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陳鋒回到了闊別十年的老家,見了自己的父母一趟。
雖然十年前陳鋒名聲乍起,但是陳鋒的父母本就是老實之人,所以并沒有利用陳鋒的名聲讓自己的生活好一點兒。好在陳鋒當時留下了不少的錢財,再加上姐姐與姐夫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小兩口倒是也活得有滋有味。
再加上李莉、蕭琳還有茹瀾三天兩頭前來看望公公婆婆,老兩口整天都是笑呵呵的。不過,他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總是在想念自己的兒子。
所以當陳鋒突然回來了,老兩口心中的激動簡直是無以復加了。在二老的堅持下,陳鋒一直在老家住了半個月才得以離開。
不過,這半個月的時間,陳鋒倒也不是無事可做。由于父母都不愿加入修真界這個繁華紛擾的世界,所以二老都不愿意修煉。以他們的意思,安安分分地活完這一世,便足夠了。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陳鋒能夠盡快開枝散葉,讓他們早日抱上孫子。
對于父母的要求,陳鋒只得苦笑,另外也有些不舍。若是不修真,匆匆活上百年,也許就要化為一灘黃土,不復存在。以父母的體格,再過三十年,差不多也到了人生的盡頭。不過好在陳鋒是一個極為厲害的煉丹師,半個月時間,他煉制了一大批的改善體質、延年益壽的丹藥。只要父母經常服用,活個三四百歲也是小意思。
不過,對于父母的想要抱孫子的愿望,陳鋒卻是只得報以苦笑。眼下修真界紛爭不斷,陳鋒哪里有心思去想這些呢?
但是,當陳鋒將父母的想法告訴了李莉與蕭琳的時候,二女毫不猶豫地就表示愿意替陳鋒懷上一個孩子。
既然二女都沒有意見,那陳鋒也自然不再說什么了。從那天過后,陳鋒晚上便更加勤奮了。常常一戰到天明,弄得二女三天有兩天下不了床。
這一切,老兩口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半個月后,陳鋒帶著二女離開了家鄉陳家溝。李莉與蕭琳回到了HZ,在那里,他們還有各自的事業。而陳鋒,則是前往四明山深處。
這里便是張云天與玄狐天女的隱居之地。茹瀾,也是留在了這里,與玄狐天女修煉。
還是那一片蒼郁的小樹林,還是那一間小小的石屋。
陳鋒踏在石屋門前,那里,張云天與玄狐天女正笑盈盈地望著陳鋒,滿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陳鋒,前些天我那徒兒來告訴你回到陳家溝了,我還真的不敢相信。現在一看,想不到真是你啊。”張云天有些震驚地說道。
另外一邊,玄狐天女卻是對著陳鋒款款一禮,面目含春:“玄狐見過陳鋒大師。”
感受著玄狐天女身上散發而出的濃郁的魅惑之意,陳鋒心中卻是暗暗吃驚。
想不到僅僅十年,玄狐天女的修為不僅已經恢復到巔峰,甚至更進一步,此刻已經站在了大乘期的門檻之上,只差一點契機,便能夠突破。
而張云天,原本見到陳鋒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但是此刻,也是到了出竅中期。十年時間,能夠有這樣大的提升,那是極為不容易的。
“張兄,玄狐仙子,十年不見,看來大家都是收獲不小啊。”陳鋒哈哈一笑,目光有些促狹地望著張云天,嘿嘿笑道:“張兄想必這十年很是勤奮吧。”
張云天聞言,面色一紅,咳咳笑道:“陳鋒,你說笑了。”
倒是玄狐仙子絲毫都不以為意,望著陳鋒,嫵媚一笑:“陳鋒大師,莫要羨慕啊,我的那些雙修功法,都已經傳給我那寶貝徒弟了,你要是羨慕,大不了找她雙修去啊。”
想不到這玄狐天女竟然這般口無遮攔,陳鋒倒是對于妖媚之體更多了一層理解。這些人至情至性,雖然口無遮攔,但是卻是句句直指本心。
“玄狐仙子,茹瀾呢?”陳鋒哈哈一笑,卻是立刻轉移了話題。
似乎是明白了陳鋒的尷尬,玄狐天女倒是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她指了指山巔之處的一處石崖,說道:“陳鋒,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啊,茹瀾那丫頭,現在正在沖擊元嬰期的關鍵時刻,恐怕現在是無法出來見你了。”
“哦?茹瀾正要突破么?”陳鋒眉頭一動,仙石潮水一般地朝著山頂崖壁涌去。果然,在崖壁的中端,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弱的波動,顯然,茹瀾正到了碎丹成嬰的關鍵時刻。
驟然間,陳鋒的眉頭猛地一皺。
“玄狐,你看出陳鋒此刻的修為了么?”望著陳鋒的背影,張云天聲音有些顫抖。十年前,陳鋒的實力還只是金丹期罷了,但是十年之后,當陳鋒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張云天竟然發現他已看不起陳鋒的修為了。
“不知道,現在的陳鋒,連我都看不透。”玄狐天女目光微蹙,眉宇之間的那股嫵媚也是悄然消逝。
“此子絕對不是池中之物啊,茹瀾跟了她,不知道是福是禍。”張云天微微嘆息,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思索。
“我相信他。”玄狐天女卻是語氣堅定:“陳鋒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決計不會辜負茹瀾的。”
張云天:“……”
話說兩邊,在張云天與玄狐天女低聲交談的時候,陳鋒卻是依舊面色嚴峻地站在了崖壁之上,望著崖壁中部的那一口被巨石堵住的洞口,眼中透露著濃濃的凝重。
就在剛才,陳鋒發現茹瀾的氣息似乎變得狂暴起來了,這種感覺,正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茹瀾危險了。”陳鋒焦急地看著那被巨石堵塞的洞口,突然一咬牙,揮手劈出了一道空間利刃。
在空間利刃之下,巨石被無聲無息的切開,那飛濺而出的碎石,也是被空間之刃吸入了空間裂縫之中。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聲音。
巨石剛剛被切開了一人寬度的切口,陳鋒已經如迅雷一般鉆入了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