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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的大門被推開了,詭雷、闊劍地雷以及鐵絲電網一口氣觸發了。
這是他們趁著半夜細節了鎮上警局的軍火庫得來的戰果,警用的、軍用的,在里面一應俱全,而這些陷阱雷則是占據了他們布防的很大一塊。在科技進步的近現代以及很長一段未來里,這些動能武器將占據絕對的主導權,只要是血肉之軀無論是龍族還是其他猛獸,都會受到打擊傷害。
數種暗雷炸開的飽和打擊下,半秒內有效爆炸覆蓋了體育館大門周邊500平方米的范圍,將一個人放在范圍中心,在爆炸的瞬間他就會整個地消失掉,十秒后的天上就會下一場血肉雨,沒有人能在觸發了這種極端的陷阱后活下來。
...但也僅僅只是沒有人而已。
煙霧散去后,臨時掩體后的維樂娃探出了頭,在看見煙霧中外射的光芒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在煙霧中那只被繃帶綁住的白色手臂伸了出來,上面的繃帶甚至都沒有被灰塵燃黑半分,爆炸的沖擊波、彈片以及火光就像暴雨一樣主動規避了白色的神祇。
沉重的威壓霎時間籠罩了整個體育館,獅心會的樂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感受到這股壓力的剎那間他就回想起了芝加哥海港的過往...毫無疑問這就是純血龍族的精神威壓!現在在體育館中橫掃爆發的是比那只三代種強上數十倍乃至百倍的龍威!
維樂娃和其他掩體后的兩個a級學員咬破了牙尖,毫不猶豫地就抽出了掩體下的槍械架起,對準了煙霧中的目標扣死了扳機。
m16自動步槍、突擊步槍以及霰彈槍的火力一口氣傾泄到了從煙霧走出的神祇身上,彈幕幾乎在昏暗的體育館中織出了一片明亮的彈幕網,撲向了那位神祇!
可令人絕望的是,所有致命的子彈在接觸這位神祇都穿了過去,命中了背后的木地板或徑直飛進了暴雨中,爆炸對祂無效,子彈的動能傷害自然也對祂無效,這是合情合理卻又如此讓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神祇在踏入體育館的第一時刻就選擇了進行審判,沒有任何拖延,祂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帶走四條生命的。
祂伸出煙霧的手輕輕一握,在祂身后陡然刺出了一道模糊的光影,在光影發射出去時,空氣中響起了一聲炸裂般的撕裂聲!在光影的四周帶著肉眼可以見到空氣扭曲的光弧!
在那刺耳駭人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掩體后一個學生會的學員被身旁的人猛地推開了,而推開他的人則是被那道穿破掩體的光影刺中了腹部,飛出去了數十米滾在了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色軌跡!
“跑!”從地上爬起來的學生會學員十分無奈而憤怒地吼道...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誰也沒想到神祇居然能無視所有的動能武器,這種能力就算放在次代種身上也極度罕見!難道他們真的撞大運覲見了一位龍王嗎?
掩體后維樂娃不遠處的樂義丟出了三枚煙霧彈,白色的煙霧迅速在他們的腳下擴散開,可就在這個瞬間神祇再度出手了。
祂揮動了蒼白的右臂,體育館兩側的落地窗同一時間爆開,玻璃和風雨同時被無形的力量沖破灌入室內,暴雨的水流緊隨其后沖進室內,將那三枚釋放白煙的煙霧彈裹挾著拋飛到了外面的大雨中!
同時,被救的學生會學員還沒來得躲避,又是一道帶著炸裂聲的光影穿刺了他的心臟,將他整個人都直接撞飛了出去撞斷了遠處籃球場球框的鐵桿,心臟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維樂娃扭頭盯住了瀕死同伴,在他的心臟上卻找不到任何兇器,只能看見一灘水跡...水跡?
維樂娃驟然轉頭看向了窗戶破碎外的暴雨...兇器是水,兇手的確再度按照了背棄上帝者受到懲戒的死法,以水凝為尖刺刺穿內臟而亡...而他們這些在體育館的誘餌不正就是孤立無援的人嗎?
能掌控光火,如今又能以在暴雨中斬出神道,同時掌控了青銅與火,海洋與水的權能...如果面前的人是龍王,那祂究竟是座上的哪一位君主?
可維樂娃以及來不及繼續想下去了,另外兩道超音速水波已經飛向她和樂義了,在她身邊樂義拼死扯了她一把想把她丟飛出去,但可惜他的速度沒有神祇動手快,在他的手伸出去的瞬間就被一條后來居上的水波打成了肉沫,同時他的腹部也先一步被鉆出了一道口子宣告了死亡。
維樂娃看在眼里卻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男孩倒飛出去成為一具尸體。
而這時在他們的頭頂上有暴雷聲和破碎聲驟響。
飛到維樂娃心臟前的水波炸開了,紛飛的水霧帶著勁風滑過那漆黑鱗片,在上面留下了細密的白色劃痕,折射光線的鱗片里清晰倒映出了緩緩放下手臂的神祇。
大雨混合著刀光齊下,黑色的怪物飛身落地,連帶斬碎了那道帶起激波的超音速水刺,扯住了維樂娃的領口爆發出了難以抗衡的巨大力量,將她從破碎的窗戶口丟了出去!
維樂娃只覺得渾身被風壓和慣性捆死在了一起,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后猛然墜入了一片汪洋中。
這時她才堪堪反應了過來,閉住了口鼻努力往上游去,在從人工湖探出頭來時望向體育館,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了數百米遠...
她驚魂未定地浮在湖面上,混亂的腦海里試圖拼湊起剛才那剎那間迸發的畫面。
“剛才那個是...林年?”
體育館中,水流緩緩漫過了神祇的腳踝,暴雨傾盆而下,從破碎的天穹上落下,慢慢地填滿著地面。
黑色的怪物站在水中抬起了雙臂輕輕扭動,響起了骨骼爆鳴的聲音,他呼出了一口肉眼可見的灼熱白息,眼眸中的金意與那神祇相差無異,覆蓋全身的黑色鱗片輕輕互相撞擊著發出瑣屑的金鐵交戈聲。
“我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我現在這幅模樣。”在活動完之后,林年開口了。
他注視著神祇將左手的長刀背負到了身后,雙手持住了右手中修長纖細的那把,在愷撒和楚子航他們昨晚洗劫的刀劍收藏館里,這柄刀名作三日月宗近,三條宗近所鑄,天下五劍之一,雖然是仿品,但在現在他的手中沐浴著雨水,冷光透出的殺意卻比正品擁有過的還要驚人。
“進入這個狀態我也很吃力,所以來慢了一步,讓你得手了兩個人。”林年擺出了拔刀的起手式,“在后面的人趕到之前我們有十五秒的時間,從現在開始計時,時間一到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他要一擊定勝負。
神祇抬起了手。
祂說:“好。”
聲音很清冽,是個女聲。
在聽見這個聲音后,林年臉上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在神祇閉口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并非是武士對決時,一眼春秋過,風葉停的意境,而是四周真正安靜了下來。
風聲,雨聲和隱約的海潮聲都消失不見了。
奔跑向體育館的愷撒四人瞬間剎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向了周圍的異象。
暴雨停下了...真正意義地停下了。
在楚子航的面前,無數滴懸浮的水滴倒影著他和愷撒的臉,水波中仿佛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讓人望而生怯。
一個足以籠罩整個卡梅爾大學的領域已經張開了,在領域之中所有水流都被征召了,成為了某個存在的武器,手中演奏樂曲的琴弦,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完全由祂的心意決定。
“別動。”雨中,愷撒說。
可他還是說慢了一步。
在他身邊的學生會女生下意識抬起了手想去觸碰這些美麗的雨滴,可在她的手臂觸碰到身旁雨滴時,衣衫節節撕裂,她的皮膚被洞穿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她深吸了口氣沒有叫出來,忍住了劇痛輕輕放下了血流如注的手,看向了遠處的體育館。
“這哪里是下雨啊。”獅心會干部小聲說,“這簡直是在下刀子。”
成千上百萬的雨滴停在了空氣中,不再下墜。
它們受到一股力量,一個命令的制約,安靜地停在了原地,等待著那人的下一個指令。
體育館中林年緩緩轉頭看向身邊密集的雨滴,每一滴雨滴都開始調轉方向了...直到全部朝向站在中心的他。
神祇站在雨水的中心,伸手對準了祂,金色的眼眸里平和而寧靜。
他再看向了那位神祇拇指劃過了刀鐔說:
“來啊。”
剎那八階256倍神速增益。
下一秒,雨落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