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酒保,該是有多可怕!
望著倒地吐血不已的姬峰,陳鋒心中滿是慶幸.慶幸自己擁有強橫的精神力,先一步察覺了老酒保的不簡單。
“小伙子,你的師門長輩難道沒有告訴你,對長輩動手是很不禮貌的么?”老酒保彎著腰,笑瞇瞇地望著姬峰,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仿佛,姬峰的傷勢與他沒有一點關系一般。
“老東西,你狠!”姬峰一臉怨毒地望著老酒保,嘴角閃過一抹狠厲。
接著,他的手中取出了一枚玉佩,赫然是一塊傳訊靈玉。
見到這傳訊靈玉,陳鋒的目光不由一縮。萬年修真,他自然聽說過傳訊靈玉的神奇。
相傳,上古修真界極為繁榮,那時候的修真者們都會配備一枚傳訊靈玉。通過傳訊靈玉,就算是遠在千萬里之外,也能彼此通訊。前提是,對方也要有一塊傳訊靈玉,并且里面還有雙方的印記。
不過到了現在的修真界,傳訊靈玉的制作方法早已失傳,修真界中也幾乎沒有出現過傳訊靈玉的消息。
想不到,這姬峰手中竟然就有這么一枚,看來,龍門的底蘊果真不是陳鋒能夠想象地到的。
這一刻,陳鋒發現,前世自己萬年修真,身為丹祖,本以為高瞻遠矚,其實卻也是一只井底之蛙,見識到的修真界根本就是修真界的一個角落罷了。修真界的真正精彩,還沒有完全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道神念通過傳訊靈玉傳了出去,不知道傳向了哪里。不過,陳鋒可以肯定,姬峰一定是般救兵去了。而且,以姬峰的性格,搬來的救兵一定不會弱小。
至始至終,老酒保都是淡然地看著這一切,如同是一個大人看著小孩子打鬧一般,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隨著姬峰收回了傳訊靈玉,老酒保甚至還笑瞇瞇地問道:“不多叫一些人來么?”
“不必了!對付你,用的了多少人?”姬峰橫眉冷對,語氣森寒:“一會兒,希望你還笑得出來。”
“好,那老頭子我倒要看看,你一會兒怎么讓我笑不出來。”老酒保呵呵一笑,隨即搬來一張椅子,施施然坐下。
不過,他這一坐,眾人卻是都不敢坐了。
但是顯然,此刻眾人都不在意坐不坐的問題,而是都在思考,這位龍門大公子搬來的救兵,究竟該是有多厲害。
時間過去了一刻鐘,但是眾人卻仿佛像是等待了一天那么漫長。
終于,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卻是飛行速度太快引起的氣爆之聲。
“來了!”眾人心頭一凜。
“嘩啦啦——”猛然之間,風云樓第五層的一排窗戶轟然炸開,之間一個黑發冷眉的年輕修士冷著臉越了進來。
“二弟,我的好二弟,你終于來了!”姬峰望見來人,頓時一喜,急急忙忙地叫喊起來,卻沒有發現眾人古怪的目光。
二弟?莫不是來人是姬峰的弟弟不成?難不成,姬峰請了自己的弟弟做幫手?
一時之間,眾人都感覺到一陣愕然。
龍門大公子,不是應該是兄弟之中最強大的么?難道,這個姬峰的二弟,還要比姬峰厲害不成?
這么想著,眾人不由暗自觀察起那青年的修為來,這一看,不禁面露古怪。雖然他們修為有限,看不出青年的具體修為,不過從青年表現出來的氣勢來看,顯然要比姬峰強盛不止一點兩點。
“此人天賦極強,年紀至多不過百歲,但是修為卻已然是大乘后期,只差一步,就要渡劫飛仙了。”陳鋒眉頭一皺,心中突然感到了陣陣壓力。
與這個青年比起來,前世的自己簡直就是廢物一個。苦修萬年才渡劫飛升,還死在了天劫之下。可是眼前的這個青年,卻至多不過百歲,依然達到了他前世萬年的修為,這怎么能夠讓他不灰心呢?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便被他的信心打碎。
龍門底蘊深厚,就算是前世的自己,也根本無法與之相比較,更別好今生了。但是,今生自己的天賦,會比這個青年差么?
百歲達到大乘后期,還有家族數不清的資源供給?自己一清二白地重修了兩年時間,就已經擁有媲美渡劫后期的實力。再給自己幾十年時間,陳鋒深信,自己絕對能夠超越他。
一時之間,陳鋒心情激蕩,信心空前高漲。
“大哥,為何弄得如此狼狽?”那青年一進來,眉頭就是一皺,隱約之間有一道煞氣流過。
“大哥技不如人,二弟你幫大哥我找回場子!”姬峰高聲叫道,宛若是訴苦的孩子。
“哼!”那青年眼角深處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他還是轉向了那老酒保:“是你傷的我大哥?”
“他不肯賠我的桌子,自然要給點教訓。”老酒保翹著二郎腿,理所當然地說道:“不過現在你毀了我的窗戶,我們也談談賠償問題。”
“找死?龍門弟子做事,你也敢所要賠償?”一語說出,青年目光冰冷,無形的煞氣轟然而出。
“此人煞氣如此之重,死在他身上的人一定不少!”陳鋒看著青年,目光深邃。
老酒保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坐在椅子上咯咯大笑起來,兩撇小胡子更是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龍門怎么了,砸了老頭子我的東西,一樣要陪!”
“你找死!”青年臉色冰冷,驟然發難。
大乘后期的實力轟然爆發,無邊的氣lang,讓整座風云樓都巨顫起來。
頃刻之間,整個天隕城的強者都是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氣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齊齊地射向了風云樓的方向,目光中露出濃濃的震驚。
大乘后期的氣息,如此陌生卻又是如此強大,不知道又是哪個勢力的大乘后期降臨天隕城了。
一時之間,天隕城上的了臺面的家族紛紛出動人馬,齊齊打聽那突如其來的大乘后期修士的來歷。
而此刻。
天殺三大勢力的屠家,老家族屠彭祖瞇著眼睛望著風云樓方向,古怪地笑了。