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林川嗎?”快艇上,何大吉對著衛星電話問道。風云網
“云層太厚,只能看到鯨群都集中在海礁島附近的海域,鬧騰的很厲害。”李堯瑤在那一側答道,聽上去有些憂心忡忡。“林川應該就在那里。”
“我手邊有點事情,處理完了馬上過去。”何大吉說道。
方建國等人沒有資格動用西北的資源,但何大吉可以,在知道林川失蹤的消息后,他馬上撥通了李堯瑤和祝榮的電話,隨后她們使用衛星開始在周山海域尋找林川的蹤跡,而何大吉則動身前往陽山,準備從這里出發去尋找林川。
原屬東海艦隊的魚雷快艇以45節的航速在島嶼間的海道上快速地穿梭著,這樣的風浪下,這樣的小艇顛簸得不像話,但對于何大吉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他們僅用了十幾分鐘就到達了曲山島,何大吉和船員們約定好了信號,便跨過十幾米的海面,縱身來到了島上。
岸邊站滿了人,他們被何大吉的行動嚇得大叫起來,但何大吉沒有理睬他們,直接向著方建國指給他的位置沖去。
“有人來了!”一名軍官驚慌地對著對講機叫道。
“什么人?有幾個?”
“……就一個……但他不是一般人……跑得飛快,就像是有超能力……往炮兵陣地那邊去了。”軍官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饑餓和干渴產生了幻覺。
“一個人?好了知道了!”對講機那邊的人懶洋洋地答道。
何大吉一路沒做任何停留。曲山島的面積顯然比陽山港大得多,許多地方都用鐵絲網隔出了一塊塊的田地,里面種植著一些看不出品種的農作物。田地之外的地方,幾乎寸草不生,什么都被吃光了。
一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在田地之間巡邏著,何大吉把速度提起來之后,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甚至沒有意識到剛剛有個什么東西跑過去了。
在靠近半山腰的地方,何大吉看到了一隊士兵,他們懶洋洋地。似乎正要設置一個路障,于是他從側面的懸崖上爬了上去,根本就沒有驚動他們。
很快他就看到了隱藏在山間平地上的炮組。
它們大多數只是用木頭簡單地搭了一些掩護。大部分的炮衣都還沒有摘下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炮口對著陽山的方向。
于是他沖了上去。
只是一下,炮管便從中間折彎,擰成一個直角。他隨手一擊。整座大炮便四分五裂,散開倒在地上。他隨手施為,很快就把視野范圍內的大炮都變成了廢物。
“什么人!”站在旁邊的士兵終于警醒過來。
何大吉隨手把他抓了過來。“其他炮在什么地方?”他問道。“張春合呢?”
士兵拼命地掙扎,試圖抽出軍刀捅何大吉一下,何大吉無奈地搖搖頭,把他的軍刀奪過來揉成一團廢鐵。
“我不想殺人,但你別太過分。”他說道。“我再問一遍,張春合在什么地方?還有其他大炮嗎?”
士兵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在曲山島上閉塞得太久,完全不知道血脈者的存在。目睹何大吉驚人的能力讓他一下子無法接受。
其他士兵慌慌張張地舉起了槍,何大吉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士兵砸向他們,隨即沖過去抓住了一個軍官。
“放下武器。”他單手把軍官舉起來,轉頭對士兵們說道。“別自尋死路。”
士兵們此時終于意識到他的不凡,他們面面相覷,舉著槍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春合在什么地方?”何大吉再一次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嘆了一口氣,輕輕一拳擊出,把軍官打得昏死過去。
“別逼我動粗。”他慢慢走向那些士兵,他們驚慌地看著他,終于有人開了槍,隨即引發了所有人漫無目的的開火。
普通的步槍子彈對于何大吉來說已經無法構成任何傷害,唯一能夠做到的僅只是以動能消耗他的能量,但他如同影子一般貼著地面掠過,幾乎沒有幾顆子彈打中他。慌亂中士兵們能做到的僅僅是打倒了自己的同伴,如果不是何大吉動手把一直扣著扳機不放的那幾個士兵打倒,或許他們造成的傷害要比何大吉多許多倍。
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著,對于缺醫少藥的曲山來說,他們相當于已經被判了死刑。
“我最后問一遍,張春合在什么地方!?”何大吉終于憤怒了起來。
終于有一名士兵心驚膽戰地指向了山腳下的一幢房子,它周圍設置了不少工事,看上去守衛嚴密。
“除了這里,島上還有大炮嗎?”何大吉走到他面前問道。
士兵指了指島的東側,那里是另一座小山,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人在山頭上巡邏。
“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嗎?”何大吉搖了搖頭,縱身一躍,消失在他們的視野里。
何大吉剛剛靠近那座房子就遇到了如同暴雨一般的子彈,也許是剛才炮兵陣地上的槍響讓衛兵們警覺了起來,但這種程度的防守對于何大吉來說形同虛設。
他直接沖進了房子里。
房間不多,何大吉很快就找到了聚集著最多人手的一間房,那里面站滿了軍官,一些人掏出手槍對他開火,他隨手把子彈撥開,一步步向他們走近。
“誰是張春合?自覺一點站出來,別讓你的部下白白送死!”
“你是什么人?”一名身穿將軍軍服的老者從人群里走了出來,有人試圖掩護他,卻被他輕輕推到了一邊。
“你就是張春合?”何大吉微微感到有些詫異,在他的想象中,會在江海城破時丟下陣地逃走,會用炮擊碼頭威脅方建國的人,應該是滿臉橫肉一副土匪的樣子。但眼前的這個張師長,不但看上去很儒雅,年紀也太大了,他的頭發幾乎全白了,臉上也滿是皺紋,眼袋很大,眼圈很黑,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你是方建國的人?”張春合問道。何大吉的能力讓他有些吃驚,但末日前他的級別不夠,同國安部的人也沒什么交情,所以對血脈者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在他看來,何大吉算的上是能人異士,應該是方建國派來的刺客。
“方建國?”何大吉卻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姑且算是我們的部下之一吧。”自從知道林川接手了黃安德的攤子之后,何大吉覺得自己的眼界也得寬廣一些,與西北的上千萬幸存者相比,周山這點局面實在是不夠看。
“姑且?部下之一?”張春合卻無法從這樣簡單的對話中理解何大吉的意思,他一頭霧水,但眼前這個人顯然并不是自己一方的。“你想要什么?”他問道。
“我本來想殺了你。”何大吉的話讓房間里的軍官們一陣騷亂,雖然明知道手槍對眼前這個怪人沒有威脅,但許多人還是又舉起了槍。“但現在我覺得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機會?”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匆匆趕來的特種部隊,這讓張春合有了底氣。不管一個人能夠強到什么地步,他也不可能應對十幾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年輕人,做人不要太狂。”他一邊往后退躲入人群一邊說道。
“太狂?”何大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應該感到幸運,太狂的那些人已經被封印起來了。”
房門被粗暴的拉開,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沖了進來,他們馬上注意到何大吉,他是房間里唯一的陌生人,并且很明顯軍官們都與他保持著距離。
“舉起手來!”他們用突擊步槍指著他的腦袋,另一名士兵迅速上前,準備把他拿下。
“好吧,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何大吉嘆了一口氣。“希望你們不要執迷不悟。”
特種兵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身體,準備把他狠狠地往門外摔,但何大吉卻像是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希望你們有個好醫生。”何大吉說道,他快速擊出三拳,那三個進入房間的特種兵便應聲向后飛了出去,把房門撞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