,無法駛入狹窄的山洞,所以59改只能停留在了山洞外面,兩臺機甲在一旁守護,而其他人則是意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山洞里。
山洞還是那副樣子,神仙依然矗立在垂直的豎井旁邊,燈光亮起,看起來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這應該算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也算是決定人類命運的時刻,身為太陽系的最高決策者,公羊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讓他所關心的人在這里齊聚。
有機甲的星河,才是完整的星河,有了機甲她才能發揮出全部的能力,上次她來這個山洞沒有任何發現,但是現在她穿著機甲來了之后,或許就不一樣了。
星河探頭往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她再次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是沒有發現,沒有任何發現。”
這是在沒有觸發紅鉆石特殊效果前提下尋找的結果,所以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星河看向了公羊,然后她點頭道:“開始吧。”
需要一點點人類的血液,還有圣柜或者啟示的配合,而這些實現起來都非常簡單。
公羊把脖子上戴著的紅色鉆石拽了下來,他對著葉蓮娜點了點頭,然后他伸出了左手,而楊逸非常配合的在他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
當鮮血涂到鉆石上的時候,紅光出現,紅色的光芒開始映照在山洞內。
高遠覺得那些光束照在山洞洞壁上的時候,依稀是一個個的文字,但是他看不懂,而且星河似乎也看不懂。
這次沒有圣柜將血液回收后重新注入公羊的體內,所以紅光的持續時間很長,也很穩定,但是,方舟在哪里的訊息依然沒有出現。
“說的什么?”
高遠忍不住還是得問,而星河在沉默了片刻后,她略帶沮喪的道:“沒有變化,和以前一樣,只表示這是找到并開啟方舟的鑰匙,但是方舟在哪里,以及具體怎么使用,沒有任何表示。”
說完后,星河對著公羊道:“請把剩下的兩顆鉆石拿出來吧。”
公羊看向了葉蓮娜,他大聲道:“把……”
公羊說了一句,他的手上依然拿著幸運之星,而他剛剛說完,地面好像突然顫動了一下。
顫動是極為清晰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于是所有的人立刻都停了下來,沒人說話,也沒有人再動,就連公羊也把剩下的話吞進了肚子里。
但顫動只是一下,等所有人停止了動作,顫動卻停止了。
等了幾秒鐘之后,公羊咽了口唾沫,道:“你們剛才感覺到了吧?”
“感覺到了,有震動。”
“剛才發生了什么,你干什么了?”
鉆石在公羊手上拿著,所以人們當然要問他了,可是公羊在咽了口唾沫之后,一臉艱難的道:“我剛才什么都沒干啊……”
星河對著公羊伸出了手,道:“你剛才想什么了!”
“想什么?我就在想要是……”
思維遠比語言快,公羊的話還沒說完,地面再次出現了微弱的顫動,但顫動很快停止。
公羊長大了嘴巴,顫聲道:“我就在想要是方舟自己出來就好了……”
顫動再次停止,耐特急不可耐的道:“那你繼續想啊!”
不用想,因為這時候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灼人的熱浪,而熱氣的來源是那個火山噴口,高遠低頭往下看去,卻見深深的豎井底部出現了微弱的紅光。
紅光越來越亮,熱度也越來越高,那是石頭融化成了巖漿。
“火山要噴發了這里會塌嗎?我們……”
楊逸語速很快,但他馬上停了下來,因為巖漿在往上翻涌,而隨著巖漿向上翻涌,一個瑩白色的尖突出了巖漿。
有時候,想做一件事困難的讓人絕望,但有時候,做一件事又簡單得令人難以置信。
一個兩頭發尖,像梭子一樣的飛船就這樣從巖漿里冒了出來,出現在了高遠他們的眼前。
方舟就這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