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在訓練,但高遠卻走了,這是因為他不想搞特殊都不行。
現在高遠是整個石門二所的首席……刀匠。
還有,不止是石門二所,確切的說應該是石門的兩個避難所都在用高遠的方法做刀,即使石門一所還沒有開始組建志愿者部隊,但是,先把刀做出來肯定沒錯,因為軍隊上對刀的需求量也是很大的。
高遠和向衛國還有五個志愿者一起確定了刀的形制。
刀身長七十厘米,寬五厘米,厚十毫米,刀鋒狹長微彎,刀柄長五十厘米,全部下來就是一米二的長度。
為什么定這個長度呢,因為這個長度已經足夠了。
喪尸沒有智力,不會躲避,攻擊人的時候只會憑本能撲上來,也沒有任何章法可言,所以刀的長度可以保證能一刀砍到喪尸身上,而不會被喪尸碰到自己就可以。
再長一些當然也沒問題,可是越長越不方便,而再短呢,很少有人有足夠的力氣能把喪尸腦袋給砍下來。
一把刀的重量是十斤左右,有重有輕,這是因為用的彈簧板厚度不同,用作長柄的鋼管粗細壁厚也不同,還有就是做刀的時候切割也沒那么精細,所以重量也就沒辦法保持統一了。
盾牌也做出來了,警用盾牌也有,但是太少了,一共就三十來面警用盾牌,有反盾有圓盾,但是一百個小組需要的二百面盾牌怎么徹底滿足呢。
高遠的辦法是用大油桶一劈兩半,后面焊接上把手就可以。
“我覺得著盾牌有些沉了。”
把用汽油桶做成的盾牌舉起來后,高遠試了幾下,對著向衛國道:“可以減重的。”
“怎么減重。”
“開孔啊,開小孔,什么形狀都行,在不影響強度的前提下,盡量多打一些孔出來。”
一直跟著向衛國的劉思明道:“這怎么可以,盾牌怎么可以開孔呢?”
高遠看向了劉思明,道:“為什么不可以。”
劉思明毫不猶豫的道:“盾牌開了孔那還怎么擋……”
高遠笑了起來,道:“是把,沒法擋子彈也沒辦法擋箭,但是擋住喪尸沒問題的吧。”
劉思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盾牌是擋住喪尸攻擊的,喪尸除了牙齒和手之后,就沒有別的攻擊手段,既然是這樣的話,滿是小窟窿的小盾牌當然也能用了。
向衛國就欣賞高遠這一點,腦子活,發現問題馬上就能解決。
“把這幾面盾牌都打上孔,盡快加工好,下午試用。”
這些活兒是不用高遠親自干的,高遠把盾牌放在了地上,小聲道:“向叔,我想去看看余順舟。”
向衛國看向了高遠,道:“這算是請假嗎?”
“呃,是請假。”
向衛國想了想,道:“給你假,去吧。”
高遠摘下了手套,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開始向醫院那邊走去。
這集體生活過的,想去探望一下余順舟都得請假,不過高遠也知道,既然加入了這個集體就得服管,要是誰都想干啥就干啥,這隊伍還怎么帶。
這是到避難所的第幾天,余順舟手術完成后情況終于穩定了,所以,這也是高遠第一次去探望他。
說是避難所醫院,但條件和鄉鎮衛生院差不多,不過這醫護力量可就厲害了。
石門市有名的醫生但凡是活下來的,不在石門一所就在二所,還有護士,現在這避難所醫院的護士比病人還多。
推開了病房的門,高遠就看見余順舟正在那兒和一個小護士聊得正開心呢。
余順舟看見了高遠,然后他立刻道:“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娶了媳婦忘了娘呢。”
高遠氣樂了,他大聲道:“你這個賤人啊,這嘴上就不能有點兒把門的。”
余順舟對著站他旁邊的護士道:“這就是高遠,我哥們。”
那小護士有些不好意思,她語速飛快的道:“你們聊吧,到時間了我叫他。”
小護士出門的時候好像是躲出去的一樣,高遠一臉疑惑的道:“你干嘛了?你不會是這幾天時間,就把人勾搭到手了吧!”
余順舟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可惜就是有些淫蕩,有些騷氣。
“嗨嗨,你說呢?”
余順舟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然后他擠眉弄眼的道:“有沒有發現哥們瘦了以后,真是超帥的。”
高遠有些安慰的話想說的,但是現在他說不出來了。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高遠坐在了余順舟對面,道:“放屁了?”
“放了,你說你來都來了,也不給我帶點兒東西?”
高遠覺得沒法聊天了。
“行了,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想回去。”
余順舟趕緊道:“等會兒,你先告訴我,打傷我的那王八蛋最后怎么處置的?就算你們沒有打死他,至少也揍了他一頓吧。”
高遠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嘆聲道:“算了吧,不是我不仗義,是……沒法揍人家了,關鍵是向叔挺喜歡他的,然后要是向叔不幫忙的話,我估計也打不過他,咱兩一起上,興許有可能。”
“扯!”
余順舟急了,他大聲道:“你知道我練格斗吧,打不過他?”
“就你練的那些,就不要拿出來說了,反正我是不知道啊,向叔說那小子絕對比我厲害,反正我是練了很久,但向叔說我打不過,那就是打不過唄,我還是挺信任向叔眼力的,還有,那小子叫賈偉東,他讓我替他向你道歉。”
余順舟呼了口氣,道:“總不能道個歉我這槍就白挨了,算了,回頭再說吧,反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高遠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沒替朋友出氣。
“聽說你成了志愿者?”
“護士跟你說的?沒錯,我成了志愿者,現在每天訓練準備打喪尸去。”
“那個混蛋要是不打我這一槍,現在我就跟你一塊兒了,不過你老實告訴我,你真打算一直在這避難所待著?”
余順舟把聲音壓得更低,道:“我總覺得這避難所人太多了,早晚還是得出事,遠哥,你說咱們要不要還是到營地去?”
高遠呼了口氣,道:“要從求生角度來說,我覺得也該回咱們的營地去,可是走不了啊,等你恢復起碼還得有兩個月吧。”
“那等我好了咱們走嗎?”
高遠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走不了啊,現在不是別人攔著不讓走,而是我沒法走,我覺得我開始融入到這個集體了,所以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