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界限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界限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界限(1/2)

路明非說完了赫爾佐格一直用來隱藏自己的身份,然后看向林年的表情,希望得到一些反饋,比如震驚、不可思議、拒絕相信,等等情緒,這樣他就能拿出很多鐵證來舉例,說服對面相信這個看起來離譜至極,但實際上成為事實,并且在關鍵時候痛擊了所有人的可怕真相。

可沒想到的是,林年和他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開口說,“你鋪墊這么久還不說,是在渲染氣氛嗎?”

“什么?”路明非愣了一下。

“名字,赫爾佐格在日本分部中的隱藏身份。”林年側著頭看著這家伙,思考他是不是又下意識在犯賤了。

“我不是說了么?你沒聽清?”路明非古怪地問。

“你什么時候說了?”林年皺眉,“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發愣。”

“盯著人發愣的人難道不是你嗎?”路明非滿臉詭異地看著林年,“我不是說了么”

林年認真的看著路明非,等待著下文,然后發現對方微微偏頭,“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林年反問。

“啊?”路明非伸長脖子費解地說,“你在玩兒我么?這是惡作劇嗎?”

“什么惡作劇。”林年不理解。

“你問我赫爾佐格的隱藏身份,我回答你了,你又看著我發呆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過幾秒又問我為什么還不說。”路明非直言不諱,納悶地問,“這是什么惡作劇?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有心情玩這一套,你才是最大的精神病吧。”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是精神病。”林年說,然后他停頓了一下,盯向路明非,“如果你跟我說過赫爾佐格在日本分部的偽裝身份,那我一定會記得,就連你進來這里之后我們對話的每一句內容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從來沒”

林年瞬間停住嘴里的聲音,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怎么了?”路明非察覺到對面的林年臉色很不對勁,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罷工罷得這么徹底,真的是瘋了么?”林年低聲咒罵了一句,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路明非,“你現在再說一次那個名字,有關赫爾佐格身份的名字。”

緊接著,在林年的視角里,路明非看著自己,一言不發,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我猜你已經說完了。”林年忽然說。

“這下明白了?”路明非松了口氣。

“不,我不明白,因為我根本沒聽見,也沒有你給我名字的這段記憶。”林年沉聲說道。

“什么叫沒有這段記憶?”路明非有點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也就是說。”林年看向路明非,“我的這段記憶在剛才的一瞬間被裁剪了。”

路明非愣了一下,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后狠狠打了個寒噤,裁剪記憶?就在剛才的幾個瞬間里?如果林年沒有開玩笑,那就意味著有一股可怕他自己甚至都無法察覺的力量,就像提線木偶一樣玩弄著坐在咖啡廳里的兩人,那種絕對的控制感,讓人由心底里涌起戰栗,恐怖得讓人產生嘔吐欲望。

“你你別開玩笑吧?”

“認識我的人應該都知道我不會在關鍵的時候開玩笑。”林年淡淡地說,同時心里也隱約察覺到金發女孩沒有跟自己進到這邊來似乎藏著什么理由。

“可這再怎么說也太過于”

荒謬。路明非想這么說,但看著林年沉如煤火的黃金瞳又說不出來。

“你現在再說一次那個名字,說完之后記數。”林年端了一杯水給路明非,后者明白了意思。

在林年的視角里,路明非端過那杯水后,很自然地就伸手蘸向了杯子,然后向著桌上去寫字。

他立刻就叫停,“好了”

路明非收住手,面色復雜。

“我想你應該已經說完了對吧?”林年問。

“我說實話,你真的沒在開玩笑嗎?你弄得我有點害怕了。”路明非收回了手,盯住林年的眼睛,想從里面看出玩笑的意味來,“你又沒聽見我說的名字?”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界限第一千三百五十章界限(2/2)

“在我的視野里,你端過水后一刻不停地就開始往桌上寫字了。期間甚至沒有任何的跳幀和卡頓,一切和諧地就像你認知里說出名字的環節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年思考了片刻后說,“這樣,你再說一遍那個名字,說的同時給我一耳光,記得是同時,嘴里說出那個名字的剎那同時出手,要保證說到那個名字的音節中間時就完成對我的攻擊。”

“你確定?”路明非古怪地看向林年,有些蠢蠢欲動。

“讓你打你就打,別廢話。”林年淡淡地說。

“我已經打了啊。”路明非愕然地看著林年。

林年怔了一下,抬手觸碰到臉頰的位置,上面居然留著一些水漬。

那是路明非之前蘸水寫字時手上留下的,如今出現在自己的臉上也就是說剛才路明非完成了一場就連他都沒法察覺的耳刮子攻擊。

“這是什么言靈嗎?特別針對你的言靈?”路明非詭異地看著林年的臉頰,同時右手有些生疼,剛才那一耳刮子多少帶點個人情緒,所以下手很黑,但抽下去對方臉皮都沒震一下,跟抽鋼鐵沒啥區別,震得他手骨發麻。

“你可以理解為言靈,也可以理解為計算機底層的‘邏輯’。”林年掃了一眼咖啡廳的環境,漠然地說道,“給看,又不給看完全,真是有夠犯賤的。”

“不過讓我攻擊你,這有什么意義么?”路明非逐漸明白林年現在身上出現的情況是什么意思,但有些不明白林年讓自己抽他耳光是個什么說法。

“逐步驗證一些事情。”林年伸手從桌上拿起那把短弧刀,遞給了路明非,“來我旁邊。”

路明非臉頰抽搐了一下,反應過來了林年想做什么,但還是聽話地走了過去,拿住了那把自己的武器,“你總不會是要我”

“朝這里,劈一次,說出那個名字的同時。”林年指著自己的脖頸,微微向前伸頭。

“你是真他媽的不要命啊,我以為你說自己是精神病是某種抽象的舉例,用來烘托氣氛起到寓教意義,但沒想到你真是精神病!”路明非雙手持著短弧刀,看著引頸受戮的林年由衷地發出感慨。

“砍就是了,同樣是在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下刀,如果那個名字的音節足夠長,以你現在的刀速應該可以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剁下我的腦袋。”林年面無表情地說,“動手要狠,否則可能砍不斷我的脖子,起碼要見血。”

“你應該知道,現在你的身份對我來說依舊算是一個謎,同時你提到了血統精煉技術和一大堆禁忌知識,導致我有借著這個機會殺了你的理由和動機吧?”路明非看著這精神病似的哥們兒忍不住提醒。

“讓你動手就動手,別那么多廢話。”林年說,“能砍死我,算你本事,你大可以提著我的腦袋去秘黨領功勞。”

“我特么懷疑秘黨壓根不知道你是誰領個屁的功勞啊。”路明非嘟噥著,雙手持刀,對準林年的脖子,舉刀,眼神有些遲疑和猶豫,但還是咬了咬牙,喊出那個名字的同時下刀。

在下刀的瞬間,他繃住了自己的肌肉——這絕對是揮刀的禁忌,因為想要揮出完美的一刀,肌肉必須要處于一個放松和發力的臨界點,緊繃肌肉是因為路明非不想殺人,要卡著刀貼到脖頸的點剎停。

他不會真為了一個荒謬的玩笑,殺了林年——他才剛剛好準備認這個人做朋友。

在刀鋒即將接觸林年的脖頸時,令他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蒼白的龍鱗就像磁流現象般從皮膚下大量涌出,流水似的般迎接向路明非準備剎停的刀鋒,硬生生“咬”住了短弧刀的刀刃,金鐵撞擊的爆鳴響漸漸過渡成了切割機在鋼材上摩擦的尖銳噪音。

“靠。”在路明非雙手肌肉膨脹全身發力抽刀的瞬間,他手中的短弧刀出現了裂痕然后斷裂!

“我操!”路明非高高揚起手臂往后摔去,但主修太極的他還是扎住了腳步沒有丟人地摔倒。

林年側頭看向路明非,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么,摸向應激反應似的脖頸一圈的龍鱗,那斷裂的短弧刀刃尖被“吐”了出來落在了地上彈起聲響。

“你他媽的真的是人類嗎?”路明非站起身來,都沒來得及心疼自己的武器碎掉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年脖頸那細末的白色劍盾絨毛。

“你是最沒資格問我這個問題的。”林年把沙漠之鷹從桌上拿起,空倉掛機的情況下往里塞了一顆子彈,復位后遞給了路明非,“過來。”

“你還來?”路明非不太想接那把槍。

“有人不想我獲知太過超前的情報。”林年說,“我不知道這是這片世界寫在基底的規則,還是根本就一直有人監視著我在這邊的一舉一動,如果這雙眼睛存在的話,有這個資格的人又少我想知道界限在哪里。”

“界限?”

“如果是前者,那么規則是可以被尋找漏洞的,如果是后者,依舊可以通過觀察者無法理解的方式傳達信息。我想知道幕后人所不能容忍的程度是在什么地方,從這方面入手可能可以推測出祂以后的布局和陰謀。”林年平靜地說,“我想,如果他現在正在看著這一幕的話,就不可能放任我死在這里。”

路明非順著林年的思維去思考,去假設存在著這么一個吊詭的情形,忍不住說,“如果沒有的話,那你是不是就死了?”

他接過那把沙漠之鷹,抬起,對準林年的眼睛,也只有這個地方的保護是最薄弱的,透過眼睛,沙漠之鷹的大口徑子彈能一路洞穿腦仁可這樣真的能殺死面前這個家伙嗎?這可是能把龍化現象掌握得如同呼吸般流暢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