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之后,程陽還未來得及聽取余凱的傷亡報告,便被對方告知那藏在村子外樹梢上的戰職者有逃跑的跡象。
程陽怎么可能容許對方就這樣逃走呢?雖然程陽不敢完全肯定,但他內心還是覺得這次魔化獸暴動很大可能是人為引起的。
當下程陽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帶著余凱朝著村外飛奔而去。作為與靈鷹心靈相通的幽靈獵手,余凱自然知道對方的位置。
幾分鐘后,程陽二人便看到了自己要尋找的目標,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正在躲躲藏藏的朝著襄城市方向前進,其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這人卻不知道,在他頭頂的高空中,正有一頭展翅余超過一米的靈鷹正在空中盤旋,其頭頂白色的羽毛說明了它的本體,它是一頭白頭鷹。
“站住!”余凱一聲大喝,頓時將這小心翼翼的人嚇了一大跳。
對方又怎么會聽從余凱的指令呢?當下不僅沒有停下,反而一頭鉆進一片灌木叢,加速向前沖去。
可他才剛剛跑出兩步,接著身體就失去了動彈的能力。眨眼之間,程陽便來到了沒有行動能力的戰職者面前,將他從灌木叢中拉了出來。
程陽雙手捏著他的下顎,一陣擺弄之后,這人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嘴竟然不能動了。
“領主,他……這是怎么回事?”余凱看到這人那驚恐的眼神,忍不住問道。
程陽笑笑,說道:“沒什么。將他的下顎骨給卸掉了而已,以免他咬舌自盡。你帶著他,我們先回東山村再審問。”
盡管現在并不是一口咬斷舌頭就一定會死亡,但他如果不斷的咬下去,規則也會默認為這是一種自己對自己的攻擊。血量也會不斷降低,到最后也是會掉小命的。
余凱也不含糊,從程陽手中接過這家伙,然后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返回了東山村。
回村之后,劉成恩已經將這場戰爭的戰損給統計出來了。當程陽聽到從對方口中說出的數據時,他臉上的表情一片陰霾,看向余凱肩上的那人更多了幾分殺意。
原本東山村擁有近四三千的戰職者,這一戰竟然戰損三分之一,這是一個巨大的數字。雖然這戰死者大部分都是東山村的戰職者。他們的戰斗經驗比主力戰營的成員要少一些,但這還是讓程陽感到一陣陣的肉疼。
不說這些戰職者死亡產生的損失,也不說培養這些戰職者花費了多少代價,僅僅這近千條性命,就讓程陽難以壓制內心的怒火。這是對末日的憤怒,也是對神靈的憤怒。
程陽對劉成恩說道:“劉副統領,你讓人將戰死者好生安葬,他們是東山村的英雄。也是落鳳村領地的英雄。至于撫恤之事,你按照我們當初制定的標準執行。”
劉成恩沉重的點了點頭,跟著就下去安排這些事情去了。
程陽轉頭對余凱說道:“老余。去找一間民房,我們好生問問。……對了,記得找一位牧師過來,萬一將這家伙給弄死了,可就得不到我們想要的答案了。另外,還要找一位有裁縫技能的人過來。”
余凱應了一聲。然后帶著程陽來到了一座民房內。將那家伙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弄來了一根繩子。將他緊緊的綁在地上的一根柱子上,弄好之后才轉身離開民房。
“閣下最好現在能夠想想。一會兒該怎么回答我的問題。”程陽將這家伙的下顎骨扳回到原位,看著這家伙眼睛不停的亂轉,估計是在打著不好的主意,當即便警告道。
“你為什么抓我?你這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這家伙忽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程陽一副看白癡一般的表情盯著他,說道:“老兄,裝傻也裝得像一點好不好?至少有一點敬業精神。你這樣子,真讓我有一種將你一刀給殺了的沖動啊。”
聽到程陽話中的殺字,那人眼神閃過一絲恐懼,不過很快又掩蓋過去,繼續道:“什么叫我裝傻?雖然現在地球上到處都是怪物,但國家還是存在的,因為軍隊還存在。你若敢任意拘禁他人,袁司令不會放過你的。”
程陽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說道:“你別說什么袁司令,在這地方,沒人能左右我的決定。我也不與你廢話,一會兒我問你什么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試一下古代酷刑的滋味。”
這人聽到酷刑,心中很是不以為然,他是一位戰職者,對于現在世界規則的了解還是非常深的,他非常清楚,就算對方想要給自己施以酷刑,也就那么幾下而已,只要自己生命值一耗盡,還不是死路一條?對于眼前這人,他也認識,如果對方親自給自己用刑,那根本就不是用刑,而是秒殺。
正在這時,余凱帶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對程陽說道:“領主,牧師我已經帶來了,你就只管下手吧,這家伙若不給出一個答復,我可沒法對死去的近千位弟兄交代。”
程陽看了門外一眼,說道:“我不是讓你再找一位擁有裁縫技能的人嗎?怎么沒有?”
余凱笑著說道:“你忘了我就是一個裁縫了嗎?要知道,在目前的領地中,我的生活職業等級絕對是最高的。領主,你說找牧師過來,我還能夠理解,但怎么需要裁縫技能呢?”
程陽森冷一笑,道:“老余,按照現在的規則,我們是無法對他用刑的,因為我們對他的任何傷害行為都會被認為是一種攻擊,而且,普通的攻擊帶來的疼痛并不是很強烈,若是起不到酷刑的效果,這一點我們這些經過了戰斗的人都知道。”
余凱點了點頭,對于這些規則,他也是了解的。現在人與人之間的攻擊,只要命中對方的身體,就會帶來傷害,而這種攻擊,全都是對體表的攻擊,有時候連皮膚都無法刺穿,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人們的攻擊沒有特殊效果。
其實程陽的/寵/物小白擁有的特效就不錯,但它的攻擊太強了,一口下去這家伙就沒了小命。
程陽接著說道:“作為戰職者的技能是如此,但有一種方式卻是例外,那就是副職技能,你應該知道,你的副職技能里面有一個剝皮吧?這個技能,絕對是刑訊逼供的最佳技能。”
余凱先是一愣,接著悚然道:“領主,你該不會是讓我對這個家伙使用剝皮技能吧?這不是對魔化獸尸體才管用嗎?”
程陽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是,只要是有皮的動物,都可以用這個技能進行剝皮。而且,你們之所以認為這個技能只能對尸體使用,不過是慣性思維罷了,因為魔化獸不可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等你來剝皮。”
余凱似乎有些明白了,不過臉色的表情還是帶有濃濃的震驚。他之前對魔化獸剝皮的次數不少,而且這些皮類基本上被制成了裝備,可現在剝皮的對象換成了人,而且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對余凱來說確實是很難以接受的事情。
別說是需要親自動手的余凱了,便是那牧師,臉色也有些蒼白,程陽的這一做法,在他看來確實太殘忍了,就算是想要刑訊逼供,也太過了一些。
程陽能夠猜到他們的想法,內心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些未曾經歷真正末日殘酷的人,又豈會知道人類將來的處境?如果他們能夠知道,恐怕會比自己更痛恨這種人類間自身的內耗吧!特別是這些為了一己之私而將兵刃指向同胞的人,確實應該千刀萬剮。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程陽看了看那蹲坐在地上,眼神中帶著濃濃懼意的男子,說道。
余凱苦笑了一聲,說道:“領主,我倒不是覺得你所說的這種方法殘忍,而是我自己有些下不去手。”
那位牧師雖然沒說什么,不過其臉上的表情卻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程陽說道:“如果今天東山村的這場災難就是因為眼前這人引起的,你們還會覺得我的做法殘忍嗎?如果我們不將這里面的情況弄清楚,以后東山村還可能每天都經歷這樣的戰爭,你們還會覺得這種方式殘忍嗎?”
那牧師臉上現出深深的恨意,作為牧師,今天雖然沒有沖鋒在第一線,甚至都沒有站在圍墻上,但他們卻清楚的看到,就在今天,一個又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永遠的倒在了圍墻上,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領主,我完全贊同您的做法。”那牧師說道。
余凱瞪了這牧師一眼,苦笑著說道:“葉濤,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來動手?”
這牧師葉濤訕訕一笑,說道:“我的副職是煉丹師,你總不能讓我將這家伙扔坩堝里煉成藥劑吧?”
余凱看了看地上這家伙,忽然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說道:“算我倒霉,就當是拿這家伙做實驗好了。”說罷,余凱就要蹲下去對地上那家伙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