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他……還活著吧?”
游子興回答問題的時候,同樣充滿了疑問,而李鵬飛其實已經看到他身邊那具焦黑的尸體了。
反正李鵬飛認為那是一具尸體,所以他才極度愕然的說了聲死了。
聽到游子興的回答,李鵬飛都覺得游子興是不是傻了。
“還活著?”
李鵬飛臉上寫滿了不信兩個字,但又充滿了期待,他看了高遠一眼,然后對著后面拿著擔架沖過來的人道:“快,快,抬上去。”
“小心些!”
游子興對著一個袖子上帶著十字袖標的人喊了一聲,然后他趕緊道:“小心點兒,我覺得他都酥了。”
帶著十字標的醫護兵滿臉疑惑的看向了地上躺著的高遠,然后他詫異的道:“還活著?你沒開玩笑吧?”
確實是不可思議,但醫護兵還是俯身,單膝跪在了高遠身邊,然后他把手伸向了高遠的脖子。
摸頸動脈是個快速判斷生死的方式之一,尤其是在呼吸極為微弱的情況下,而隔著衣服,甚至有防彈衣或者胸掛的時候,摸心跳幾乎毫無意義,所以伸手就去摸脖子的脈搏,是每一個醫護兵的習慣。
“沒有脈搏。”
沒有脈搏就基本上可以斷定死亡了,李鵬飛期待的表情微微凝固了片刻,但是醫護兵在把手放在高遠的胸口上之后,卻是很快就詫異的道:“但是竟然有心跳!”
話沒說完,醫護兵就打開了急救箱,拿出一根針管就要往上扎。
可是看看高遠身上都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醫護兵也愣了一下,然后他只能選擇了高遠胸口上一塊掉了皮的傷口扎了下去。
李鵬飛忍不住道:“快點,快點,這……這還有救嗎?我怎么覺得……”
大家都知道要說啥,但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了,李鵬飛吸了口氣,然后他急聲道:“給你兩分鐘時間,趕快撤離!”
游子興低聲道:“首長,現在什么情況?還有喪尸嗎?敵人什么動向?”
李鵬飛吁了口氣,道:“喪尸估計沒了,怪物嘛,應該也沒了,但是敵人的進攻很猛,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最近的距離不到一公里了,所以我們必須趕快撤離。”
說完后,李鵬飛對著醫護兵道:“你都給他打了什么?”
醫護兵急匆匆的道:“人參皂苷,腎上腺素,嗎啡,抗生素,現在能打的全打上吧,我……我也不知道什么管用,行了,抬走!”
急救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因為也就是走個過場的問題,等連個人吧高遠抬上了擔架,快速跑回裝甲車并把高遠也帶進去后,李鵬飛急匆匆的對著游子興道:“你跟我來,其他人呢?其他人什么情況?”
游子興一瘸一拐的跟在了李鵬飛身后,低聲道:“分散了,但他們后面沒有過來。”
李鵬飛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然后他低聲道:“嗯,知道了……”
把裝甲車指揮車的艙門打開,李鵬飛對著游子興做了個上車的動作,然后他低聲道:“沒給咱老部隊丟臉,這樣還能找到克星,我給你們記功。”
都是行家,話真的不用說太多。
游子興發射了信號彈,他的隊員但凡有一絲可能,也不會讓他孤軍奮戰,這世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要是他們還活著的話早已經找過來了。
游子興上了車,指揮車里還有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凝重,各自守著電臺,雖然里面只有雜音。
李鵬飛關上了指揮車的艙門,然后指揮車第一個開了出去,緊接著是拉著高遠的裝甲車,但他們速度都不快,坦克在看到他們的前進方向后,立刻啟動,并立刻走在了最前面。
不必再回去指揮,現在最要緊的是帶著高遠撤離,李鵬飛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抓住了扶手,滿臉凝重的道:“干擾太嚴重了,我們的通訊完全中斷,基本上沒辦法指揮,只能通過燈光信號聯絡。”
游子興猶豫了一下,道:“那還打嗎?”
李鵬飛點了點頭,道:“打,我們占住了馬拉卡爾,就不能再還給清潔工,至少不能完整的還給清潔工,這一仗既然打了,就必須讓清潔工失去在馬拉卡勒地區的支撐點,否則的話……”
李鵬飛滿臉的擔憂,他看著游子興很是慶幸的道:“現在清潔工肯定有可以隨意使用飛機的能力,如果今天的空襲不是用來對付克星,而是用來打擊我們的裝甲部隊,那就不是一次營救行動的事情了,那是我們該怎么考慮撤退的問題,說撤退都是好聽的,往哪里逃都是個問題。”
輕嘆了口氣,游子興一臉無奈的道:“清潔工可真能忍,有這種秘密武器,就是不肯放出來。”
“也可能使他們剛剛掌握了這個能力,但不管怎么說,我們都可以確定敵人肯定是在飛機上就能和外星人溝通,至少能做到敵我識別。”
游子興雙手捂住了臉,他坐在了地板上,隨著裝甲車的晃動而晃動,良久之后,他突然道:“這幫混蛋!”
李鵬飛嘆息了一聲,道:“戰爭形勢又要發生變化了,我們絕對不能把完整的馬拉卡爾留給敵人,所以這一仗怎么都得打下去,你……”
轟的一聲,前方的坦克突然停了下來,并緊接著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裝甲車劇烈的剎車,讓李鵬飛的屁股離開了椅子,但他的手還抓在了扶手上,所以才沒有摔下去。
“坦克!敵人的坦克!”
前方的駕駛員開始大吼,而一輛坦克也是隨即開火。
兩輛坦克繼續行駛,但炮口卻一同快速轉動,而指揮車的駕駛員則是一個劇烈的剎車后,馬上試圖轉向。
就在這時,指揮車的駕駛員大吼道:“艾布拉姆斯,兩輛,四輛!”
李鵬飛大吼道:“掩護后面的車離開,給我頂上去!”
在這種近距離,二百米的距離對坦克來說算是面對面了,在這種超近距離的坦克戰中,裝甲車的作用約等于零,直接就是靶子。
轟的一聲,第二輛坦克中彈,并在往前行駛了十幾米后,因為一側履帶的脫離而劇烈轉向,但是這輛59g的炮塔,卻始終對準了敵人的坦克,并且立刻開火。
雙方的坦克在狹窄的街道上,極近的距離上,展開了巷戰,坦克的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