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林翰突然發現儀琳不見了。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偌大的衡陽城,想要找塊磚容易,但想要在這里面找個小尼姑,那可就難了。
思來想去,林翰還是原路返回,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找到儀琳。
儀琳感覺自己這幾天肯定是沒有好好念經,所以菩薩在懲罰自己。
頭一次下山,沒兩天就遇到了個田伯光,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魔掌,結果又遇到了個云中鶴。好不容易又遇到了林大哥救了自己,結果自己竟然又跟丟了,還再一次落入了田伯光的手里。
被田伯光硬拉著進了一間酒樓,儀琳只能閉著眼睛念著‘阿彌陀佛’,以求菩薩保佑自己還能化險為夷。
與此同時,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儀琳的林翰,此刻也來到了這家酒樓門前。
不是他能未仆先知,而是這條街最近的一家酒樓就是這家了。
剛到酒樓門口,林翰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林兄!”來人正是令狐沖。
“令狐兄。”打了聲招呼,林翰的目光卻是落在前腳剛剛走進酒樓那人身上。
“你認識?”林翰側頭看向令狐沖。
“不認識,不過四海之內皆兄弟,順手幫個力所能及的小忙而已。”令狐沖笑著一把攬住林翰的肩膀,“林兄,上次你幫了我,我還沒有好好感謝過你。今天這一頓,我請了!”
林翰看了眼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微微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人應該就是曲陽了,令狐沖和曲陽都出現在這里,那么儀琳肯定就在這里了。
前面的小二領著兩人上了二樓,剛剛踏上二樓,林翰就已經看到儀琳的身影了,當然還有她旁邊那個正逼著她喝酒的家伙。
“田伯光!”令狐沖眉頭一挑,側頭過來說道:“林兄。看樣子今天是無法請你喝酒了。”
“無妨。”林翰搖搖頭。“正好我也遇到了個朋友。”
“哦!”令狐沖有些驚訝,正想問是哪個朋友,這時候林翰卻已經朝著那桌走了過去。
“儀琳,過來。”林翰走到那邊。淡淡地看了田伯光一眼。然后對著儀琳說道。
儀琳正被田伯光強迫著逼著她喝下那杯就。突然看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不由一臉驚喜地抬起頭看了過去。
“林大哥!”儀琳驚喜道,隨即她一看旁邊的田伯光。連忙便是求救道:“林大哥救我!”
林翰微微頷首,目光落在田伯光那只抓著儀琳的手上,右手并作劍指,一道劍氣徒然射向他的手腕處。
田伯光在見到林翰出現的時候就暗道不妙了,這人可不比那令狐沖,雖然兩人從沒交過手,但他卻能感覺到這人身上透出來的那股子危險氣息。
而林翰突然出手,更是嚇了他一跳,他連忙是當機立斷的放開了抓著儀琳的那只手,哪怕是遲上半秒,他的這只手都得廢了不可。
‘啵’的一聲,劍氣射穿了地板,留下了一個一指大小的孔洞。
儀琳這時候也趁機跑到了林翰的身后,兩只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這時,令狐沖也過來了,他剛剛看到林翰走向田伯光那桌,還以為他口中的朋友是田伯光呢,不過現在一看,原來他口中的朋友是這位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妹。
“令狐師兄。”看到令狐沖,儀琳的眼中又是閃過一絲喜色。
令狐沖笑著點點頭,然后看向那田伯光。
“又是你,怎么到哪都有你啊!”令狐沖毫不客氣地在田伯光旁邊坐了下來。
原本正要發作的田伯光,一看到令狐沖不由冷笑著說道:“臭小子,打不死你呀!”
相比起那個實力未知,總是透著一股危險氣息的冷面家伙,眼前這個令狐沖顯然好欺負多了,不過這家伙也是個難纏的主,田伯光可沒有忘記上一次這小子是怎么對著自己死纏爛打的。
林翰看到兩人又吵上了,于是便帶著儀琳在空著的兩個座位上坐了下來。
儀琳還是有些怕田伯光,于是就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這樣至少田伯光就很難對她動手動腳的了。
跟令狐沖吵了幾句,田伯光的目光不由看向一旁的林翰。
“喂!你個冷面男,比劃比劃?”他叫囂著說道。
林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站起來走向一旁。
田伯光一看,嘿嘿一笑便是拿著自己短刀跟著走了過去。
看到兩人要交手,儀琳不免有些擔心地說道:“令狐師兄,林大哥會不會有事?”
令狐沖聞言看了她一眼,面色沉重地搖搖頭,“放心看著吧,林兄自有分寸的。”
兩人各自站定,相距數米的距離。
這點距離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一步之遙,主要還是酒樓的空間太窄了,有些施展不開。
可就在兩人正要動手之時,卻又跑來了個攪事的家伙。
“誰是田伯光?”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家伙,一副大義凜然的摸樣,傲然地看向二樓這些人喊道。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令狐沖和儀琳就指向了田伯光。
“你就是田伯光?”那道長看向田伯光說道。
這時田伯光一擺手,伸手捋了捋額前的一縷長發,笑著說道:“你也可以叫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小田田。”
‘噗呲’
令狐沖和儀琳都笑了出來。
小田田?怎么不叫小甜甜呢?
不過那道長確實一絲不茍的摸樣,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的笑容地說道:“今天我就要為武林除害!”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拔劍而來。
這道長用的是泰山劍法,看上去中規中矩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林翰側身讓到一旁,目光漠然地看著交手的兩人。
那田伯光不愧是有著萬里獨行之稱的人,一身的實力雖然只是介乎于二流高手中后段,但憑借著一身扎實出彩的輕功,對付起這位泰山派的道長卻是游刃有余,短短三招便已經將對方壓制在自己的招式之下,第五招更是直接將對方擊退開來。
那道長被田伯光用刀柄擊中了胸口,一臉痛苦地捂著胸口倒退了兩步,而田伯光卻是好整以暇的擺了個poss,一副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里的摸樣。
一聲長嘆,田伯光一臉欠揍地摸樣說道:“泰山劍法,也不過如此嘛!”
這道長的泰山劍法使的是中規中矩,確實沒什么出彩的地方,田伯光這話聽起來雖然不刺耳,但卻也是大實話。
一旁的令狐沖一瞧田伯光這幅囂張的摸樣便是氣不打一處來,而且他早就認出了這個道長的身份,于是便好心好意地跑上去打算幫幫對方。
“天門師伯,讓我來幫你吧!”他說著就要卷起袖子幫忙,可誰知一旁的那位天門道長卻根本不給他面子。
“令狐沖,虧你還是華山大弟子呢,竟然和這樣的人稱兄道弟,簡直丟盡了我們五岳劍派的臉,貧道不用你幫忙!”這天門道長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人家令狐沖好心好意想要幫他,可他倒好竟是反咬一口,就算令狐沖再好脾氣,心里也不免有些氣憤。
就連對面的田伯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呸!這小子要是不幫你,你死定了!”話音剛落,田伯光便是速度極快的一個矮身,用刀背敲在了天門道長的腿上,然后一腳踹在他胸口,直接將他踹到在地。
這天門道長本來也不至于這么不中用,主要還是田伯光仗著自己輕功了得,加上一手快刀配合,確實能起到起效。
這樣的手段在對付實力強于自己的對手的時候,最多也就方便逃跑,但如果是對付自己弱于自己的人的話,那么就能達到速戰速決的效果了。
“切!”
看到那天門道長這么不經打,田伯光不免有些不屑的摸樣,他一步三晃地走過去。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儀琳一看,以為田伯光要下殺手,連忙是沖上前攔在了他面前。
“不要,你不要殺人啊!”儀琳是菩薩心腸,自然不愿意見到田伯光殺人。
可田伯光卻是突然面色一變,臉上露出極為燦爛的表情說道:“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
說著他一舉刀,作勢要砍下去的摸樣。
不過林翰卻看出他根本毫無殺意,那副樣子只不過是用來嚇嚇人的罷了。
這時候林翰邁步走了過去,在田伯光身后三米外站定。
“我只出四劍。”他淡淡說道。
剛剛還有心開開玩笑的田伯光,在感受到身后拿到刺骨的寒意之后,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起來,一臉凝重地轉身看向林翰。
“第一劍,我要刺你心口。”林翰拔劍,雪亮的劍光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田伯光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握刀的右手握的緊緊的。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林翰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抹雪亮的劍光徒然一閃而逝。
只聽‘鐺’的一聲,田伯光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地連連后退了三步,他握刀的右手微微顫抖著,另一只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好快好狠的劍!”田伯光盯著林翰說道。
林翰面色不變,手中長劍微微顫抖發出一聲清脆的劍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