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金伊的身體一顫,接著便是頹然地松弛下來,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望和悲涼.
屠振興當初告訴過他,他的消息,已經轉達給陳鋒了。
可是為什么,在這樣的時刻,陳鋒沒有出現?
她的目光深幽無比,似乎想透過了厚厚的紅蓋頭,尋找陳鋒的身影。
“你和何人?”裘悲見到自己的婚禮竟然有人破壞,當即發飆。
“我乃龍門大公子,見到我,還不快快行禮?”那人高傲地望著下方的裘悲,目光之中閃爍著幾分戲謔。
“就是,大公子地位顯赫,遠不是你這個裘家公子可以比擬的。裘悲,還不快快行禮?”下方人群之中,突然涌入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雷豹。
此刻的雷豹,顯然是為姬峰壯聲勢來了。
“果然來了。”裘家主目光一動,突然身形一展,來到了姬峰面前,抱拳說道:“原來是龍門大公子駕臨,裘某有失遠迎。”
說罷,他伸手一引,對著姬峰笑道:“既然大公子到了,還請去下方貴賓區稍坐片刻,待犬子的婚禮結束,裘某定然好好招待大公子一番。”
“你的耳朵聾了么?你覺得我是你的客人?”姬峰絲毫不給裘家主一點面子,目光冷幽幽地低喝:“大家也看到了,這裘家卑鄙無恥,竟然強行脅迫金家小姐成親。我姬峰這輩子最見不得女孩子受苦,所以,我決定了,這金家大小姐我要帶走。”
話音一落,眾人嘩然。
本以為這姬峰真是路見不平,原來大家都錯了,姬峰的目的,似乎也是金家的大小姐。
也難怪,金家大小姐傾國傾城,哪個男人見了都會被勾去了魂,姬峰為了金家大小姐和裘家作對,倒也說得過去。
裘家主的目光卻是冷了下來,他剛想說些什么,下方的裘悲卻是大罵起來:“姬峰,我草你奶奶,金伊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你這只癩蛤蟆也想沾染,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裘悲罵得肆無忌憚,在天隕城,他裘家就是主場,在他認為,這姬峰就算是條龍,在這里也得盤著。
“孽子,閉嘴!”裘家主赫然罵道,身上卻是涌起了一股煞氣。他直視姬峰,氣勢逼人:“大公子莫不是真要干預我裘家的家室不成?”
“哼!你裘家也配!”姬峰冷冷地喝道:“這金家大小姐,今天我要定了!誰敢阻攔,先問問本公子的拳頭!”
“要你媽比。”裘悲身為七尺男兒,自然有男人的傲氣,這姬峰一而再再而三地揚言要搶他的未婚妻,這讓他的臉往哪里擱?
所以,裘悲的火爆脾氣頓時上來,一喝之間,他已經沖上來云霄,手持一柄流光溢彩的飛劍,直刺姬峰。
半年不見,裘悲的實力已經是合體初期,半年突破一個大境界,這樣的速度倒是也還過得去。
裘悲的含怒一劍,聲勢浩大,僅僅一瞬就到了姬峰的身前。
“住手!”裘家主目光一凜,暗罵裘悲胡鬧,想要去阻止,卻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黑衣青年,正是姬峰的二弟,大乘后期巔峰的大高手。六天之前,他被風云無忌一掌打得暈厥,僅僅五六天的時間,他就已經恢復到了巔峰時期。
“裘家主,小輩的事情,你這個長輩插什么手?”青年嘿嘿冷笑著,目光之中一片戲謔。
“長輩?”裘家主目光一陣陰毒,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中卻是無法生出反駁的話來。長輩,若是不問年紀,以他的修為,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長輩了。
“錚——”
一陣劍鳴之聲響起,卻見裘悲的一劍被姬峰問問地捏在了手中。
“廢物一個,也配和我搶女人?”姬峰冷冷一笑,而后朝著驚駭莫名的裘悲輕輕地印下了一拳。
“悲兒,小心!”裘家主目光猛地爆出幾分焦急,連連呼喝,身子一動,想要前去援救。
以他大乘中期的實力,想要從渡劫后期的姬峰手上救下自己的兒子,那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那青年哪能讓裘家主得逞,只見他隨意地伸手一攔,冷冷說道:“金家主莫不是不將我姬殤的話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他的手臂猛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金家主震退了千米。
“不——”
裘家主凄厲地慘叫一聲,在震退之中,他看見裘悲的身體被姬峰的拳頭轟成了粉碎,血肉撒滿天地。
“我裘昌的兒子,你也敢殺?”裘家主陰冷地盯著姬峰,眼中滿是怨毒。
裘昌有二子,裘悲是他的小兒子,資質比不上大兒子,卻是為人機靈,深得裘昌的寵愛。現在,裘悲死了,等于是在裘昌的心中刮了一塊肉,如何能夠讓他不心疼?
“你裘昌的兒子,我為何殺不得?”姬峰傲然地站在半空,眼中閃過濃濃的戲謔:“就是你裘家,我龍門想滅,也是舉手之勞!”
“為什么,你與金家丫頭未曾一見,為何要搶親!”裘昌雙目通紅,雙拳緊握,看得出他是悲憤到了極點。
聽到裘昌的話,姬峰面色突然陰冷下來:“為什么?還不是你生了個好兒子?你大兒子裘柄,天資的確不錯,可是竟然敢欺我修為不如他?既然他敢欺我,那我就欺他全家!”
“柄兒?”裘昌目光一僵,眼中爆射出無盡的怒火:“我兒裘柄,現在在何處?”
裘柄,是裘昌的大兒子,天資決絕,修煉百年就踏入了大乘期。整個裘家,都將他當做裘家的希望。
可是一年前,裘柄外出就再也沒有回來,本以為他可能是找地方閉關去了,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這般簡單。
“哈哈,敢得罪我龍門的人,哪一個會有好下場?你那兒子裘柄,被我二弟親自擒下,然后被我挖心抽筋,慘叫三天三夜才死!”
“啊,我的兒!姬峰,我今日殺了你!”裘昌如何還能忍受,當即撲了上去,形若瘋癲。
“二弟,幫哥哥打發了他!”姬峰臉上并沒有一點驚慌,而是滿臉嘲諷地說道。
那青年臉上流露出一股厭惡,卻依舊咬咬牙,將裘昌擋住了。
臺下眾人都是長大了嘴巴,驚得說不出話來。好好的一場婚禮,為何會演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