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絕望了,想不到泰修誠沒有殺死,反而將自己的生身母親連累了。
對于這個母親,張.陽曾經無比憎恨。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紅心出墻,跟著一個外來的修士跑了。
那時候,張.陽年紀還小,每當看到父親張虎孤寂的背影之時,他都感覺到一陣恨意。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竟然甘愿拋棄了他的丈夫和孩子。
所以,從小到大,張陽心里都無比仇恨這個曾經的母親,哪怕后來得知春十三娘回到了滄州城,也不愿意前去見上一面。
而春十三娘也是沒有再回張家,就進入了風月樓,成為了風月樓的頂級花魁。
這更讓張.陽對春十三娘厭惡起來,認為這女人這般做法,等于是給張家抹黑,給父親張虎抹黑。
不過,張虎對此卻是從不提及,甚至張.陽還看到過張虎偷偷地進風月樓與春十三娘相會。
每當張.陽去質問張虎為何還要與這個女人相會的時候,張虎總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后落寞的說道:“其實這是我張虎對不起你娘啊!”
張虎的這句話,張.陽直到昨晚才完全明白。也就是昨晚大長老將他送到風月樓的時候,春十三娘終于將隱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訴了張.陽。
原來,當初春十三娘嫁入張家之后,一個海外的修士看上了她,并揚言要帶走春十三娘。
張虎自然不肯,奮起反抗,卻發現那海外的修士極其厲害,揮手之間就將張虎打成重傷。
為了保全張虎和張家,春十三娘忍辱負重,跟隨那個修士走了。后來,那海外修士的門派產生了動蕩,自顧不暇,所以遣散了春十三娘。
春十三娘心系丈夫和孩子,跋山涉水回到了滄州城,卻聽到了關于自己的留言。為了不讓張虎難堪,她干脆決定不回張家。正好,那時候的風月樓的老鴇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從此,春十三娘便成為了風月樓的頂級花魁。不過,春十三娘卻是賣藝不賣身,能夠與之共度的,只有得知了她的消息趕來的張虎一個。
現在明白了真相,張.陽對于這位母親的恨意早就煙消云散,只有一股濃濃的尊敬。他知道,當初母親為了保全張家,與那海外修士離開,要有多大的犧牲。
這樣一位可敬的母親,張.陽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呢?
可是,體內的能量早就不受控制,眼看就要自爆了,一時之間,張.陽心中陷入了慌亂和懊悔。
“呼——”
就在這時,一真清風拂過,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張.陽的身邊。那人一出現,隨手一掌排在張.陽的丹田。
張.陽只感覺渾身的氣血一窒,一股鮮血噗地碰了出來,身上的傷勢更重了。不過,體內的那狂暴的能量,卻也應為這一掌悄然平復下來。
看著來人,張陽臉上滿是劫后余生的表情:“小叔,你又救了我一次!”
陳鋒望著張.陽,心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來得及時,要是遲來幾個呼吸的時間,張.陽就自爆了。”
接著,張家大長老也是感到,他背著張虎的尸體,滿臉的汗水。陳鋒的速度太快,他幾乎透支了生命力,才堪堪追的上。
“父親!”見到張虎的尸體,張.陽臉上滿是悲涼,兩行熱淚終于滾落。
春十三娘也是顫抖著身體,輕輕地撫摸著張虎的冰冷地臉龐,聲淚俱下。
而陳鋒,則是轉過了身子,臉上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氣:“泰修誠,咱們又見面了!”
見到陳鋒,泰修誠頓時感到一陣心慌。
現在,他可不敢惹陳鋒了。半個月前,泰家陣營的四位大乘后期修士都死在了陳鋒的手中。雖然有傳言是滄州城城主府中的那位散仙出的手,但是這也讓泰修誠對陳鋒充滿了忌憚。
“陳鋒,你為何要管我的事情?”泰修誠面色不善,呵斥道。
“管你的事情?有人滅了你朋友的滿門,你會如何?”陳鋒冷冰冰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殺意:“當初,我真該一劍殺了你的!”
“陳鋒,你敢動我?”泰修誠聽陳鋒這么說,就知道今天的事情看來是無法善了了。
“為何不敢動你?”陳鋒冷冷一笑,隨后身子一動,就到了泰修誠的眼前。
“保護少主!”泰家的那些修士見到陳鋒突下殺手,慌忙阻擋。
可是,一陣劍氣彌漫,這些泰家的修士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劍氣絞碎。
“現在,還有誰能夠阻止我殺你?”陳鋒冰冷的笑容印入泰修誠的眼簾,下一刻,泰修誠只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接著便被提了起來。
陳鋒一把掐住了泰修誠的脖子,將他冷冷地提起,然后拎著他,來到了張虎的尸體面前,狠狠地將泰修誠砸在了地面之上。
在陳鋒的可以控制之下,泰修誠雙腿關節重重地砸碎,整個人直直地跪在了張虎的面前!
“懺悔吧,泰修誠!”陳鋒冷冷一笑,而后凝出一道劍氣,夾在了兩指之間,好像要往泰修誠的脖子砍去。
“不要,我不要死!”此刻的泰修誠哪里還有先前的高傲,它如同是一只風雨中的小雞一般,瑟瑟發抖。除了等待死亡的降臨,無法做任何事情。
陳鋒,早就將他的真元全部都封印!
“呵呵,原來你也怕死!”陳鋒嘲諷地一笑:“好好感受死亡的滋味吧。”
說著,陳鋒手指之間的劍氣轟然揮下,眼看就要斬在了泰修誠的脖子上。
“住手!”就在這時,一道驚天怒喝從遠處襲來,下一刻,一個老者轟然降臨在陳鋒的不遠處。
“陳鋒,我是泰家的管家春海,我希望你能夠放過少主,不然,泰家不會讓你好過!”春海冰冷地說道,望著泰修誠的眼神隱隱有些焦急。
“呵呵,你是在威脅我?”陳鋒手中的劍氣一頓,但是劍氣的鋒利之意,卻依然在泰修誠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是,我就是在威脅你!”春海聲音如寒霜一般:“泰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陳鋒笑了:“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話音剛落,血光飚飛,泰修誠的頭顱咕嚕嚕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