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雙胞胎的其中一人,露出友善的笑容道:“我叫迪文,這是我弟弟迪亞。別介意,他就是一個不茍言笑的家伙。”
艾倫回以笑容,并收起步槍和重刀。
雙胞胎的另一人迪亞目光落在血隱上,沉聲道:“使用這種大家伙的不是笨蛋,就是高手。”
他果然像迪文說的那樣面無表情,語氣冷淡。
迪文聳肩說:“你一定是高手,剛才那幾刀我也看到了。沒有任何花巧、樸實無華,卻很實用。這種刀法,沒經過千錘百煉,根本使不出來。”
艾倫笑而不語,心想這迪文的目光還不錯。這時兩輛戰術飛車開到了林子附近,飛車上有著明顯的基地標志。從車里跳下來三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男人對雙胞胎叫道:“迪文、迪亞,你們倆沒事吧?”
迪文轉身,揮著手道:“我們很好,頭。”
夜色降臨,危險的野獸開始在樹林中出沒,于是林木間多了點點飄忽不定的螢光。獵頭者的尸體已經清掃一空,甚至連林地的積雪也被清理出一塊空地來。空地上正生著一堆篝火,火光讓附近出沒的野獸不愿接近。野獸懼怕的并非火光,而是火光下那幾道人影。
每一道人影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這才是震攝林中野獸的主要原因。
火堆附近飄滿著食物的香味,艾倫遇到的這支狩獵團,他們帶著全套的野外行軍爐具。名叫珍妮的女人正嫻熟地在一張折疊鍋上煎著速凍牛排,盡管比不得新鮮的牛肉,不過放足了香料的人工食物在火焰的燒烤下也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刺激著人們的味蕾。
“珍妮,快給我來一塊,我都快餓死了。”雙胞胎之一的迪文已經迫不及待地朝折疊鍋伸手而去。
手被女人拍了回來,珍妮翻著白眼說:“看你著急的,這還沒烤熟呢。”
“有什么區別呢,反正都是速食食品,又吃不死人。”
看著兩人爭吵起來,艾倫微微一笑。這支名為“自由獵手”的狩獵團來自芬奇基地,那是位于冬青之森西南面的一個基地,和凱奇基地遙遙相對。這里雖還不是冬青之森,卻也距離那座原始森林不遠了。狩獵團的團長約恩,那個中年男人給艾倫指明了方向。艾倫預計三天之后,便可以到達凱巖基地。
終于能夠和闊別多日的同伴匯合,艾倫心情大好。因此當約恩邀請他共進晚餐時,艾倫并沒有拒絕。很快牛排已經煎好,珍妮甚至放上了自己制作的香料,使得牛排更加濃香四溢。團長約恩用一次性的紙盤裝了兩份牛排,便端著來到艾倫旁邊,并將其中一份放到艾倫的眼前。
“別客氣,珍妮別的不行,烤肉還是做得不錯。盡管吃,不夠我們還有。”約恩是個豪爽的男人,一屁股坐到艾倫旁邊說:“在這顆見鬼的行星上,能夠在冰天雪地里吃上一份烤牛排,天知道我有多感激上帝。如果他沒有創造出牛這種生物,我們何來如此美味。不過再美味的牛排,如果沒有美酒,就像人生里未曾有過一個女人般總叫人遺憾。”
他說著已經從懷里摸出一個鐵皮酒壺,擰開時瓶口中飄出濃郁的酒香。他遞給艾倫:“來一口。”
艾倫也不客氣,拎過來喝了口,頓時俊臉漲得通紅,片刻后才從嘴中噴出一口酒氣:“真他媽的烈!”
他忍不住罵了句臟話,卻覺無比痛快。約恩哈哈大笑,拿過來搖晃著酒壺說:“是男人就得喝烈酒,喝雞尾酒那些全是娘炮!”
兩人相視一笑。
艾倫笑罷,開始專心對付起紙盤上這塊牛排來。當牛排一點點消失在紙盤中時,忽聞約恩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參加自由獵殺的戰士,怎么會自己一個人行動?你沒有隊伍嗎?要不考慮加入我們自由獵手?”
他連接問了好幾個問題,艾倫在心中略一思索,才道:“感謝你的好意,約恩團長。不過我已經有自己的隊伍了,只不過在一次行動里我們走散了。”
“哦,什么任務?”
“抱歉,事關機密,不便奉告。”
約恩聳聳肩,也沒繼續追問下去,轉而視線落在艾倫的背囊上:“看來你的收獲不小啊。”
艾倫淡淡道:“一些不起眼的東西而已,這些玩意兌換不了軍功,也就只能換點小錢了。”
“軍功啊,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可以順便掙點外塊也不錯,要不要和我回基地一趟,我們那也有一些可以直接換錢的任務。當然,委托方可不是聯邦軍部。”
不出約恩的意料,艾倫再次婉拒。他看上去并不介意,又和艾倫喝了兩口烈酒,便走到自己的隊伍里。和迪文和另一個成員交談著什么,其間,艾倫發現迪亞總在看著他。視線多落在他的血隱重刀上,看樣子這個沉默的雙胞胎對他的重刀很感興趣。
夜色漸濃,這個小小的營地架起了幾個帳蓬。艾倫分到了一個,帳蓬自然是由約恩他們提供。這種聯邦軍隊使用的行軍帳蓬使用方便,且防水擋風,是野外宿營的必備工具。艾倫把自己的獸皮披風往地上一鋪,就是張床。他把背囊當成枕頭壓在頭下,血隱和魔能步槍放在一邊。脫下刀鋒護甲后,艾倫躺到了獸皮上閉目假寐。
外頭人聲漸低,約恩安排了人手守夜后,也同其它人各自回帳蓬里消息去了。營地就這么安靜了下來,除了偶爾傳來幾聲野獸的低吼外,便只有火堆枯木被火焰燒得爆開的輕響。這些聲響傳入艾倫耳中,反而讓他心中一片寧靜,仿佛以往那些戰斗離他遠去。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悠長起來,艾倫進入了夢鄉。
在夢里,他又回到了那個戈壁小鎮。鎮上的建筑依舊,風沙呼嘯,可卻沒有半個人影。恍惚中,艾倫已經站在兒時的鐵皮屋前。屋子的窗戶打開著,艾倫可以看到正對著窗戶的小廚房中,有爐火閃爍。風將屋頂一塊鐵皮吹得直響,這熟悉的場景就像蘭妮正在屋子中一般。
他剛這么想,屋子的門突然打開,一道人影走了出來,差點撞到他身上。艾倫連忙退后一步,在他那滟紅的雙瞳中,映出的正是蘭妮的臉孔。
“母親?”艾倫失聲叫道。
可眼前的畫面卻像一面被打碎的鏡子般,突然迸裂,炸成千萬碎片。每塊碎片中,都是蘭妮支離破碎的身影。艾倫伸手想要去捉住這些碎片,可碰到的只有空氣。他看著自己虛探向空中的手臂,以及帳蓬的頂部,才驚覺自己已經從那個短暫的夢里清醒了過來。
便在這時,他聽到微不可察的腳步聲。艾倫立刻收回手臂,閉上眼睛假裝睡去。他雙眼瞇成一條縫,從這道小小的縫隙看出去,一道人影從外頭鉆進了帳篷里。那是珍妮,自由獵手中唯一的女性。她攏起自己那頭柔軟的棕色長發,把它們盤在了頭頂上,這個女人走到艾倫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伸手輕輕在艾倫臉上撫過。
艾倫心中正揣測著她的來意,珍妮卻開始脫掉自己的戰服。當身上那套墨綠色的皮質戰服脫下來后,艾倫看到一雙有著小麥膚色的長腿在自己眼前晃過。珍妮已經像一條蛇般纏到他身上,她用自己的身體來回摩擦著艾倫敏感的部位,這女人輕笑道:“別裝睡了,我的寶貝。我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你醒著呢。”
既然被對方識破,艾倫干脆張開了眼睛微笑道:“那么可否告訴我,珍妮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喜歡你,想和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僅此而已。”她低下頭,親吻著艾倫的脖子,揭開他戰服上的拉鏈,然后用舌頭滑過艾倫的皮膚,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一道明亮的痕跡。
珍妮還在繼續往下探索,艾倫伸手捧住她的臉道:“或許我們可以先談一談。”
“談一談?”珍妮搖頭笑道:“談什么?艾倫先生,得了吧。讓我們撇下那些文藝的說辭,直接了當的說就是我有需要,而正好你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想舒服一下,而你不必做什么,也不用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一位如我這般成熟性感的女性為你服務。難道你覺得不劃算?”
她已經開始伸手去解艾倫的褲子,并埋頭繼續用雙唇和舌尖刺激著艾倫的感官。艾倫甚至來不及阻止,便感受到珍妮那如同要把他的靈魂也一并吸走般,正用力吸吮著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悶哼一聲,突然抱著珍妮轉了個身,把她壓在獸皮上。珍妮從鼻孔中喘著粗氣道:“原來你還是個男權至上者,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乖乖躺著享受,那就讓我快樂好了。”
她伸手撫摸著艾倫胸口那充滿爆發性力量的條條肌肉,呼吸變得更加灼熱起來。珍妮哼了聲,拉過艾倫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怒道:“你該不會之前沒和女人睡過吧?”
艾倫收攏五指,讓珍妮呻吟了一聲,才道:“那倒不至于,但在不久之前,有個體內藏著兇器的女人用盡手段想騙我上床。所以現在有點陰影罷了,你該不會也在里面藏著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吧?”
珍妮臉色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