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人有足夠的手段把下面的人一舉殲滅,這個誰都不會懷疑。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公羊卻說他的直覺,而他的直覺還是大蛇人怕了。
別問原因,問就是不知道。
楊逸和格列瓦托夫他們根本就沒問公羊憑什么有這個直覺,因為直覺這種事,根本就說不清,問也是白問。
大蛇人的新飛船出現,自然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所以看著公羊和楊逸在這邊閑聊,自然有人是坐不住的。
耐特從他的裝甲車里下來了,他整了整衣服,站在了裝甲車的旁邊。
公羊以為耐特會過來加入聊天的行列,但是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耐特在那邊站立,站的筆挺,而他的副官卻徑直向著公羊他們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向衛國從改里面出來了,他判斷了一下形勢,覺得附近沒有新的危險,而大蛇人的新飛船就在頭上飄著,這種情況下,必然是要交流一下的嘛。
向衛國也整了整衣服,他對著楊逸道“能介紹一下現在是什么情況嗎?”
公羊苦笑了一聲,道“稍等一下吧,稍等下一起說。”
耐特的副官走了過來,他規規矩矩的對著幾個人敬了個禮,然后他大聲道“公羊將軍,海神先生,以及這位神州部隊的指揮官先生,我們中校邀請幾位去喝茶,請。”
向衛國有些懵,尤其是在公羊低聲給他翻譯了之后,他臉上的驚訝之色根本就掩蓋不住。
海神好奇的道“咦,耐特不是將軍了嗎?怎么又自稱中校了?”
公羊輕咳了兩聲,道“耐特的中校是聯邦得國國防軍的正式軍銜,將軍什么的,那都是他自封的,就算后來艾琳他爸給他升了軍銜,這家伙也不可認的,因為這個任命沒經過正式流程,這家伙到死也得端著架子裝個逼,自稱中校而不是將軍,說明他是用正式身份邀請我們的,這是正式邀請,走吧,去喝口茶,而且我們還不能就這么過去,否則會讓耐特笑話的,瞧我的吧。”
說完后,公羊對著耐特的副官道“請回報中校,我們接受邀請。”
副官敬禮,然后不緊不慢的回去。
副官對耐特敬禮,耐特點頭,然后副官開始從裝甲車里往外搬桌子,鋪桌布。
向衛國在一旁看著,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道“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為什么向衛國要這么說,因為耐特離他也就三十米,都不用喊,只需要大聲說一句,這邊就能聽得見,但耐特卻偏偏要派出副官,正式邀約,而且在公羊接受邀請之后,耐特才要開始準備。
而且還是準備泡茶。
向衛國要是覺得耐特這樣還算正常人,那就太虧心了。
公羊低聲道“越是這種時候,這人越要這么端著,嗨,沒辦法,您老還是理解一下吧,國情不同。”
向衛國倒不是要抬杠,他只是單純的無法理解,所以他低聲道“理解什么?國情不同……那也不用這樣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這么墨跡,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嘛。”
公羊嘆了口氣,道“他是得國人,而且呢,他還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在二戰以后,得國就沒有什么真正的軍人了,耐特想要恢復得人的榮光,但他沒辦法,向老,有心無力啊,除了在這種禮儀上追求一下細節,追求一下得國人特有的固執,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向衛國沉默了片刻,然后他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有錢是有錢,可身為軍人,腰桿兒挺不直,是這意思嗎?”
公羊點了點頭,向衛國輕聲道“那他這是要拼命了吧?”
公羊很詫異的看向了向衛國,向衛國聳肩道“就像我們當年要攻山頭,明知道上去就是個死,可是只要時間允許,出發前還要整理一下衣服,還要打扮打扮,十幾個人上去死的一個都不剩,血肉模糊的,你說整理個啥”
楊逸和公羊對向衛國肅然起敬,而向衛國得朝著耐特努了努下巴,道“都一樣,都一樣的,他要不是覺得該拼命了,而且回不來了,也不至于這樣……正式吧。”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在改旁邊站著,耐特在自己的裝甲車旁邊素手而立。
幾個人看著三個天使的士兵忙碌著擺好了桌子,鋪上了桌布,擺上了有些發蔫的鮮花,放上了茶具,還拿出了半桶水。
到這時,耐特的副官才再一次正步走到公羊的身前,敬禮,大聲道“將軍,海神先生,神州指揮官先生,請。”
公羊和向衛國很認真的走了過去。
耐特先敬禮,他對著公羊敬禮,等公羊回禮后兩人握手,
然后耐特對向衛國敬禮,而向衛國回禮之時,耐特大聲道“自我介紹一下,耐特馮舒馬赫,得國國防軍中校。”
向衛國嚴肅的道“神州解放軍大校,向衛國。”
而耐特沒有對楊逸敬禮,只是和楊逸握手只后,耐特大聲道“歡迎,請坐。
坐下之后,公羊很認真的對著耐特道“你的姓名加上了馮。”
耐特點頭,然后他一臉嚴肅的道“我的曾祖父叫喬森馮舒馬赫,少校軍銜,獲得兩枚鐵十字勛章,死于一戰,我的祖父叫做漢克勒馮舒馬赫,中校軍銜,二戰時死于波蘭,死后追授鐵十字勛章,我的父親曾名威廉馮舒馬赫,陸軍,軍銜帶劍節士官軍士長,于諾曼底戰役中投降,被盟軍俘虜,當他從戰俘營回家之后,改名威廉舒馬赫,而現在,我認為可以加回代表家族榮光的馮。”
對著公羊解釋了自己為什么多了馮這個中間姓之后,耐特嚴肅的道“現在我們四個是這里的指揮官,鑒于目前的嚴峻形勢,我提議,由我帶領得國國防軍天使部隊留下掩護,將全部的燃油集中使用,先生們,你們可以先行撤離,我們繼續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