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陳鋒閉上眼睛,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下一刻,一柄柄實質般的氣劍浮現在他的身前,緩緩地旋轉起來。這些氣劍,都是陳鋒的劍氣凝成,有棱有角,紋路清晰,惟妙惟肖。可見,陳鋒對劍道的領悟,再次提高了一個層次。
“故弄玄虛!”一個黑風盟的修士冷哼一聲,隨即飛劍出鞘,被他御使著直刺陳鋒的丹田之處。
在他認為,陳鋒只是一個花架子罷了。任他招式再華麗,畢竟渡劫后期的實力擺在那里,在大乘期的強者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只不過,他錯了。
只聽一道劍嘯之聲響起,陳鋒身邊的一柄氣劍突然動了。一片白花花的劍花轟然乍現,華美無比。下一刻,那攻擊陳鋒的黑風盟修士目光一僵,隨后,他的丹田之處猛然炸起一團血花,只見他丹田之處赫然破開了一個大洞,聯通丹田與里面的元嬰,都被陳鋒的氣劍絞成了一團碎末。
一劍出,命皆無。
陳鋒的強勢一劍,讓眾人的目光都是冰冷起來。沒有預想之中的膽顫,這些黑風盟的修士,一個個都雙目泛起血光,一縷縷嗜血的光芒在他們的眼神之中閃現。
陳鋒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嘆:“這些人都已經被晶石中的負面情緒迷失了本心,一旦進入戰斗狀態,神智就不再被自己左右。再過不久,這些人恐怕都會成為徹頭徹尾的殺戮機器。
一股殺意,在陳鋒的心頭升起。這些人,絕對不能讓他們走出這方小世界,否則,修真界必然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光華閃動,陳鋒身邊的氣劍轟然運轉起來,許許多多的氣劍,緩緩地展開,在陳鋒面前鋪就了一個奇特的劍陣,然后朝著黑風盟的修士猛地罩去。
這個劍陣,極為不凡,乃是陳鋒劍陣簡易版的升級狀態。借著這次殺戮,陳鋒凝聚出氣劍,開始緩緩地推演起來。不同于原先的三十六柄飛劍,這次陳鋒的氣劍數量,竟然是達到了七十二柄。
這是劍陣的第二階段,七十二柄飛劍布置出的劍陣,比三十六柄飛劍布置的簡易版強大了不知道多少。經過了這段時間對劍道的沉淀,陳鋒已經能夠勉強布置出七十二柄飛劍的劍陣。
“嘶——”
血灑長空。
在陳鋒劍陣的強勢之下,黑風盟的修士如同是割稻一般,一排排地倒下。
巨大的實力懸殊,讓陳鋒根本不用花費多大的力氣,就能夠輕易奪走這些人的生命。就好像,陳鋒面對的是一群大一點的螻蟻。
轉眼之間,黑風盟的修士死傷殆盡。剩余的,依舊悍不畏死地朝著陳鋒沖來。進入戰斗狀態的他們,早已失去了對死亡的懼怕。
很快,當最后一批修士也湮滅在陳鋒的劍陣之下,組成劍陣的七十二柄氣劍緩緩消散。
地上,一個修士在死人堆里呻吟著,動作雖然微小,但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卻是極為顯眼。
“你們盟主和副盟主呢?”陳鋒走上前去,強大的威勢,讓這個修士打鬧瞬間空白。
“盟主……盟主他們帶著一批高手去了西面,與之同行的,還有那位煉丹宗師。”那黑風盟修士如同倒豆子一般說了起來。
陳鋒眉頭微皺,隨即,他的精神力鋪天蓋地地散開,將周圍完全覆蓋。
“果然沒人。莫不是還得親自去一趟西面,將黑風盟的余孽清理干凈?”
突然,陳鋒的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一抹駭然:“西面,西面不是納蘭紅顏他們所去的方向么?希望別出什么事情!”
接著,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那最后一個重傷的黑風盟修士的身體突然炸開,而此時的陳鋒,卻是如同是騰飛而起的大鵬,轟然朝著西面所在疾飛而去。
西面,一片沼澤之內,一行人正不斷往里面推進著。
這群人,正是黑風盟的正副盟主襲文瑞兄弟與他們的一些精英手下。當然,隨行的,還有煉丹總是奇陽。
“吼——”
又是一波人形怪物從沼澤兩邊沖了出來,殺氣騰騰地朝著人群沖擊過來。
這一幕,奇陽這個煉丹師已經習慣了。這一路上,他們遭遇了許多波的人形怪物沖擊,無一例外,襲文瑞與他的手下們都是輕而易舉地將這些怪物收拾了,甚至沒有奇陽的一點事情。到了后來,奇陽已經習慣了,每當人形怪物突然沖來,他僅僅只需要往人群中一躲,黑風盟的那些修士自然將怪物殺個干干凈凈。
此刻,見到沖擊而來的人形怪物,黑風盟的修士們眼中再次騰起了一股強烈的瘋狂,如同是看到獵物的猛獸一般,他們的雙目泛起了血光,嘴角流露出一股嗜血的光芒。
他們強勢出擊,與人形怪物廝殺在一起,好似極為享受殺戮的快樂一般,很快,這一批人形怪物再次被他們虐殺完畢。
看著這些戰意瘋狂的修士,奇陽突然感覺后背心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懷中的一個小藥瓶,這才松了一口氣。
“奇陽總是,過了這片沼澤,我們就到那墓地了。”襲文瑞笑呵呵地說著奇陽說道,他的臉上,還沾惹著一點怪物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好,那咱們趕快趕路吧。”奇陽點了點頭,不有加快了腳步。
很快,人群便走出了照著,來到了一片濕地之中。隱約之間,可以看到濕地的中心似乎有這一片云霧繚繞,看上去朦朦朧朧,很是神秘。
“看,那就是那墓地了,奇陽宗師,等會少不得需要你的幫忙了。”襲文瑞指著云霧彌漫處,語氣有些深沉。
一行人緩緩地朝著云霧之處走去,地面坑坑洼洼,滿是小小的水塘。幸虧眾人都是修為卓絕之輩,小小水塘,無異于如履平地。
突然,襲文瑞與襲文華的腳步突然停頓。他們目光陰冷地望著地面上的一個小腳丫,臉色陰沉下來:“不對,似乎有人比我們要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