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鑰匙與門宇宙無敵水哥→熱門小說推薦:在去餐廳和酒吧之前,林年讓路明非推著他去了之前埋他的地方,算是故地重游,坐在海邊看著那即使在深夜顏色也比黑暗更黑的巨大海下深湖,他吹著海風發了很久的呆。
很明顯,那所謂最極致的力量就擺在他的面前,如果隨時隨地能擁有這種級別的力量,這世界上還有什么能擋他了?
林年坐在輪椅上一邊思考著自己身上出現的那些變化,一邊無意識地無數次捏緊又松開自己的右拳,感受著那細膩的力量在骨骼和血肉中流竄,去盡可能地總結經驗和一些道理。
但奈何,有些東西即使讓他看到了過程,倘若沒有人引導,沒有那個關鍵的鑰匙,他也完全無法摸到敲門,那是一盞高高在上,立在懸崖峭壁上的大門,門內就是他渴望的力量,但想要登上這座高峰恐怕要耗費不小的精力。
渴望。
是的,林年重新找回了曾經學生時期那種隱藏在心底很深處的情緒,那是屬于他的最強的欲望,他當然希望得到那些新奇的,有趣的事物。
人總有渴望的事物,林年也不例外,少時是李寧的籃球,再大一些是耐克的球鞋,然后是智能手機。而現在,他想要的,無疑是這種暴戾的力量,能橫掃開一切阻礙的力量。
秘黨、混血種、龍王、皇帝管你什么東西,在這不講道理的暴力下都得蟄伏,無論你有什么陰謀詭計,都要去思量會不會被這股力量掀掉盒蓋,被那個破開天花板沖出來的暴戾怪獸扯住領口按在地上碾爆頭蓋骨和里面的腦花兒。
“想要的話,就可以跟我說哦。”推著林年輪椅的葉列娜,赤足在月光下的沙灘留下小巧的足印,海風吹著她金色的長發,月影也被那金色的發絲切碎,淡金色的瞳眸下依舊是歡愉的談笑模樣。
無論是籃球,球鞋,還是智能手機,那時候的欲望,因為家境都只能把“想要”那兩個字咀嚼成細沫,咽下喉嚨,吞進肚子里,徹底隱藏到最深處的地方。
林年認為這是成熟的表現,但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葉列娜卻不這么認為。
她只覺得這是監護人的無能。
人就是要忠誠自己的欲望,想要什么就說。
別人有的,你都該有,別人沒有的,我也可以去幫伱攥在手里,畢竟你本來生來就是要做贏家的。
“想要什么,就告訴我。”金發推著輪椅,伸手輕輕撫過林年的發頂,笑說,“別人不能給你的,我給你,別人不想你得到的我幫你爭取。一貫如此。”
所以這又是什么魔鬼的誘惑嗎?又或者說是魔鬼版本的富婆的誘惑?
林年躺在輪椅中有些不想說話,只是望著海風,安靜地思考著。
好一會兒后,在海潮的喧囂中他輕聲說,“第四條鎖鏈不能這么早解開,如果皇帝的目的是通過控制鎖鏈斷開的節奏去安排他的計劃,那么這是我們唯一一次把主動權抓在手里。”
“其實也有一種辦法,能讓你在解開第四條鎖鏈之前,借用這份力量。”金發女孩料到了林年會這么說,悠然說道,“雖然效果比原版的差許多,但副作用絕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大。”
“總會有缺點。”林年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缺點就是,這股力量很不穩定。”
“不穩定?我會爆炸嗎?”
“不是這一方面的不穩定。”金發女孩聳聳肩,“不穩定指的是,它啟動的方式很不穩定。”
“啟動的方式?”林年怔了一下。
“通過作弊的辦法借用這種力量需要三個硬性條件。”金發女孩說,“鑰匙,門,載體。”
“第一個條件,顯而易見的,每一次想要動用這種力量都需要我的幫助,這是硬性需求,在鎖鏈未解鎖之前,只有我知道這股力量具體的運作原理和方式,鑰匙,掌握在我的手中。”
“第二個條件,既然擁有了鑰匙,自然需要一扇門。在你無法解開鎖鏈的現在,自然失去了承擔這扇門的資格時,所以我們自然需要另一扇門。”
“第三個條件,通過這扇門,我們取得了弱化無數倍版本的力量,那這份力量自然需要載體,而毫無疑問這個載體就是你,如何將力量從門中取出,置換到你的身上,這也是個麻煩的課題,但聰明如我早就做好了打算。”
林年默默地聽著金發女孩的滔滔不絕,很顯然,她不是興致來了忽然給林年看一波超級賽亞人放波炸魚。這一切都是有所預謀和準備的,讓林年對這股力量提起興趣,再進而給他看這股力量可怕的代價,從而折中地提出一個早有準備的方案,讓林年選擇。
破頂開窗的套路金發女孩已經玩得很熟練了。
即使知道金發女孩早有預謀,可林年依舊無法拒絕這份力量的誘惑.就算是有著如此可怕的副作用,他也充滿渴望,更別說是削減了副作用的辦法。
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問題只有一個,“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弱化版本使用出那股力量.會削弱多少?”
“這主要得看門的質量,門的質量越高,鑰匙打開之后得到的力量越發純粹。”金發女孩微笑地說道,“你也已經意識到第四條鎖鏈的力量和龍血基因有關,本身的龍血基因越為強大,在那種特殊的方法下點激發出的力量就越強,那是幾何級的爆發,基數越大,爆發的力量自然越可怕。所以,門的挑選才是這個辦法里最大的難題。”
“我不理解,鑰匙打開別的門所得到的力量該怎么為我所用?”林年點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如果說第四條鎖鏈的力量跟龍血基因有密切相關的聯系,那么就連門都換了一扇,用相同的辦法勾動出來的力量該怎么嫁接到林年的身上?
“所以啊,這里面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啊。”金發女孩瞇眼笑著,“合適的門的載體我已經選好了,最麻煩的難題已經迎刃而解了,接下來你該操心的事情不過就是該怎么合適地把我這把鑰匙插進門鎖里,也就是去想辦法征得門的同意——當然,你也可以暴力開鎖,一扇門罷了,工具而已,心狠一點,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不過我想這不是你的風格。”
“所以門的人選到底是誰?”
“現在你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告訴你了,你也有心無力,現在嘛,你就好好養養身子吧。”金發女孩悠哉游哉地推著林年走向遠處海灘酒吧的亮光。
酒吧內的光照在了坐著輪椅的林年的身上,有些晃眼睛,耳邊響起的震耳欲聾的歌聲,早些時候的薩克斯表演已經結束了,現在是打碟DJ的場子,所有年輕人都湊在酒吧內狂歡,鐳射燈四處亂掃,音樂的共振讓整個酒吧都在隨著頻率顫動,木地板上的沙子就沒一顆落下來過,惹得進入這里的人都不由自主有些心跳加速。
酒吧本就開在沙灘邊上,這里附近根本沒有別墅,再加上海潮和海風作為天然的屏障,這導致深夜的情況他們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把音樂拉到耳膜難以承受的地步。
吵是真的吵,但激情也是真的激情,起碼林年被路明非推進來之后,一大群喝嗨了的年輕帥哥美女都像是發現了什么神奇的東西,圍繞過來沖著他大呼小叫地唱歌大笑,啤酒跟不要錢似的往林年手里塞,還有激情的有點過頭的外國好姐姐直接把內衣脫下來送給林年,大概是為林年這種坐輪椅都要逛酒吧的精神感動了。
“帶你去海邊折騰了一段時間,這個點餐廳也關門了,想找吃的也就只有這里了。”路明非看著林年抬頭望著自己的眼眸無奈地說道。
況且馬爾代夫嘛,島上晚上的活動也就這些,喝酒,蹦迪,美女和帥哥在泳池里激情暢飲,喝嗨了就醉醺醺地往海邊跑,下海去游泳,然后一不小心被漲潮給沖走,尸體留給印度洋的魚類分解,說不定某個無人島的倒霉蛋還能撿個沖上來的bra套在椰子上當排解寂寞的對象。
路明非推著林年一邊往吧臺的方向靠,吧臺后的酒保是個紅頭發的年輕女孩,看見林年和路明非這個詭異的組合都愣了一下,但還是在巨大的音樂中推出了一張酒單,示意他們隨意點酒,他們在這個島上所有的酒水消費都是包含在訂酒店的金額里的,也就是不喝白不喝。
路明非點了一杯波本,林年則是要了一杯甜口的雞尾酒,順帶一人要了一份炒飯填肚子。
等到炒飯上了,林年就化身了無情的干飯機器,坐在輪椅上一份炒飯一份炒飯的炫,偶爾干一瓶小啤酒潤喉嚨解膩,吃完一份再點一份,后廚的廚子鍋都要顛冒煙了,最后炒到酒保無奈地說已經沒有米飯了然后林年看了一眼猛錘胸膛吹啤酒嘗試咽下炒飯的路明非,就開始點起了炒面。
“爽嘞。”路明非吃舒服了,趴在吧臺上拿著一整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啤酒往嘴里炫,威士忌紅酒都能對瓶吹,啤酒更是不在話下,但就是有點利尿。
“三分飽,差不多了,走了。”林年放下最后一個盤子,酒保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們兩人,后廚差點就連調料都用完了,這家伙怎么感覺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感覺,嗝兒都不帶打一個的。
原本的計劃是炫完宵夜就讓路明非推自己回房間睡覺,但就在準備離開之前林年發現路明非推輪椅離開酒吧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發現這家伙正看向一個方向有些發愣,他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在喧鬧的酒吧角落居然發現了一個熟面孔。
那個自帶支線任務的安娜·A·坎貝爾,她居然還在這里而不是東躲西藏,去尋找那所謂的亞特蘭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